萧凌也知道自已这几步路完全跑出了舔狗的风采,可是又能怎么办呢,她总不能也把江左扔在原地吧。
阿左,古灵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把你丢下跑了。
没事,她说应该让我未婚妻陪我跳完第一支舞。
萧凌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只好把头埋在江左肩头,因为周围的人,舞都不跳了,对着她指指点点。
古灵今晚很开心,带着保镖离开宴会,坐着自已的凯迪拉克,准备回餐厅。
残联建在郊区,沿途要经过一座大桥,上桥后保镖就发现了异常,阿芳直接给古灵系好安全带,同时在后排打开了防撞气囊。
今晚是雇主第一次正式外出,5名保镖都在车上,司机和阿元在前排,阿芳护着古灵在中排,后排是另外两名男保镖,再加上车身的装甲,可以说是无坚不摧、无懈可击。
中排和前后排被装甲隔开,阿芳的对讲机里响起后排的汇报。
芳姐,后方发现不明车辆。
阿芳,前方发现不明车辆。
装甲挡住了前后的视线,古灵看不到,阿芳手里的平板有前后监控,放大后,前后的四辆都是黑色轿车,车漆明显凹凸不平,很明显是来撞车的吧。
别怕,他们不知道这是军用防弹车,撞不动的,之所以启动保护措施,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已。
阿芳安慰着古灵,撞车对她来说,绝对是小场面,在国内又没有RPG,根本不用放在眼里。
古灵看着屏幕,想起了弟弟的死,或许也是这样的场景。
阿元已经通知了警方,后面的车越来越接近,防弹车就是这样,跑不快,司机把车稳稳地开在路中间。
对方可能没想到机会这么好,马上就前后夹击,变换队形,前后左右想要控制住目标车辆。
司机不慌不忙,慢慢靠向左侧的轿车,轿车的车轮碰触到凯迪拉克的轮胎,司机轻点刹车,车还没有感觉到减速,左侧的车已经被带飞出去,刚好砸在前车的后备箱上。
司机急刹车,同时急速向右侧靠过去,右车马上就想躲开,却还是慢了半拍,被挤出车道,撞在车道中间的防撞栏上,后车也刹车不及,结结实实撞在车尾。
三辆车上的人,夺门而出,一路疯跑,奈何桥上并没有多余的路,两头的警车已经蜂鸣而至。
阿芳留下一名保镖与警方配合,并提供了车上的监控录像。
虚惊一场,古灵顿时开始正视这辆防弹车,坐在车里,这里扣扣那里扣扣,又让阿芳给她讲了一遍车辆性能。
原来,这辆车现在的车况,是可以防御RPG和地雷的,底盘加装过防爆钢板,车重已经达到了7吨,最高车速只有70码。
良好的防弹、防撞性能,导致车内空间极小,涉水性能也不错,即使沉入河底,也不会漏水,车内的氧气系统可以保持6人正常呼吸6-8小时,车内的报警定位系统,直通天网,一旦按下报警开关,马上就会自动向警方报警。
所以,只要不主动下车,完全不必担心安全问题。
安全回到餐厅的时候,警方的调查结果也出来了,主谋是萧凌的闺蜜,古灵自然是不信,不过事实确实是这样的。
保镖把警方的询问情况和证据链,一一汇报给古灵,那个女人手指被掰断了,又是挑衅在先,监控显示她怒气冲冲走向古灵,然后故意当着监控向古灵出手,然后就是古灵跌坐在地上,脖子上的伤痕清晰可见……
她在医院越想越气,索性打电话找了在夜场认识的P友,P友是开汽修厂的,破车多得是,本想教训一下古灵的,没想到车祸中,左侧的驾驶员当场死亡。
古灵一阵无语,还以为这么大阵仗是萧凌的杰作呢,弄了半天不是,白瞎了自已的好车了。
想到这茬,古灵赶紧跑下楼心疼的围着车转了好几圈,好在车型高大,又是全尺寸防爆胎,两辆车只是撞在轮胎上就被带飞了,后车更是连保险杠也没有伤到,就是两个拖车钩蹭掉了一点油漆。
古灵对车没概念,就是知道自已的车肯定很贵很贵,又是自已保命的家伙,移动堡垒啊,怎么就蹭掉漆了,这比扒了自已皮还要疼!
