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趟在客车，许多工作和以前的是不一样的，章辰看着学着。
客车的运行速度很快，限速值是120公里，孙师傅把手柄提了提，看着章辰说，“怎么样，这个速度受得了吗？”
“小意思，再快点。”
对于速度的感受，章辰骨子里的疯狂让他觉着越快越好。
“呵呵。”
“在客车和在货车不一样吧。”一种鄙夷的口气，有点在炫耀。
“差不多吧，就是觉着时间赶得慌。”
“对喽，慢慢体会吧。”不再说话了。
张亮和章辰聊起学校的趣事，他是八九界的。章辰到校时，只有蒸改八九班在学校，转型学习内燃机车。谈起学校都是学生之间的冲突，老师的奇闻轶事，学习的事很少。章辰告诉张亮，刚到校的时候，高年级的同学会到每个宿舍转悠，认老乡的、吹牛逼的 、要香烟的，其实他们也怕，学生会转悠时，高年级的同学也是和孙子一样，不敢说话，就是欺负新来的同学。
又谈起了看宿舍的老侯，骑车回家在马路上听见有人叫他都不敢回头，就怕挨黑砖，平时在学生中作威作福，出校门就孙子了。
章辰对老侯很熟悉，宿舍管理员，一年级的时候，章辰到年级办公室去统计评比，每天都要去宿管抄宿舍的检查结果，给老侯挺熟，见面就是候大爷长侯大爷短的，老侯不会笑，一天天枕着脸，章辰倒是看见过老侯笑，真难看。
安阳站，接班的司机在站台头等着，
“收拾，收拾，下班了。”
当时的客车是继乘制，就是把一个交路分成两段，一段一段的跑，保证乘务员的作业时间，以确保安全，石市-安阳-郑州-安阳-石市，要在安阳休息两次，从出勤到退勤要两天半的时间。
短短几分钟，交接完了，列队站好送车。
安阳公寓就在车站旁边，一栋老建筑，楼内的墙面已经发暗，水刷石的地面看着总是湿漉漉的。
登记完，孙师傅从包的侧兜，拿出一个菱形的臂章，已经很旧了，递给管理员，当做证件换过了钥匙。
公寓的房间大体都一样，三张床，一个柜子，一个桌子，就没有什么家具了，简单明了，这里比德州公寓的房间味道要好的多。
一番清理后，章辰躺在床上，拿出本子，把记住的车站名记录下来，从石市到郑州四十多站，还要记住进站信号机的坐标，每个区间的信号机架数，很需要记一阵子。
看着章辰在本子上写着什么，孙师傅点点头。
天亮了，张亮醒的早，等着章辰。
“走，我领你去吃扁粉菜，安阳特产。”
“孙师傅呢”
“他下去了，不吃这个。”
吃饭的地方，就在公寓边上，一个大锅咕嘟冒着热气，老板正在往锅里加着绿油油的油菜，深红色的猪血，透亮的皮渣，加上一勺油辣椒，香气扑鼻。吃过后，扁粉菜的味道一直留在章辰的记忆里，为了解馋，他从网络使劲了解了了解扁粉菜。
扁粉菜是安阳的特产之一，是安阳饮食文化的一部分，安阳饮食文化又是豫北饮食文化的一部分，属于豫菜菜系。以粉条做主料，配以青菜、豆腐、猪血等，在一口大铁锅中煮。扁粉菜的关键是高汤，高汤味道的好坏，直接影响扁粉菜的味道，因此，安阳扁粉菜经营者一直在高汤的做法上下功夫，使扁粉菜味道不断改善。吃扁粉菜的精髓在于辣椒，辣椒要香而微辣。早上，有很多上班一族和扁粉菜的老食客，会到自已经常去的排档吃上一碗油滚滚，香喷喷、辣呼呼的扁粉菜，那叫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