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到时候,我会去见你的,我们从偶遇开始,以后也会有更多的偶遇。
我很期待。
江少,还有你的非绝密行程,公开场合的。
我有非绝密行程吗?
靠!真狗,这一下装的,无法反驳,古灵强忍住挂机的冲动。
行还是不行,不行不勉强。
行,不过你要换个酒店,你住的地方没法保证你的绝对安全。
可以。
电话刚挂断,江左就收到了古灵的照片,高高扎起的马尾,精致的西装,有些消瘦的脸庞反倒衬的她更丰满了一些。
阿左?萧凌从和江左确定订婚日期开始起,进江左的房间,就不需要再通过江雨汇报了,只是江左有要务时,江雨会挡在门口。
萧凌一进门,就看到江左脸上倒映着手机的光芒,嘴角微微翘起,春风满面。
阿左,看什么呢,这么开心?萧凌快步走向班台,伸长了脖子,刚要看到画面,却被江左息屏了。
哦,没什么,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江左敛起笑意,心平如镜的看着她。
也没什么事,晚饭的时候你没来,我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你。
嗯,我们出去走走?江左心情很好,失眠很久了。
萧凌受宠若惊,相识这么长时间,江左第一次约她。
太好了。萧凌连忙跑到门口的衣帽架,拿起江左的风衣,抖开了等他过来。
萧凌也很无奈,这一世,自已似乎更舔狗了……妈的!
林荫小道上,硬硬的鹅卵石像是在跟萧凌作对,高跟鞋深一脚浅一脚,脚崴了两次,萧凌疼的直冒冷汗,却又不敢出声。
好在江左走路并不是风风火火,而是闲庭信步,萧凌只是暗暗把重心偏向了挽着江左的手臂,不然早就疼死了。
江左一路直视前方,丝毫没有注意到萧凌的变化,心里始终有一张照片,来回摆动。
阿左,等一下,等一下。萧凌终于看到了希望,鹅卵石走完了,前面是平坦的水泥路,萧凌歉意的脱下高跟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怎么……江左不太好意思问。
哦,高跟鞋穿一天了,脚很累,前面的路很平坦,光着脚会舒服一点。萧凌赤脚踩在还有些许余温的地面上,尝试着扭动了脚脖,刚刚背经的感觉消失了。
没想到,萧小姐还有这样的一面。
江左不知道用什么词形容她,坦荡?有些事情还没有答案,坦然?更不像。
呵呵,阿左,我当你是在夸我咯?
刚才出门那一刻萧凌就被江左的好心情感染了,看到卵石路的瞬间又心如死灰,而现在江左的一句话,马上让她云开雾散。
如果相思是一种病,那江左就是她的药吧,萧凌窃喜。
当然。江左看着萧凌,可是不管怎么尽力,都无法聚焦。
江左的话和今晚的变化,让萧凌很受用,如果这辈子江左能这样对待自已,真的是别无所求了,某些付出是值得的。
自从收到古灵回到省城的消息,萧凌就忐忑不安,杀手失去了联系,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办事的,尤其是古灵和自已打电话的时候,杀手就在身边,知道了自已的名字。
如果古灵死了,区区一个杀手而已,见不得光又怎么和自已斗,可现在的问题是,古灵没有死,他们两个人就可以把很多线索联系起来,这对她来说是致命的。
这段时间,古灵诡异的行动,简直快要把她逼疯了,两次死而复生,非但没有收敛,反而一次次大摇大摆,招摇过市,这一次更是有一种被人贴脸开大的预感,汹涌袭来。
古灵来省城干什么,别人不知道,萧凌能不知道吗,可偏偏有江左在,她不敢贸然出手。
生米煮成熟饭的想法也被掐断了,上一次古灵误喝的那杯酒,已经触了江左的逆鳞,现在萧凌哪里还敢给江左设计这样的陷阱,但是不敢设计江左,不代表不敢设计古灵,更不代表就不能设计自已。
江左回京城了4天,萧凌情绪不佳,每天看着手机里一张江左的背影照片,睹物思人。
一连几天,独自坐在酒吧的吧台,不到酒醉就不会离开。
江雨,阿左还不回来吗?萧凌下巴放在吧台上,眼神迷离的看着屏幕,单手飞快抹过键盘,微信里的消息及时返回。
萧小姐,江少的行程必须保密。江雨无奈的看看微信,其实江少已有安排,今晚见完江夫人就回省城。
嗯,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很想他,忍不住想要问问而已。
那……萧小姐,一会我转告江少,让她给你去个电话。
不要!我不想让阿左觉得我缠着他,粘着他,给他造成困扰。
……
一定要帮我保密,谢谢你了江雨。
萧小姐,难为你能理解江少。江雨打字的拇指微微抖动了一下,萧凌究竟是真的如此善解人意,还是像江少让他调查出来的结果一样,深不可测,总之,他不能越界。
应该的。萧凌退出微信,看着桌面上的背影,又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次她赌的很大,岂料三天了也没有人上钩,好在江左也没有回来,要不这条鱼钓上来不知道放在哪个鱼篓里好了。
萧凌刷着抖乐,抬手把空酒杯推向调酒师,柔弱无骨的手掌缓缓挥动。
再来一杯。
小姐,能请你喝一杯吗?
