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雅间里几个师傅正在喝着酒,看潘师傅进来了,放下酒杯,拉椅子腾地方,让潘师傅和章辰坐下。
章辰参加这种场合不多,也不知道说啥,听着这帮司机吹牛,评价指导司机和机车队的管理,有时还骂上两句,特别是被扣了钱的,心里十分的不平衡,知道自已违章嘴上就是不服气,除了割肉疼就是扣钱疼啊。
酒喝的差不多了,戴师傅的伙计东子出去了,章辰尿急也出去去厕所,听见东子给黑娘们儿说,“结账吧,就算我们自已的。”
他们没看见章辰,章辰在厕所里放慢了脚步站住了,看着东子结完账,去了柜台,把自已的账也结了,黑娘们儿笑着看着他,“一块儿吃饭,分着结账啊。”
章辰说,“我和他们不熟。”就没再说什么。
大家从饭馆出来,潘师傅和戴师傅俩人聊了一路,回到公寓都钻到各自的房间里,不出来了,毕竟喝了酒,让领导看见不好。
在房间里潘师傅对戴师傅夸赞有加,最后加了一句章辰不高兴了。
潘师傅说,“看吧,我伙计今天请的他师傅。”很骄傲的感觉。
“师傅,咱们点的菜,我结的账,也是你伙计请的客啊!!”章辰酸酸的说了一句。
“不是吧,是不是黑娘们儿多收咱们的了?”潘师傅怀疑的问。
“我就在旁边,他伙计东子结的账,给黑娘们儿说的很清楚,我结账时老黑还逗我。”
潘师傅不说话了,一顿饭的事不至于,但还是比较怀疑的。反正章辰是不高兴了,人家能使出来,章辰脸皮薄不行。
一夜无话。
天蒙蒙亮,章辰叫了一对单机,从德州客站开。章辰他们是补机,在后面。车间、机车队刚开始规定,加挂补机必须全程开运器,章辰他们第一次赶上。
开车后机车信号就开始乱变,弄得潘师傅和章辰手忙脚乱的,解锁解锁再解锁,前面的车越跑越快,机车信号变化没有规律,绿灯、红灯、黄灯,终于一个解锁不急,“嗵,自停动作!”机车紧急制动了。
前面的车用电台问怎么,潘师傅把事情解释了一下,前面的车说,“八里庄停运了,你们摘下来挂车,我们慢点进站。”
就这样二三十公里的速度停在了八里庄五道。摘开车,前面车走了,章辰和潘师傅一个轮一个轮的检查着,这台机车使用的尼龙闸瓦,发热以后容易抱死轮对,形成机车滑行,造成动轮擦伤。
在左五轮上,章辰看见一大块,潘师傅确认后,感觉着擦伤到限了,机车技术参数规定,机车动轮踏面擦伤深度不得超过0.7mm。这块擦伤蓝汪汪的擦伤倒是不长,可是深啊,回去怎么交代。
挂好车了,一路上两人听着运行的声音,“噔、噔、噔……”,全是全是擦伤后的声音,潘师傅说“一会儿别让工务段巡道工,给咱们拦停了,声音太大了。”列车运行到衡水大桥上,震的大桥栏杆至晃悠,哗啦哗啦的,有点恐怖。
一直提心吊胆的回到了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