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见劝不过许涵,心里也恼火,以前的姐再怎么牛都没有这么呵斥过手下的人,她刚上位,不就是一个小三吗都这么嚣张。
然后走到后面角落里,偷偷给大哥通风报信。
而许涵自然不肯道歉,还是装作不怯场般强硬地说,“我不会跟那个贱人道歉的,有本事就打啊!谁怕谁!”
任暮芸怎么可能任由自已被骂,韩皓也不可能看着任暮芸受欺负,红毛也是,开口说:“行。”
然后红毛就直接上了,10秒钟,KO了对面所有小弟,除了那个偷偷去通风报信的。
许涵怎么可能见过这种身手,只是连连往后退,早知道就多带些人过来了。
正想要给人打电话,就被红毛一只手拎了起来,扔到了任暮芸面前,趴着。
“嗯哼,怎么不说了?”任暮芸相信红毛的身手,然后走到许涵身前,狠狠抽了许涵两巴掌。
韩皓站在旁边,也似默认了任暮芸的行为。
他也没想到自已当时的行为能给他带来这么麻烦的后果,甚至有些后悔……
他从没想背叛过任暮芸,在外都任她胡来,他也随便她闹和作。诚如任暮芸说的,她是他的青梅竹马,未婚妻,家里人都盖过章的关系。
他没出手的原因就牵扯太多了。
他才明白自已当年的行为或许对许涵的影响太大了,才导致她从此走火入魔,走到了不归途,他当年救她也是希望她以后能不再受欺凌。
没想到她摆脱了被欺凌者的身份后却变成了她曾经最厌恶的一类人——霸凌者。
韩皓没再说什么,她有现在都是自已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正当任暮芸和许涵在争执时,许涵背后的校外大哥到了。
“我看谁敢动我的人!”未见其人,就听到了一声有些气虚的声音。
任暮芸觉得声音略有些耳熟。
只见那大哥走上前,任暮芸一抬头,两人都愣了一下。
“我当谁呢?徐总?”任暮芸一脸惊讶的坏笑。
徐文家就突然愣住了,他看了看当前的形势,许涵跪趴在地上,脸上两个红印子,和旁边倒下的一些小弟们,瞬间明了了。
然后语气一转,说:“啊,是暮芸啊,哈哈,你父亲身体还好吧?不过——这是?”徐文家看了眼旁边,示意任暮芸。
任暮芸也好心解释了一下,“喔,家父身体无恙。不过你女人可是想要抢我的男人,这怎么算?嗯?徐总?”
徐文家听完后,扭头愤怒地朝许涵踹了一脚,“哈哈,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勾引你男人。不过,你男人是?——”
徐文家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任暮芸的男人?那能是谁?——不就是韩国忠他儿子吗!
徐文家眼神飘忽,往旁边看了一眼,自然瞅到了几个有些熟悉的面孔。
韩国忠儿子,江氏长子,李氏次子。
怎么可能??!这女人到底招惹了谁?她怎么敢的!
徐文家一想到,就心烦地吼道。
“死女人,你看看你干了什么好事!”
而许涵也害怕地使劲往后缩了缩。
任暮芸看着面前吵闹的场景,也累了,算她圣母吧。
“算了,让她走吧,徐总,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今天就不计较她的事了,希望别再有下次了。再有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任暮芸看着徐文家的样子,也不是什么善茬,她甚至都能预想到许涵被徐文家带走后的事了。
任暮芸叹了口气,“走吧走吧,赶紧走。”
“是是是。”徐文家连忙点头哈腰道,扯着身后的许涵催骂着她让她赶紧跟他滚回去。
这些企业家的子女们,非富即贵,从小在钱和权供养的环境下,自然对这些人际套路自有一套,怎么可能被轻易打发。能不惹事上身就不要招惹他们。
她们那个圈子里的人都各有脾气,不是他们这种人能碰的。
……
等他们走后,本来一言不发的黑毛突然开口道,“我说,你俩到底现在什么情况?”
