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群众越来越多,女人开始装可怜卖柔弱。
“小哥你帮我们求求情,让这位先生饶了我们吧!”女人看顾厌弛没打算饶了他们,只好求林渡帮忙。
林渡一怔,他局促不安的掐着手指。
不敢抬头看顾厌弛,他可以感受得到顾厌弛此时正用着炽热的目光看着他。
林渡轻叹,女人怕顾厌弛,自已更怕。
如果可以,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逃离。
可林渡终究狠不下心,他也不想被继续围观,微微抬起眸子偷瞄了一下顾厌弛。
他看自已的眼神为什么那么温柔,让他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楚这是十年前的他,还是十年后的他。
“让他们走吧,我……我也要去工作了。”林渡低着头,不断的想从顾厌弛的怀里挣脱,可顾厌弛丝毫不给他机会。
“滚!”顾厌弛低吼,嗜人的眸子里皆是怒意。
女人抱着孩子仓皇逃离,围观群众也在议论中散去。
看着散落一地的食物,林渡沉沉的叹息,这一单又要白跑了,说不定还会被投诉举报。
“别管它了,让我看看你的伤。”顾厌弛心疼的捧起林渡的脸。
顾厌弛的触碰仿佛刺激到了林渡,他慌乱的闪躲。
“林渡,我……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受伤,你为什么要躲我?”顾厌弛垂眸,略带悲伤,“你讨厌我!”
林渡垂眸,不自知的摇头:“没有……不是讨厌你。”
“那你为什么不准我靠近,你一次次的躲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过?”
林渡苦涩一笑,他只是怕而已,莫名的怕。
一见到顾厌弛,曾经的种种就会浮现在眼前,他会呼吸不畅,思绪混乱。
“谢谢你。”林渡挣扎着站起来,刚要去扶起车子,就被顾厌弛一把攥住。
“林渡,你受伤了知不知道?你到底在折磨你,还是在折磨我?”顾厌弛低吼,眼眶四周红的刺眼。
“放开我……我还有事呢!”
一把将林渡抱起来,单手打开车门把他关在里面。
惊恐不安,林渡不停的拍打着车窗,可顾厌弛并没有打算放他出来。
坐进车子,顾厌弛拉住林渡的手示意他安静,“地址发你了过来把事情处理好。”
林渡抽离开自已的手,紧紧的贴着车窗:“你想干什么?”
启动车子,顾厌弛长叹:“我已经安排人过来处理了,你不用担心,还有……不要怕我。”
林渡一怔,顾厌弛的语气好委屈。
他低着头不去看,紧缩着身体,仿佛是想把自已和顾厌弛隔离开。
林渡掐着手指,胸口闷的生疼。
他不明白,中国这么大怎么就会再次相遇呢?躲不开,逃不掉,难道这辈子注定要和顾厌弛有牵扯吗?
车停了,顾厌弛打开车门,放轻声音,伸出手:“下车。”
林渡回神,躲开顾厌弛手走下车。
“这是什么地方?”林渡凝眉,一切陌生的环境都会让他紧张害怕。
顾厌弛轻笑,拉起林渡的手。
林渡条件反射的做出闪躲的动作,却还是被顾厌弛牵住了手。
“别怕。”顾厌弛摩挲着林渡的手指,“走我带你进去看看。”
林渡紧张的咬着唇,努力的克制自已颤抖的身体。
“这是我之前购买的房子,不大,但是很温馨,而且这里的环境很好,很安静。”顾厌弛自顾自的说着,时不时低头看向林渡。
林渡全程紧绷着身体,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让他根本没仔细听顾厌弛说了什么。
他只是怔怔的附和着点头,眼睛至始至终都没有抬起来过。
顾厌弛轻叹,林渡瞬间警惕起来,他猛然间抬头,却看到顾厌弛苦涩的摇摇头。
“我……我想回家。”
“不喜欢这里吗?”顾厌弛没有搭理林渡的话。
“什么?”
顾厌弛捧起林渡的脸,林渡整个人都在奋力的后仰,这过于亲昵的动作会让他很不舒服。
“我把这里送给你好不好。”顾厌弛逼近,鼻尖滑过林渡的侧脸停留在他的耳侧,“不要拒绝我好吗?”
林渡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他挣扎着,却始终摆脱不了顾厌弛的约束:“你放开我!我真的要回家了!”
“为什么一再的拒绝我?”顾厌弛痛苦难忍,强行把林渡抱了进去,单手关上门,“你看这个院子好看吗?你可以在这里种花,在这里做你想做的事情。”
“你……你放我下来。”
“我不要!”顾厌弛孩子气的把林渡带进房间,“林渡,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林渡紧张到呼吸停滞,照顾是什么意思?
“十年前我就说过会好好照顾你,会把你一直带在身边,现在是我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不要!”林渡拒绝。
他不要再走进顾厌弛的人生,他已经经不起任何的折腾了。
“为什么?你就这么恨我吗?”顾厌弛逼近林渡,呼吸打在他的脸上。
林渡别开脸,顾厌弛炽热的气息打的他好烫,难受,呼吸困难。
“林渡,看看我好吗?十年了你就真的这么狠心吗?”顾厌弛哽咽,“你就真的一点都不留恋曾经的过往吗?”
“不……我不留恋,我不留恋。”林渡费力的推开顾厌弛。
过往那么苦,他有什么好留恋的。
他逃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去留恋。
林渡靠在门上,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下,他狠狠抹去,攥紧拳头,恨自已的不争气。
“林渡。”顾厌弛声音轻颤,“当初我还小,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保护你,可现在我已经有足够的能力,不会再让你受伤害了,所以,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林渡苦涩的垂下眸子,机会?谁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你不要这样,我看着难受。”顾厌弛欲要逼近。
“不要……不要过来,求你不要过来。”林渡呼吸困难,一口气堵在胸口,疼的他浑身发抖。
“好,我不过去,你先冷静一下。”
顾厌弛定住脚,眼神阴郁的看着林渡。
他心里冷哼,十年前林渡也没什么损失,只不过被自已睡了几次而已。
自已当初对他也算是不错了,而且他不是最后还得到了一百万吗?
到底在装什么委屈?真当以为自已会信他?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