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畅看着林渡的肚子,若有所思,他在想自已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林渡就是他唯一的亲人。
那他的孩子就是自已的孩子,作为孩子的干爸爸,他想总要送孩子点什么才行。
“宝宝,你陪我去趟Free吧。”
“去那里做什么?”
“我之前离开的比较匆忙,有些东西还落在那里,我想去取。”
“很重要的东西吗?”
秦畅抿抿嘴:“我妈留给我的,所以很重要。”
两个人来到Free,林渡看到门口的保安还是会打怵。
来到更衣室,秦畅打开之前自已用的柜子取出一个盒子。
“你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这里,不怕被偷吗?”林渡不解的问。
秦畅捏捏林渡的脸:“这里可比任何地方都安全。”
小心翼翼打开盒子,里面有一个用绸缎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包裹。
“给。”秦畅咧着嘴,“快打开看看。”
“好精致的玉镯。”林渡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
“这是我妈留给我的,我现在要将它转送给我的小宝宝。”秦畅轻轻拍拍林渡的肚子。
“不行。”林渡拒绝,“这是你妈妈留给你的念想,我怎么可能要呢!”
秦畅垂眸,眼底划过一丝凄凉:“就因为是我妈送我的,所以我才想留给你肚子里的宝宝,我没有可以转送的人了。”
“为什么不自已留着。”林渡察觉到秦畅失落,他拉过他的手,“你有事瞒着我是不是?”
秦畅一怔,别过脸。他现在每天被金主折磨到痛不欲生,回去后还会被男朋友羞辱打骂。
他已经精疲力尽了,不知道自已能撑到什么时候。
“你胡思乱想什么,我只是很感动你让我做孩子的干爸爸。你也知道我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只有这个镯子值点钱,可你还要拒绝我,好难过。”
秦畅知道此刻的林渡有多幸福,他不想让自已的事情扰乱他幸福的生活。
他知道,林渡的幸福有多来之不易,他为他开心。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林渡解释,“我是担心你有事瞒着我,我怕你出事。”
秦畅佯装无语的捏捏林渡的脸:“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吗?”
“那说好,我和宝宝只是替你收着,只是收着哦。”林渡再三强调。
秦畅咧嘴一笑:“好,我知道了。”
看着林渡小心翼翼的将手镯收好,秦畅心里也算了结了一桩心事。
他想,如果自已有一天真的不在了,至少妈妈的东西还有林渡替他好好保管。
走出更衣室,两人遇到刚走进来的楚胥。
楚胥迎面走过来,看了一眼秦畅,便将视线落在了林渡身上:“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我陪秦畅来拿东西的。”林渡拉过秦畅,“秦畅,这是楚胥,你们应该认识的。”
秦畅抿抿嘴,有些不自在的笑笑:“楚先生好。”
楚胥礼貌性地笑笑:“我和林渡是好朋友,你和他也是好朋友,这样算下来大家都是朋友,称呼名字就行。”
“好。”秦畅点点头,他知道自已名声不好,像楚胥这样的世家子弟都不会正眼看自已。表面的客套,他还是看的出来的。
“你要去找沈之初吗?”林渡问。
楚胥点点头,视线穿过林渡和沈之初对上。
“林渡,下次再聊。”
林渡点点头和秦畅走出Free。
楚胥走向沈之初,他单手撑着门直到楚胥走进去,他才将门关上。
楚胥回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沈之初一把推倒门上,阴郁嘶哑的声音附在耳侧:“这么久终于肯见我了?”
楚胥别过脸,眼神淡然:“放开。”
“如果我不呢?”沈之初逼近,撑在门上的手面青筋暴起,“楚胥,你到底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明知道我有多想你,可你却迟迟不肯来见我。”
“你是知道的,如果我想走强制路线的话,你是逃不掉的。”
沈之初捏住楚胥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已,语气里带着一丝卑微,“你知道我对你狠不下心,所以就可以这么欺负我是吗?”
“你可以选择自由的,何必自讨苦吃。”楚胥眉眼低垂,声音如怨如诉,让人不禁心中悲戚。
沈之初苦笑着,额头抵靠在楚胥的肩上:“可能是犯贱吧。”
楚胥身子一怔,心如撕裂般的疼痛,仿佛千万根针在刺扎。
沈之初捧起楚胥的脸,额头紧贴着他的额头,声音低沉:“玩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楚胥想躲,可沈之初不依。
他闭着眼,痛苦到呼吸都在颤抖。
“很痛苦吗?”沈之初吻上楚胥湿润的眼角,“很痛对吧?”
楚胥攥紧拳头,此刻的他仿佛被黑暗吞噬,沉溺在无声的压抑中,无法言说。
推开沈之初,艰难的续上已经断了节奏的呼吸。
两个人静静的站着,呼吸断断续续……
“听说你要订婚了。”楚胥隐忍着心中的痛楚。
“所以你今天是来恭喜我的吗?”沈之初苦笑。
楚胥努力调整呼吸,有些痛,深入骨髓,让人欲言又止,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
他知道自已该和沈之初做个了结了,他不想继续耗着他。
作为沈家独子,沈之初身上背负的责任很大,他为了自已苦苦支撑了这么多年,可自已太懦弱,给不了他任何回应。
既然给不了,那就狠心一点,这样对他们都好。
“听说女方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孩子,很配你,祝你们幸福。”楚胥说完自嘲的勾起嘴角,原来说违心话这么痛苦。
沈之初的脸上写满了忍耐,紧皱的眉头下,一双深邃的眼睛透露着无法言说的痛苦。
沉沉的叹了口气:“所以,我该谢谢你吗?”
楚胥抿紧嘴唇,试图掩藏内心的痛苦,但眼中闪烁的泪光仍暴露出他的伤痕:“不必。”
周围的空气稀薄的让人喘不过气,他此刻只想尽快逃离。
楚胥转身,还未碰到门,就被沈之初一把扯过来甩进沙发。
沈之初一手撑着沙发靠背,单膝跪在楚胥身侧,将他囚禁在自已的包围圈。
虎口抵住楚胥的脖子,强迫他看向自已,语气凄凉委屈:“所以……我永远都是被抛弃的那个对吗?”
楚胥身子一顿,眼角渗出了一滴眼泪,那是他隐忍了许久的痛苦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