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还不掉下来?”时昔仰着头,盼着蝗虫掉下来。
但蝗虫原本就有同类相食的习惯。
那些被火焰灼烧着的蝗虫,还没掉下来,就被同类啃食了。
‘好残忍。’虫昔看着被咬的蝗虫尸体,打了一个哆嗦,‘还好我们蝴蝶不会吃同类。’
“那三个都不动哎。”时昔好奇的盯着在蝗虫群最上方的三只蝗虫队长,“它们在干嘛呢?”
‘它们三个比其他虫子都厉害。’虫昔学着洛西那样撑开手,‘虽然我们的火苗不能凝聚成弓,但风应该能行。’
“可是看不到哎!”时昔只能感觉到手里流淌着风,“这能行吗?”
‘试试就知道啦,我先做一只风箭,看不到很麻烦的。’时昔开始在空中摸索。
谢慈根本看不懂,但他却能感觉到异能:“小时昔,你做什么呢?”
虫昔摸索着将风箭制造出来,又将箭搭在看不到的弓上,瞄准了三只蝗虫队长里的其中一只,‘要瞄准腹神经索。’
腹神经索:由胸部和腹部的一连串神经节和纵贯各神经节的神经索组成。
功能:是所在体节的控制中心;咽下神经节控制口器的运动并控制昆虫休眠和滞育;复合神经节控制生殖器官和后肠的动作。
只要破坏腹神经索,就能让昆虫动不了。
就像人脊柱里的神经被压迫,会瘫痪一样。
“要瞄准胸部和腹部中心吧!”时昔闭上一只眼,试图瞄准。
‘时昔,我感觉有点难。’虫昔比划着,‘它们一直在动来动去!’
“那不管了,射下来再说!”时昔也不管瞄准没瞄准了,拉开了风弓,风箭立刻被送了上去。
看不见的风箭威力很是强大,立刻就射穿了一只蝗虫队长的腹部。
“嗯??你干啥了小时昔,你用什么异能了吗?”谢慈不可思议的看着被穿了一个大洞的蝗虫,“你怎么攻击到的??”
“是风。”洛西伸手在时昔前面晃了晃,碰到了风弓,“还挺聪明。”
“不不不!重点不是这个好吗?!风怎么可能变成弓和箭??根本不可能好吧!”谢慈实在震惊,就拉着时昔的握着什么东西的手看,“真有弓吗?”
“异能的使用全靠使用者的意识,只要使用者打从心底认为可行,那就可行。”洛西拉开火弓,手上凝聚出了一支风箭,“很简单。”
“简单个毛线啊!”谢慈不想和洛西说话了,“你俩都是怪物。”
“他才是怪物!”时昔忍不住用风弓敲着谢慈的脑袋,“我们明明很厉害!怎么就成怪物了!!”
“别打了!我又看不到它在哪儿!”虽然是风,但谢慈的头还是挨了好几下。
但风没有重量,根本没有对谢慈造成伤害。
谢慈只是能感觉到自已被打了。
洛西正打算说什么,苏榆立刻用火张开护盾:“有两只蝗虫消失了!推测是隐形异能!”
“那个被穿洞的不见了。”时昔四处寻找着,“它被吃了吗?”
‘不是时昔,他们还在,仔细辨认它们的信息素,那几个蝗虫队长的信息素气味很浓。’虫昔四下寻找着什么。
时昔跑动起来,长发随着风轻轻摆动。
“在这边!”时昔立刻看向谢慈的旁边,什么技能都没用,跳起来扑向谢慈。
“干啥啊?!”谢慈被吓的吼了一嗓子,下一秒,两对锋利的足肢直冲谢慈的胸腔而去。
谢慈匆忙用水层覆盖在身上。
锋利的镰刀样足肢在接触到谢慈身上的水层时,被时昔硬生生的抓住了。
时昔整个人踩在谢慈的身上,一只手拽着一只足肢。
谢慈被踩着肚子,只能半蹲着。
时昔完全是靠臂力挂在蝗虫的足肢上的,踩着谢慈的脚根本没用多少力。
谢慈正想赶紧离开,时昔就猛的踹了他一脚。
谢慈整个人都被揣蝗虫怀里,蝗虫立刻用中间可以活动的足肢抱住了谢慈,张开钳子一样的口器,就要去咬谢慈。
谢慈吓的哭爹喊娘的,只能用水异能往蝗虫嘴里塞:“我靠!快救我啊!!!!洛西!苏榆!陈成!!林山呢!乌允承快开炮啊!!”
所有人都被喊了一遍。
时昔借了蹬谢慈的力,整个人腾空翻了个身,向蝗虫的背后一跳。
昆虫都是节肢动物,蝗虫就属于昆虫纲。
此外,还有蛛形纲(蜘蛛等非昆虫类),多足纲(如蜈蚣等)。
节肢动物的足肢并不灵活,比如弯曲到一定程度,足肢就能被硬生生折断。
没有昆虫的足肢能水平的往背后伸。
所以时昔很轻松的就把两只大镰刀的足肢折断了。
在谢慈哭爹喊娘的时候,时昔已经抓住了蝗虫队长的脑袋,身体从蝗虫队长的背后样前一跳,轻松的将蝗虫队长的头拧了下来。
谢慈脸上被喷了一脸苦涩的绿色血液。
虫子失去头身体还是会行动一小会儿。
因此谢慈依旧被抱着,但他已经没心思喊叫了。
因为时昔已经徒手抱着新鲜的蝗虫脑袋,将它轻易的撕成了两半。
‘……时昔,我们不要吃它好不好!’虫昔还想挣扎一下,‘你看它身上都没有多少肉!’
时昔才不管呢,张嘴就把白色果冻状的大脑吞了一下去。
还是苦涩的。
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不好吃。”时昔点评道,“但能吃。”
‘呜……时昔!’虫昔立刻把手上的两半头扔到了一边,和时昔商量,‘我给你烤虫子腿!不要吃头了好不好?’
“好啊好啊!反正头也不好吃!我们去烤那两个像镰刀一样的足肢吧!”时昔根本不在乎别人看向他的眼神有多么惊讶,也没管还在呼救的谢慈,拉起了两根足肢,打算开始烤腿。
‘时昔,还有两只这样的虫子,虽然它们没靠近我们,但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虫昔很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烤足肢。
“就在这里!”时昔已经把抱着谢慈的蝗虫翅膀拔了下来,“我们把它的身体烧了!烤腿吃!”
大概蝗虫也没有想到,自已的身体会被用来烤自已的腿。
就像生蚝也不会想到,保护自已的壳变成了盛自已身体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