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辰回来后,感冒发烧,请了两天假在家休息。小颖正好也休息,陪了他两天,甜甜蜜蜜的。
到段上销假,看到潘师傅刚走,想着挂两天听叫,好好歇歇,下午派班室就打电话,晚上候班,没办法,这一阵子人挺紧,不知道都去干啥了。
到了候班室,问叫班员,“郭姐,2720司机谁啊。”
郭姐一看是章辰,“临时搭班的吧,司机张双贵,302去吧。”
“嗯,我上去了啊。”
对于张师傅,章辰接触的少但是有印象,性格挺怪的,岁数挺大,不爱说话,每次学习的时候,早早就来了,往后一坐,安安静静的听着,散会就走,车队也不去,指导司机说也不听,就是这样一个人。
进了房间,张师傅坐在床边,看着一本杂志,他看见进来了站了起来,“章辰,感冒好了吗?”关心的问了一句。
“张师傅,我没事了,就是鼻子有点不舒服。”
“没事,上车多歇会,没多少活,早点休息吧。”
他把杂志放在包里,铺开被子,准备睡觉。
章辰去了个厕所,回来也睡了。
乘务员的工作其实很简单,跟谁搭班其实都一样,出勤、看车、打水、出库、开车、入库退勤,单调的不行,像张师傅的这样的司机不少。沉默寡言,但是他们都有内涵,今天章辰领略到了。
从德州回来的时候是整整一夜,章辰感冒刚好,熬夜熬不住了,张师傅一看,对章辰说。“章,我给你讲故事吧。”
章辰一听来精神了,从小他父亲就给他讲故事,每次从奶奶姥姥家回来,章辰坐在大梁上,父亲给他讲一路。
“行啊,张师傅,讲啥啊?”
“我线给你讲象冢的故事,前两天刚看的,很凄美。”
“行,你讲吧。”
章辰从座子上上站起来,把张师傅的水杯到满水。
张师傅想了想,眼睛一直看着前面,开始讲了起来。
“象冢,知道吧,每只大象在生命的最后几天,到会在上天的指引下,咕嘟的走到那里,默默的等待生命的终结。对人们来说,那里蕴藏着无比的财富,成吨的象牙,可是当地的人们不会去打扰这些善良的圣灵,也不会因为贪婪去寻找那块神秘的土地,因为大象作为当地人的朋友,进行着许多工作,人们和他们和平的生活在一起。”
“有这么一头年老的大象,在争夺象王的斗争中失败了,新的象王将他驱逐出了象群,他也感到神灵在呼唤他,生命将走向终结。他在往象冢去的时候,回忆着自已的一生,爱情、情亲、友情,他对每头大象的感情,从荣誉的顶端到现在一只乞讨的老象,一步一步的走着,一点一点的想着。”
“这次他是输在自已儿子的手里,孩子成年了要高飞,他成为了儿子前途的牺牲品,这之中他的母象,儿子的母亲,最后反戈一击,帮助着他的儿子,打败了他,有无奈、有绝望,真的老了吗?他在思考着。”
“象冢在一处危崖,他不干的站在边上,抬头看着天,久久的不愿走出最后一步,天上的苍鹰看着他,对着他喊,去吧,去吧;树叶在向他挥手,来吧,来吧,这是最后了,终有这一步。”
“他妥协了,也想通了,自然界的更迭,谁也不能逆转,死亡代表这的是新生,再见了,我的儿子,再见了我的爱人,再见了,我的象群。”
“最后的一点力气,他抬起了伤痕累累的头,看了看大地,永别了自已。庞然大物轰然倒下,走向了一个新的天地。象冢又会重新埋葬这一躯体,看着他退回大地。”
故事在张师傅的轻轻的声音中连贯的讲完了,中间穿插着张师傅喝水,章辰过站起立,机械间检查,章辰听得津津有味,晚上也不困了,对张师傅有了新的认识,看书多真好。
讲完故事张师傅又谈起了,对故事的感想,“故事虽然是人们编的,可是其中的亲情、爱情多感人啊,权力的争夺,感情的纠葛,人不也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