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胥紧紧地抓住自已的胸口,疼痛和折磨如同一把锋利的剑刺入他的内心,让他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心疼。
“我爸说是我害死了我姐,说我丢人,不配做楚家的人。”楚胥肩膀抽动,苦笑着仰起头,“真是可笑,他真以为谁稀罕做楚家人吗?”
“不……不是你的错,你没有害死你姐姐,你爸爸说的不对。”林渡宽慰。
明明是楚冠华不顾女儿的心意,将她摧残到痛不欲生,为什么还要把一切罪过推卸到一个无辜的人身上。
而且这个人还是他唯一的孩子,难道他要把楚胥也逼到绝境才能醒悟吗?
“林渡,我这辈子完了,解释不清了。”楚胥长叹,声音哽咽,“我这辈子都要被我爸贴上逼死我姐的标签,一辈子都摆脱不了了。”
“这不公平。”林渡摇头。
楚胥眉眼低垂:“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公平可言。”
“沈之初知道你被打吗?”林渡小心询问。
“从那天晚上后我就没见过他,他也没有找过我。”
“为什么没找过你?”林渡不解,沈之初不担心吗?
楚胥低头看了看自已的手指,无意的摆弄着:“他太了解我,知道我拧巴的性格,如果我不主动见他,即使他找我也无济于事。”
“你爸会不会去找沈之初?”林渡问。
楚胥轻蔑的冷笑:“他敢吗?”
林渡点点头,沈之初虽看起来很温柔,可内心绝对是个狠人。
“那接下来你要怎么办?”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林渡沉默,他不是个能说会道的人,他也知道楚胥心里什么都明白,自已能做的就是陪着他,倾听就好。
“我没想到那天顾厌弛会把你带去。”楚胥把视线收回来,落在林渡身上。
林渡难掩幸福的微笑,可一想到楚胥还在难过,他又赶紧收敛起来:“他说想把我介绍给他的朋友认识。”
楚胥凝眉,眼底掠过一丝复杂,到嘴边的话又强忍着咽下去。
如果顾厌弛想把林渡介绍给他的朋友,可以自已组局,为什么要把借用爷爷的寿辰?明知道这个圈子很复杂,可为什么还要这么明目张胆的把林渡带到人前?
诸多疑惑集聚内心,楚胥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可一时半会又找不出破绽。
好看的眉沉了沉,或许沈之初会知道,正好也可以借着这个名义去看看他。
“我上次看你和秦畅好像关系很好?”楚胥切换话题。
林渡点点头:“我们是非常好的朋友。”
楚胥微微凝眉:“那你知道他的过往吗?”
“知道。”林渡点点头,没有丝毫的犹豫,“不管别人怎么评判他,但他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秦畅。”
楚胥眉尖轻颤,他没想到林渡会这么维护秦畅,抿了抿嘴勾起嘴角:“好羡慕你们之间的友谊。”
“我们也是好朋友,只要你需要我,我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出现在你身边。”林渡看向楚胥,眼神坚定。
楚胥点点头,很欣慰:“我知道。”
回去的路上,林渡一直沉默的看向窗外。
他挺心疼楚胥的,明明爱人就在身边,却又仿佛相隔千里。
“不开心吗?”闻卿问。
林渡回神,摇摇头:“没有,只是以前很羡慕有钱人家的孩子,觉得他们从一出生就拥有旁人无法拥有的一切。”
“可接触了之后才发现,他们身上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平常人家的孩子有的自由,或许也是他们一辈子都在追求的。”
闻卿点点头:“确实,就好比顾总,别人只看到了他拥有的一切,却不知道他每天都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去支撑起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他的压力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林渡双手紧握,很是心疼,他想自已什么都帮不了顾厌弛,那就更加努力的去爱他吧。
此刻想拥抱顾厌弛的心达到了顶点:“闻卿,安全的前提下,可以快一点吗?”
闻卿点点头,做了个Ok的手势。
一如往常,林渡很远就看到顾厌弛正守候在大门口。
他没有玩手机,而是一直盯着前方看。
车停稳后,林渡迫不及待地下了车,朝着顾厌弛飞奔而去。
顾厌弛见状,立刻张开双臂,将林渡紧紧地拥进怀里。
林渡感受着顾厌弛温暖的怀抱,所有的思念都在这一刻得到了缓解。
“我好想你。”林渡轻声说道。
顾厌弛低头吻了吻林渡的额头,“我也想你。”
“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很想你。”怕顾厌弛以为自已只是随口一说,林渡看着他的眼睛又说了一遍。
顾厌弛轻声笑了笑:“今天怎么了?受委屈了?”
林渡摇摇头,好看的眼睛描摹着顾厌弛脸上的每一寸角落:“没有受委屈,就是很单纯的想你,想抱你。”
“你的想念我已经感受到了,现在也已经抱到了,所以,还有什么想做的吗?我都可以。”
顾厌弛的眼神中充满了诱惑,让人难以招架。
低沉沙哑的声音,就像那蜿蜒的蛇,悄无声息地缠绕上来,让人无法自拔。
“我……”林渡语顿,“没……没了。”
顾厌弛闷声笑了笑,有些失落的抬起林渡的下巴:“这就没了?我还以为后面有更大的惊喜等着我呢。”
林渡呆愣的看了看顾厌弛,趁着他俯下身子,在他嘴角轻轻一吻:“这个……算吗?”
顾厌弛眉眼带笑,嘴角微微上扬:“嗯,勉强算吧。”
牵起林渡的手,顾厌弛眼中的柔情瞬间散去。
不屑的轻瞥着林渡,好一出深情的戏码,既然他想玩谁比谁深情,那就往死里玩。
别到最后,哭着求饶。
这一夜注定是疯狂的,顾厌弛像饥渴已久的猛兽,他将林渡视为猎物,蹂躏着他浑身的每一处。
疼吗?当然疼。
可林渡一直没有阻止顾厌弛,他咬着唇不让自已晕过去,他知道这样会很倒胃口。
他把顾厌弛的这种行为视为爱的一种表现,而他觉得自已能做的就是尽一切办法去满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