萧凌闻声侧眸,眼睛微眯,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直勾勾的看着自已,黑色的衬衫松开了3个扣子,显得有些浪荡,端着就被的右手上3个闪瞎眼的金戒指,齐刷刷的朝着萧凌。
有些暴发户的感觉,但是萧凌并不反感这样的人,她从来也不是一个喜欢小奶狗、细狗、肌肉狗的女人,萧凌目光慢慢往下,看着男人微微隆起的肚子,忍不住想要摸一把,但是不行,现在不行,今天不行。
抱歉,我不缺酒喝。
那男人呢?男人往前跨出一步,几乎贴上萧凌的膝盖。
呵呵,男人更不缺,先生逾越了!萧凌用指尖顶住男人的肚子,不软不硬,或者说肥而不腻?
萧凌知道江左回不来,自然不会在这里招蜂引蝶,端起酒杯坐在角落的圆桌旁,犹豫着,要不要叫个闺蜜过来陪着自已。
叮!手机的锁屏亮起,微信消息。
8:15,江雨:江少说两小时后到达省城,明天再与你见面。
萧凌一把抓起手机,犹豫了一下,又缓缓放下,刚才那个该死的胖子跑哪里去了!
嘭、嘭、嘭!音乐骤停,连续不断的开酒声响起。
各位,今晚郭少求爱成功,请全场畅饮一杯,很有料哦,不懂的可以不喝!一个男人穿的花里胡哨,站在酒吧中央的桌子上,拿着麦克风重复喊了好几遍。
萧凌回头看了看,全是背影,那个方向被围的水泄不通,无所谓,关键是机会送上门了。
萧凌时不时点亮屏幕,却又不敢解锁,这条信息是她酒后遗漏的,点开了,也就失去作用了,静音,手机扣在桌上。
又一杯酒喝光,服务生送来新的一杯,接过钱离开了。
小姐,这是郭少赠送每人一杯。另一个服务生端着托盘里的高脚杯,放在萧凌面前。
谢谢。萧凌没有抬头,只是夹起高脚杯,在灯光下晃了晃,并没有喝。
还有40分钟,萧凌不会让自已真的出事,江左落地后,得知自已没有回复消息,肯定会查自已的行踪,以他的能力,20分钟绝对找得到自已,这一把赌的很大,留给她和江左的时间,可能连10分钟都不到。
美女,原来你在这里啊。刚才的胖子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萧凌。
又是你?萧凌没有动,人没到,她已经看见肚子了。
是不是很有缘?我们可以喝一杯吗?胖子坐在萧凌一侧,手指慢慢划过她的手指,一路直达臂弯。
这种温软滚烫的感觉,让萧凌浑身一颤,旋即抽回胳膊。
看来不跟你喝一杯,你是不会善罢甘休咯?萧凌抬手拢了拢秀发,端起自已的酒杯。
你不喝郭少赠送的那一杯?