自然是问韩皓和任暮芸。
韩皓沉默没有开口。
任暮芸没什么表情地开口说:“他是我的情人。怎么可能是男朋友,他还不配。是不是啊,皓。”
任暮芸勾了勾韩皓的下巴,随便地问。
任暮芸其实内心是有些生气的,她最烦处理烂桃花这种事了,她对男的不可能投入太多感情,所以能闲的出屁来处理这种事都是给对面天大面子了。
“以后再有这种事,你懂的?嗯?”任暮芸对着韩皓说,也不止是说给他听,还有身边两个人。
然后扯开了韩皓搂着她的腰的手,转身离开。
韩皓还没来得及回“好”就只看到了任暮芸离开的身影。
黑毛同情地看了眼韩皓。
心想,兄弟,你是真直男,以后有你受的。
韩皓心里并不明白自已对任暮芸的感情有多深,从小到大都习惯了周围人的起哄,都不过是因为一纸承诺为未婚妻,至于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也不清楚。
任暮芸恨他是根木头,他也不懂。
红毛也识趣地拍了拍韩皓,然后和黑毛一起走了。
只留下韩皓在原地思考。
而任暮芸早已走远了。
……
任暮芸那边。
“走,去喝酒。”任暮芸和对面气愤地说道。
“怎么了?”白琼回到家,躺在沙发上回着消息。
“hhh……”任暮芸只回了白琼这个。
“行,老地方?”白琼又回道。
白琼套上衣服下楼去开自已的机车,明天星期,今天喝点酒应该没事,然后把披着的头发随便扎了一下,显得干练又御气。
白琼先到酒吧,走到调酒师面前,用手敲了两下桌子,“两杯鸡尾酒。”
“好。”调酒师熟练地手法开始拿起酒摆弄,今天没见到掌柜,白琼有些无趣,坐在台前随便玩玩。
酒吧里嘈杂的环境,忽然放了一首白琼常听的一首歌《star》:
想知道哪里有反方向的钟,
(反方向的钟),
查地图看看白头要怎么走,
(怎么走),
每当我想起你的香味,
手机那张照片,
你调皮的聊天,
脑中上演,
拜托请再给一次机会,
我绝对不会后退,
赌上我的一切,
不留后悔,
One:每天一句的喜欢,
Two:a heart with night night。
白琼坐的有些热,还没等到任暮芸,便脱了外套,挽起袖子,瞥见了陈修送的蛇形手链,想了想,还是没把取下来。
手链的幽光在酒吧昏暗各色灯光的闪动下显得更加诡谲高贵。
没等几分钟,任暮芸就来了。
“您的两杯鸡尾酒。”调酒师放下盘子,手指修长,把酒放在了两个人面前。
任暮芸坐了下来,一句话也没说就一口闷了酒。
“喝酒也不是这么喝的啊?”白琼无语地看着有些生气的任暮芸。
“别提了。韩皓就是个蠢蛋。”任暮芸狠狠把红酒杯放下去,白琼有些担心她一失手把杯子打碎。
“你小心点,别把杯子打碎了。”
“这么宝贵?”任暮芸有些不理解。
“当然,有价无市。”白琼自然的说,“毕竟花了我不少功夫弄来了。”
“你这酒吧,开的还挺牛逼啊,亏本生意啊?一个破杯子就这么贵?”任暮芸嫌弃地看着白琼,似乎她就好像那个败家女一般。
“你觉得能是亏本生意吗?”白琼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任暮芸,转了转酒杯,抿了一口酒。
“行,大商人。长的美,身材好,还有钱,我都快爱上你了。”任暮芸说这话时一脸平静,白琼都习惯了。
“我未成年,姐姐,可别,我害怕。”白琼连忙拒绝道,“我受不起。”
白琼和任暮芸敬了一杯酒,酒杯发出碰撞的声音,这时,任暮芸忽然注意到了白琼手上的手链,“这是什么?挺好看的。”
任暮芸看着手链,觉得图形有些熟悉,也没多想。
“手链。”白琼看向手链,“别人送的。”
“啧啧啧,一看就不便宜,韩皓那孩怎么没想到送我点什么东西啊都行的,臭直男。呵呵。”任暮芸发出阴恻恻的声音,似乎憋的想踹人。
“你去台上跳会吧,我觉得你挺需要……发泄一下的。”白琼抬了抬下巴,示意任暮芸上去玩会。
“我也打算上去玩会,拜拜。”任暮芸说完,就脱下外套,内搭完全把她完美性感的身材凸显的一览无余。
任暮芸把外套丢给了下面的白琼。
底下有不少男人朝任暮芸吹了吹口哨,周围氛围的碰撞和灵魂的发泄让整个酒吧都异常兴奋。
白琼在底下笑了声,只是坐在下面观察。
“下周星期一起复习?”