这,这补漆贵不贵啊?要是超过3,500,就让她们赔!
古灵心惊肉跳的问着阿芳,伸出3个手指,想了想又换成5个手指,眼睛里都含着泪花,好像谁再多说一个数字,她就要哇哇大哭了。
呵呵,古小姐过虑了,这个不用管的。
阿芳没想到古老板会有这一出,前几天还一挥手花了10万送冰淇淋,今天更是一把甩出10亿资产,现在掉了点车漆就受不了了,阿芳真的是有些忍不住想要笑喷了。
听阿芳这么说,古灵才稍稍好受点,饶是如此,还是一步两回头的回了餐厅,痛心疾首的吃了两块牛排才平复好自已的心情。
吃饭时,看阿芳古怪的看着自已,古灵还不忘强调一句,其实,我并不是怕花钱。
阿芳很想问一句,真不是吗?
古灵本来很好的心情,有些低落,干脆关了手机加强训练,其实现在练不练已经不重要了,毕竟自已是女流之辈,短兵相接还是不够的,但是适当示弱,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打个弱点什么的,还是可以的,危急关头,保命还行。
练完了,满身大汗,古灵依旧是边走边脱掉速干衣,直接回房洗澡,然后倒头就睡,一夜无话。
次日,古灵是被拍门声拍醒的,她强压着起床气,懒洋洋的去开门,她的房间只有3个人可以进来,阿芳、阿元还有就是江左,不会有其他男人,她也不用太在意。
古,古小姐,那个,什么来着。
古灵看着合不住嘴巴的阿芳,忍不住拍了她一把。
那什么那,我有的你也有,有什么好惊讶的,快说什么事,要是没有能让我跳脚的事情,我就罚你下去跑圈。
阿芳赶紧又看了看手机,这才想起来自已是干什么来的。
古小姐,萧凌出车祸了!昨晚11点的时间。
哦?死了没?
哎,没能如你的愿,不过受伤了,现在还在医院。
重不重?半死不活有没有?
也没有。
阿芳摊了摊双手,很无能为力的样子。
真是恶人命大啊,每天那么多人死,她怎么不死呢!
古灵是又想她死,又怕她死,如果萧凌真的死了,那她找谁报仇呢,不能让她死在别人手里,弟弟、孩子,还有自已的仇,她要自已报!
好在这一世江左还没有太过分,如果像上一世一样,还处处维护萧凌,完全不顾萧凌的杀子之仇,那她真的是要爆发了。
想到这,古灵马上就明白了。
谁在医院照顾她?
应该是江少,因为那一层的监控全部关闭了。
古灵的眸色一暗,果然,这个贱人还是跟上一世一样,动不动就搞个小意外,让江左去同情她,心疼她。
上一世江左眼盲心瞎,就是在萧凌车祸后才选择同意跟她订婚的,这一世已经订过婚了,为什么还要玩这一招?难道是想结婚?
走,去医院,探望一下我的老同学。
古灵马上洗漱换好衣服,带着这一班的保镖上了车,直奔医院。
省属专业骨科医院,根本不用打听,半层楼都被保镖封锁了,古灵身份特殊,自然是畅通无阻。
阿芳,你说这次事故是不是她自导自演的 ?
阿芳笑而不语。
怎么不说话?
