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刚教训了兄妹俩,这会就找上门要见她们。
而且还是大半夜。
“这大半夜的你们家主不困我还困了。我一向生物钟准时,已经到了睡觉的时间。你回复你们家主,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说完就自已从楼梯走了。
费管家站在原地愣了一下,眸光一沉,快步跟了上去。
然而他还未追上怀岁宁,怀岁宁已经进了怀栀的卧室,砰一声直接将他关在了门外。
同时屋里还传出一声不耐烦的警告,“别打搅我睡觉。”
费管家嘴唇绷成一条直线,在门口站了十几秒,转身又折回了七楼。
敲了两下门,对里面道,“毕小姐,家主请你去书房,有话与你说。”
怀栀可比怀岁宁暴躁多了,直接一个抱枕砸在门上,把门外的人吓了一大跳。
“他娘的有病吧,大半夜使唤人跑来跑去,把我们当你家奴才啊。滚!”
费管家整个人都僵化了。
自他跟在家主身边起,几十年来,从未有人敢这般张狂地不把家主的命令放在眼里。
而且还是两个身份卑微的小丫头,气性都那么大。
便是他一个管家也许多年没受这种气了。
但他到底是家主的心腹,什么大场面没见识过,静默几秒调整了情绪,便步伐依旧坚定、脊背依旧挺拔地离开了佣人楼。
家主还在等着他的消息,他没有任何遮掩地将两个的话重复了一遍。
家主的脸色果然一下就变了,但也没说什么,而是让管家出去了。
这短暂的插曲怀岁宁并未放在眼里,她准时准点地躺上床睡觉,睡到半夜,却听到房门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怀岁宁瞬间清醒,却继续躺着没有动弹。
她耳力好,能够听到门外有人说话,听声音不止一个人。
窸窸窣窣的声音是他们在开锁,不知道是太紧张还是太兴奋,钥匙有些对不准,几个人便发生了争论。
过了一会,钥匙终于对准锁孔,吧嗒一声将锁转开,打开了房门。
听脚步声,应该是有五个人。
这么多人深更半夜偷进女人的房间,怕不只是偷东西那么简单。
怀岁宁假装睡着等着他们后面的动作,看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果不其然,五个人没有在屋子里翻找东西,直奔着怀岁宁而来,呈包围式地将整张床包围了起来。
“啧,这身材可真是美啊,今天有福了。”
“老子垂涎好久了,整天挺着那胸脯到处晃荡,一看就是个骚/货。等会我先上,谁都不许跟我抢。”
“行,大哥先来,我们排着来。”
几个色欲熏天的男人摩拳擦掌,从床的各个方向一齐爬上来。
有人准备压腿有人准备按手,还有人伸出手做好捂嘴的准备。
因为怀岁宁是侧躺着的睡的,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另半张脸被头发遮挡大半,所以几人并未看清她的脸。
怀岁宁听几人的议论就猜到,他们是把她当成了怀栀。
他们原本的目标也是怀栀。
就在几人即将动手时,乖乖躺着的美人突然转过头来,眼睛大睁着,眼里一片清明。
她早就醒了!
意识到这点,几个男人都有瞬间的惊慌。
但几人做出的反应都是更快动手,而不是退缩,用武力将女人用力按在床上。
怀岁宁手脚被几个男人分别困住,半跪在她脑袋一侧的所谓老大的手兜头就朝她嘴巴捂过来,怀岁宁张嘴就狠狠咬掉一块血肉。
老大痛得大叫起来,都忘记了他们这是在偷闯别人的房间做坏事。
有小弟赶忙提醒,“老大别喊,小心被人听到。”
但实在太痛了,这娘们好狠,下了死手。
老大左手被咬掉了一块肉,被彻底激怒了,举起完好的右手就朝她的脸挥过来。
“臭娘们,你敢咬我,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然而他的手还没打到怀岁宁,怀岁宁突然一个挺身直接坐了起来,双臂用力,禁锢着她双手的两个男人直接趔趄地摔了出去。
怀岁宁双手同时握拳砸出去,稳稳砸在抓着她双腿的两个男人鼻子上,将两人打得嗷嗷直叫。
怀岁宁四肢得到自由,还不忘回头给了那老大一个大逼斗。
这时几人才摸黑看清怀岁宁的长相,发现他们居然找错了人。
这个根本不是他们今晚的目标,而是另一个武力值爆表、让三房少爷小姐磕头求饶的可怕女人。
几人当即吓得屁滚尿流想要跑,怀岁宁根本不给他们逃跑的机会。
长腿一蹬,直接将床边的椅子踢了出去,稳稳砸在跑在最前面的男人腿上。
男人受力身体一下朝前扑去,身后紧跟着的几个人收腿不及,全都摔在了他身上。
怀岁宁不疾不徐地将老大捆在床脚上,这才徐徐踱步到另外四个男人面前,直接将一捆绳子丢在他们面前。
几人看她就像看瘟神一样,晚上食堂的事他们可是亲眼所见,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怀岁宁只是威胁地“嗯?”了一声,几人立马便老实地互相把手捆了起来。
怀岁宁拉了张椅子过来坐下,正想审问一下这几个男人,就听得外面突然传来大喊声。
“有贼啊,抓贼,快抓贼啊!”
那声音非常大,而且是好几个人一起喊。
已经进入睡眠的佣人楼一下子全被惊醒了,一盏盏灯亮起,一扇扇门被打开,全都冒出来打听出了什么事。
怀岁宁听着一大拨人朝她所在房间围过来。
“这儿就住了毕小姐一个女孩子,万一贼把她挟持住就危险了,我们直接闯进去。”
有人高声喊着。
根本没想着先敲门,直接就破门而入。
然而屋里的景象却把人都看呆了,带头喊抓贼的人更是一脸懵逼了,半天反应不过来。
这和他想象的画面不一样啊。
八层不是姓毕的那个女人住的吗,怎么会是另外那个会功夫的?
怀岁宁一个女孩子傲视群雄般翘着腿坐在椅子上,几个大男人狼狈地被捆着手团团跪成一排。
她意味深长地扫了站在最前方喊抓贼的男人一眼,男人被那眼神看得虎躯一震,下意识畏惧。
怀岁宁没有说话,只是用询问的目光朝那男人仰了下下巴,意思是问他们做什么?
男人不得不镇定情绪,按着早就商量好的说辞解释道,“我刚才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往八楼来,以为是贼,怕住在这的毕小姐有危险,就喊大家一起来抓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