慢慢来,我更喜欢我自已点的。萧凌主动碰了一下他的酒杯,一饮而尽。
好了,酒也喝过了,请便吧?萧凌依然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胖子没有走,反而往她身边靠了靠,抬手放在她的膝盖上,一股暖流逆势而上,险些让她失态,萧凌连忙推开了他的手。
先生,不要无礼,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招惹。萧凌冷眉瞪向面前的胖子,自觉耳垂已经发烫。
好吧,好吧,抱歉。男人犹豫一会,还是起身走开了。
萧凌自觉自已对这样的男人没有抵抗力,可惜现在已经由不得自已了,有那么一刹那,萧凌有些后悔,后悔过早葬送了自已的自由,后悔上一世为什么会执着于一个男人,即使是江左,也不过是一个男人而已。
今晚的遭遇,第一次让她怀疑了自已对江左的爱,到底是上一世爱得太过刻骨铭心,还是这一世根本就没有爱上江左?
啪!萧凌狠狠抽了自已一个嘴巴,头发都有些散乱,自已怎么会这么想,明明爱江左爱的死去活来,怎么能有这种想法!自已怎么能怀疑自已的一片真心,绝不可能!
萧凌猛地端起高脚杯,送到嘴边,微弱的气泡打湿了她的唇尖,双肩一抖,赶紧放下手里的酒杯,差一点!就差一点自已就迷失在这杯酒里了!
她一把抓起手机。
10:20,江雨:萧小姐,江少已平安落地,不必挂念。
时机差不多了,萧凌这才抬起头,看向四周。
刚才郭少的一杯酒,在酒吧里点燃了一把火,看得见的所有人都在动情热舞,舞池和卡座已经分不清楚,酒吧的灯光越来越暗,缤纷的射灯四处扫视,一对对男女隐没在忽明忽暗的灯光里。
不管坐下的女人有多臃肿,舞起来都是一样的妖娆妩媚,一道道线条,无情的摆动在音乐的浪潮里,微垂的眼眸似乎看不见那些环绕身边伺机而动的男人们,自顾自描绘着自已凸翘的身材。
萧凌瞥了一眼手机。
10:25,江雨:萧小姐?
10:30,江雨:萧小姐,你在哪里?
10:35,江左未接来电。
就是现在!萧凌深吸一口气,端起高脚杯,两大口喝下。
猛然砸落的酒精清晰的流进喉咙,穿过食道,进入胃里,舌根不自主的弓起,萧凌连忙拍拍胸口缓解不适,险些就要吐了。
萧凌再次抬手招来服务生,要了一杯酒。
过量饮酒,让她大脑眩晕,双目逐渐失神,即使两个手肘撑着桌子,还是感觉自已在来回摇晃,地面变得忽远忽近,音乐声断断续续,身体不受控制,想要站起来。
似乎只有点头和摇头能让她稍稍舒服一些,药效好快!
身体越来越热,透过发丝,余光落在自已发红的肩头,心头一阵异样的躁动,萧凌马上意识到了危险的靠近。
猛然抬头,忽远忽近的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的向自已的方向走来,萧凌被恐惧压住心头,手不停地在桌子上摸索,想要拿到烟灰缸或者酒杯,明明就在眼前,却怎么也摸不到!
两个再熟悉不过的东西,在她眼中像两条平行线,从哪个角度都无法触及。
左边的男人已经靠近,右边的男人慢了一步,明显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另一个男人提前一步环住了女人的腰,那腰身,盈盈一握,腰间漏出来的肌肤如凝脂白玉,完美的身材,妖艳的面容,实在可惜,被人捷足先登了!
走开!萧凌想要推开男人,却控制不住自已的行动,腰间的嫩肉被人死死掐住,强烈的痛感直刺头皮。
男人逼近一步,双双倒在沙发里。
美女,那杯酒不错吧?
男人的声音贴着耳垂,萧凌本能的缩起脖子,半张脸、半个身子全被酥麻的感觉笼罩着。
走开!放开我!萧凌甚至已经没有力气撩起自已的头发,软软的靠在沙发上,耳膜好像被灌满了空气,鼓胀的连自已说的话都听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