古灵没有得到阿芳回应,顿下了脚步,侧脸看着阿芳。
呵呵,古小姐冰雪聪明,萧小姐根本没进手术室。
古灵闻言笑笑,看来又有自已施展演技的机会了。
古灵双手抱胸,快步走在医院的走廊里,紧随其后的保镖,配合着她发出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并不是着急探病人,而是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
江雨安排的保镖,都和阿芳认识的,有些可能不认识古灵,但是绝对认识阿芳,一路走来,并未受到阻拦。
病房门口,古灵从窗口看着里面坐着的江左,萧凌的上半身看不到,但是也没看出来,她伤到哪里了,是装的无疑了。
门口的保镖本想拦着的,看到阿芳的眼色,又颔首退开了。
萧凌拉着江左的手,想让他坐在床边,照顾、关心自已一下,但是江左任由她拉着自已的手,坐在椅子上寸步不移。
江左的性子冷,本就不太善言辞,现在又是探望病人,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他总是感觉这种场合,还是比较适合悲凉的气氛,自然就更不适合多说话了,默哀可能更适合吧。
江左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在心里给萧凌默哀了好几分钟呢。
萧凌不知道江左是怎么想的,主观的认为江左是看自已受伤心疼了,虽然江左还是和自已亲近不起来,但是他是在乎自已的,如果古灵不出现的话,江左对自已还是极好的。
放眼省城,有谁能让江少坐在病榻前啊?
就是这么巧,说曹操曹操到,萧凌痴迷的看着江左,余光却瞥见已经走近的古灵……
萧小姐,你的表情?好像是不怎么欢迎我啊?
江左闻声回头,看见古灵即起身让出座位,同时又不露痕迹的抽回了自已的手,转而坐在隔壁床位上,示意古灵请坐。
古灵也没有客气,径直坐在椅子上,自然地叠起二郎腿,骨感的膝盖顶起笔直的裤缝,直指娇俏的鞋尖。
修长的手指拿捏着一张纸巾,轻轻敷在口鼻上。
三人沉默了一会,萧凌内心腹诽,她知道古灵不会平白无故过来这里,更不会好心来看望自已,恐怕,一开始安得心就是想搅和她和江左。
昨天算是挑明了。
古灵似笑非笑的看着萧凌,江左漫不经心的在刷手机,萧凌的注意力看似都在江左身上,其实总是下意识的偷看古灵,好像是生怕她一不留神会抽自已一个嘴巴。
江左看似在刷抖乐,其实是在手机上翻看古灵的照片。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可是隔了几个月,现在明明已经回到身边,却又不能靠近,没有尝过的滋味根本无所谓,偏偏他尝过了她的滋味,食髓知味。
你笑什么?我受伤了你很得意?
萧凌察觉到古灵的笑容,让她打心底里有些愤怒,也好,当着江左的面揭开她的伪装,让江左看看她是怎样的假惺惺关心她这个老同学的,帮着江左擦亮眼睛。
古灵依旧是那副嘻笑的模样,压根没接她的话。
古灵,我知道你恨我,你误会我,但是感情的事情是没法勉强的,你这样作势来看望我,又幸灾乐祸的笑着,你觉得你每天活在面具下面不累吗?何必这么假惺惺的,想笑就笑不是更符合你的性格吗?
萧凌发觉江左没有注意到这边,只好提高声调,却又假意没有生气,没有发怒的语气。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古灵也真如了他的愿,直笑的前仰后合,情到深处,还擦了擦眼泪。
萧凌被古灵这突如其来的大笑给整破防了,脸色苍白,噌的一下坐起来,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古灵依旧大笑着,却也准确扼住了她的手腕,反手一拧,萧凌吃痛,整个人往前探过来,一头栽下了床,险些脸着地,摔个狗吃屎。
原本手上扎着的针头也被带掉了,失去了支点的针头左右摇摆,冒出的液体像水帘一样,滴滴答答停不下来。
江左适时地起身,大手撑着萧凌的上臂,把她扶起来。
阿左!你看看古灵她做了什么!
萧小姐,你可真有意思,我不想笑,是你要求我笑的,笑了你又要生气,还想打我?你不是受伤了,卧床不起吗?好了?我给你叫医生。
古灵斜眼看着狼狈不堪的萧凌,说话间,抬手就按了床头的呼叫器,萧凌立马站起来想去拦着古灵,却来不及了。
萧凌一脸尴尬的站在江左身边,刚才没有磕到脸,确实双腿和两肘着地了,现在疼的直想掉眼泪。
怎么回事? 怎么让伤者下地了?
萧凌的主治医生疯跑进来,看见萧凌被人扶着起来,马上就出言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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