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看得卢晴又着急又想流泪。
“憋着,走吧,上课了。”白琼挑眉道,卢晴见白琼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显露任何的脆弱,反而像习惯了似的,就总忍不住红了眼。
回到教室,刚坐下,闻星尘就扭头说,“你俩去厕所这么久啊,幸好老师没来。”
“没事。”白琼回了个微笑。
只有卢晴盯着白琼,好半天都不说话。
“诶诶诶,卢晴,你在楞什么呢?”闻星尘在卢晴眼前挥了挥手。
卢晴这才回神,摇了摇头,“没什么。”
说完就低头,盯着自已的书。
闻星尘有些摸不着头脑。
白琼看着卢晴,低头在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后传给卢晴看。
“我没事。不用担心。”
这几个字看的卢晴更难过了,她大致都能猜到白琼是什么样的情况了。
虽然她还不知道她这个病得了多久。
于是红着眼想了好半天,才低声说,“有什么就跟我说,你别这样。等我毕业我就去你的公司给你打工,你不能到时候不管我,我就赖着你不走了。”
白琼看着卢晴,默然地摸了摸卢晴的头。
心想,好。
*
酒吧。
一群男女在舞池里面跳舞,灯红酒绿,奢华迷眼。
白琼推开门,手里还拎着她的书包,走到卡座,“叫我来干嘛?”
宋念云大笑道,举起酒杯抿了一口,“我回来了,当然来请你喝酒啊,难不成来酒吧让你看书啊~”说完就和旁边的小男生喝了一杯。
“那我走了。”白琼刚坐下就提着包准备起身。
“诶,别别别,逗你的。”宋念云拍了拍小男生,小男生识趣地走了,“喝一杯?”
宋念云向白琼示意道。
“未成年。”白琼回怼道。
宋念云顿了下,气笑了,“你屁大点都敢摸枪拆炸弹了,你现在跟我说你未成年。”
白琼给宋念云递了个眼神。
“行行行,您未成年,那就不喝。”说完,宋念云就示意服务员给白琼来一杯果汁。
果汁一上,宋念云就说,“上次你说的事情——”
“嗯?”
“我没问题。具体事情就跟我的律师谈就行。”
宋念云拿着酒杯轻抿了一口。
“好,合作愉快。”
“不过,能不能不要每次谈判都在这种地方?”白琼面无表情地开口。
“这是我的大本营啊,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宋念云顿了顿,突然改口,“也是,毕竟您老未成年。下次换一个地方,最好在图书馆。”
宋念云摆摆手,事情一解决,她就跑去找人玩了。白琼百无聊赖地在周围转着。
一道声音忽然打破了这阵无趣。
“白姐?”听到熟悉的声音,等到来人坐下,白琼这才认出来是谁。
“好久不见,韩皓。”白琼点点头,“她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经常往你们学校溜。你呢?“”韩皓看见白琼在这里,还是有些诧异的,毕竟她对白琼的印象还是停留在上学阶段,毕竟她闺蜜是他的女朋友。
“来这见个朋友。”白琼礼貌地回道。
韩皓在过来的一秒就已经给陈修编辑了一条短信。
“那喝一杯?”韩皓邀请道。
白琼点头,端起酒杯,跟韩皓碰了下杯子。
不过她喝的还是果汁,他喝的就是真的酒喽。
喝了一会后,韩皓有些醉意,不过没那么明显,这还要多亏调酒师给他的酒度数并不高,于是又主动问起白琼,“这么晚了,你等会怎么回去?”
白琼拿酒杯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韩皓,“你不是知道吗?”
韩皓心一惊,突然酒就醒了。
什么?我知道?韩皓琢磨了下自已刚刚的一些行为,才发现她难道知道自已给陈修通风报信。
韩皓看向白琼,于是便看见了眼底清明的白琼,丝毫没有任何醉意,在这种嘈杂又混乱的场景。
韩皓突然意识到了,意识到了他好像犯了一个大错,白琼绝对不可能有表面上看的这么简单,反而,十分深不可测。
那么他为什么会误解呢?到底是哪里来的错觉。
韩皓现在怎么都想不明白,直到很久之后他才知道,不过那个时候他也明白了大佬终究是大佬,所有做的一切都是有用且步步为营的。
他还并没有完全做到这种地步。
韩皓连忙端起酒杯,连喝五杯给白琼解释,并说他和陈修是多年的好朋友,所以巴拉巴拉等等。
白琼自然了解,毕竟除了他是陈修身边的人以外,还是任暮芸的未婚夫。
喝完,韩皓就找个借口去了厕所。
如果他坐下来再忍一会或许就能遇见他这两年一直在追查的那个女人了,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呦,刚刚是谁啊?”宋念云又回来了,随之手里又多了一个小蛋糕。
“好好查查内部,你这里……”白琼皱了皱眉,想了想刚刚的画面,似乎觉得韩皓有些熟悉,但是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估计被人盯上了。”
宋念云笑着的嘴角听到白琼的一句话,瞬间就消失殆尽了。
“是吗?我倒要看看是谁?”白琼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宋念云也更不是傻子。
“行了,我走了。”白琼看了眼手机,里面是陈修三分钟前发的消息,于是白琼回道,
“xx酒吧。”
“马上到。:”
白琼看着对面的消息,甚至都有些归心似箭的感觉。
“嗯?这就走了?我还没好好招待你呢,虽然晚上也没什么能吸引你的东西了,这里都大差不差。”
白琼没说什么,拎起包就往外走,刚好碰见陈修的车在门口他坐在车里,车窗降了下来。
于是白琼便上车坐着,开口问道,“你白天怎么没来?有事?”
陈修反而显得十分镇定,“没什么,一点小私事。“
本来陈修还想问她为什么又在这里,但是一路沉默。
白琼到家,跟陈修挥了挥手。
回到家之后,白琼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药现在还有多少?”
陈元洲早有预感,她过段时间应该会打电话来,但是没想到她电话会来的这么早,幸好他提前去药库里看了眼,刚好她这时电话就来了,陈元洲回道,“只剩下一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