手机响了一声,陈修发来的。
“行。乖,还不睡?”
“马上睡。”
“不早了,早点睡。”
“那你来我家?”
“行。”
两人来回发着消息,白琼的眼角都抑制不住的笑意。
白琼看着对方说完没回消息,应该是睡了,准备关了手机时,跳出了一条新闻。
《陈家二少即将回国,这次突然回归是有什么打算?》
陈家二少?
陈嘉泽?
白琼收敛了笑意,他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白琼立马给柏松发了条信息,“查一下陈家最近的情况,陈嘉泽怎么突然回国了?”
“好的。”对面秒回。
白琼摩挲着自已的手戒,觉得陈嘉泽回国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
那么他到底是为什么这么急匆匆回国。
没过十分钟,柏松就回了消息。
“查到了,陈世明病了,病情可能不太乐观。不过应该撑个两三年还是没问题的。”
陈世明病了?
怪不得。
“行,我知道了。没事了。”
对面回了个“ok”然后就没动静了。
那这样的话,陈嘉泽一回国,陈昊鹏的这个老大可不一定好当了。
相反,陈修倒可能还不会被影响太多。
至于她的那些事都还可以扔给周洲和允瑶。
白琼叹了口气,这些事只能等到毕业后在做打算吧。
“这段时间就先帮我看着集团的事,没有大事的话,就别来找我了。”白琼在相亲相爱一家人的群里给周洲允瑶她们发了个消息。
允瑶瞬间回:“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周洲这时才回:“忙学业的事吧?”
“嗯。有什么事都等我毕业再说吧。”白琼回。
“放心。”周洲还是很靠谱的回了消息。
“王炎回来了,听允瑶的意思应该是X送回来的。怎么处理?”周洲私聊白琼。
“王炎?先放着,闹不出什么大事,别让他接触内部消息就行。”白琼有些惊讶,王炎竟然在X那里,不过X把他送回来,怎么看都不是做好事。
“我怀疑他在打探你,打探Q集团的头头。”周洲还是把自已的揣测说了出来。
“我知道了,目前对外你就说是Q,就是这个公司的创始人。”白琼还在怀疑X究竟是不是陈修,突然想到了陈晋。
直接一通电话打给了陈元洲,“喂,元洲,陈晋在吗?”
“怎么了?”白琼很少大晚上给他打电话,今天是什么情况?
“你认识X?”白琼直接说出来心里话。
“没见过,只是听说过一些事。”
“陈晋当天是看到了什么,才突然走的?或者说,他再忌讳着什么?”
“他说遇上了X。”
陈元洲说完,白琼突然陷入了沉默,当时跟陈晋碰上的,只有陈修。
修?X?
?
难道?
白琼一下子就明白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X有什么标志性的东西吗?怎么证明他的身份。”
“我听说,X身上总是会带有一枚蛇形戒指。从来不会摘下。凡是跟他打过交道的,都知道那枚戒指象征着X以及他背后的势力。”陈元洲说完,也猜到了些什么,但他说什么话都仿佛不那么合适。
他自已太难跨过那道线了。
“好,我知道了。”白琼低头怔怔看着自已左手手腕上戴的蛇形手链,
蛇形戒指
一对
的吗?
然后说完,和陈元洲寒暄了两句就挂了电话。然后默默思考了一会儿,索性不想了。
……
“玩也玩差不多了。”白琼叹了口气,看着舞台上还在扭腰的任暮芸,“该收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