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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复好心情后舒鹤将栀子花水晶发卡别在头上,深吸一口气准备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咚咚咚————”
房内氛围紧张神经紧绷之时,门外断断续续的敲门声传来。
猜到对方已经开始行动,舒鹤蹲下身,从箱子中拿出裴逸辰交给她防身的手枪,将它背在身后,然后前去打开房门。
只见之前招待他们的兔子头套服务员正站在门口,手中拿着一张烫金邀请函,递到了舒鹤面前。
“裴太太,今晚的面具舞会等待着您的参加。”
还没等舒鹤答话,兔头服务员便转身离开这里。
盯着服务员离去的背影,似乎被什么控制了一样,行走姿势极其奇怪。
舒鹤将这些异常默默地记在心中,转身回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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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板上。
“裴总,很荣幸和您合作。”
这个身着黑西装,领口别着金丝胸针的男人和旁边的贵客没什么两样,只不说话的语气在仔细观察下会发现他对裴逸尘格外恭敬。
两人面色无常,手中是从老鼠头套服务员递过的托盘上接过的高脚杯,里面的装着看起来像红酒的液体,色泽和宿松喝下的液体十分相似,只不过多了一份酒香。
两人正有模有样的讲着,假模假样的喝了一口,看见头套服务员走远后,才将杯子放下来。
“裴总,我们的人已经安排好了。 ”
黑西服男人的声音突然变化,只闻本来中年男人的声音变成了20-30的声音。
“嗯。”
听到安排的人都已经到了,裴逸尘放下心来。
“王氏那边都交代清楚了吗。”
“都交代了,已经派人去看着他们了。”
男人口中的王氏便是站在这里的西装男人,只不过,是他假扮的。
“他的手伸得真是长啊..................”
“都伸到c国的市场了。”
回忆起刚刚两人的交流的情报,裴逸尘长叹一口气。
“裴总,还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想起查到的情报,西装男人顿了一下。
“说。”
“您还记得宿家少爷吗?”
“他不见了。”
“他不见了关我什么事。”
听见宿松的名字,裴逸尘无语的瘪了瘪嘴,酸气十足。
突然,裴逸尘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一收。
“不见了...............?”
“我记得他当时是要来e国的。”
“通知宿家人。”
明白老板的意思,黑西装男人点头示意。
在外人的视角中,两人似乎只是在为合作争取到自已更多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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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听到有节奏的敲门声,正坐在办公椅上闭目养神的艾勒斯睁开了双眼。
“进。”
刚刚在裴逸尘和下属身旁递酒杯的服务员赫然出现在了这里。
“主人。”
“嗯?”
熟悉的声音传出,刚刚的鼠头服务员便是令狐晟。
“裴逸尘已经将药液喝了下去。”
“确定?”
“万分确定,主人,我亲眼看见的。”
令狐晟一改往常德高望重的模样,贼眉鼠眼谄媚地回答着艾勒斯的问题。
“嗯。”
听到令狐晟肯定的语气,艾勒斯也放下心来。
“今晚的舞会安排的怎么样了。”
按了按手中的雪茄,艾勒斯又问道。
“安排好了,安排好了,就等您发号施令呢。”
“嗯,今晚一切就要结束了............爸爸。”
这句话艾勒斯似乎并没有对着令狐晟说,而是用手轻轻的摸搓着被他摆放在桌子上,照片已经发黄的照片。
照片里的男人眼角有一颗红痣,慈祥的微笑掩盖了他看起来十分狠厉的眼神。
海面依旧平静,偶尔只有几只海鸟飞过。
平静的海面下不知道正在酝酿着什么。
......................
为了营造出两人分离的模样,裴逸尘并没有回到房间和舒鹤相见。
“咚咚咚————”
房门再次被敲响。
“吱呀——”
打开房门之间一个没有带着动物头套的女人以及一辆小推车出现在房间门口。
“您好。”
本着礼貌的态度,舒鹤率先开口。
“您好,这是您预约的晚饭。”
舒鹤眉头微皱,她记得她好像并没有订晚餐。
但看着女人有些和这里的服务员不同的情况,她并没有将疑惑表现出来。
“多谢。”
“祝您用餐愉快。”
接过女人递过来的餐盘,舒鹤感受到同时被递过来的还有一张纸条。
舒鹤抬头便只见女人轻轻向她点头,便转身走了。
将门关上后,舒鹤拿出手中的纸条。
“一切都安排好了,勿念。”
“宿松消失,大概率也在这艘船上,注意安全。”
“注意吃食。”
看完纸条上的内容熟悉的字迹,舒鹤明白了是谁的写的,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
摸了摸被自已绑在腿上的手枪,和卡在头上水晶发卡,深吸一口气,带上了面具准备出发去晚上的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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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的大部分人都聚集在了这里,灯光闪烁,氛围十分热闹,但沉下心去观察,会发现这个热闹只不过是浮于表面的。
每个人的动作都十分僵硬死板,看起来是像被设定好的程序控制了一样。
“分明白天也不是这样,看着没有这么呆板机械。”
舒鹤内心默默想道。
穿梭在人群中,舒鹤心里瘆得慌。
“夫人。”
突然一个很小的声音传到了舒鹤的耳朵里。
舒鹤扭头便见到刚刚送饭的女人。
两人明白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互相点头交换眼神表明。
“尊敬的女士先生们,大家好,欢迎大家参加今晚的舞会!”
灯光突然暗下,只留有一束聚光灯照向了前面。
伴随着舞台上主持人的出现,一口地道的e国腔同样随着话筒传遍礼堂。
站在舞台上的是一个鼠头面具的人,他此刻正笑眯眯地盯着台下的舒鹤看。
声音落在舒鹤耳朵中似乎有些熟悉,突然,舒鹤明白了站在台上的人是谁。
老鼠头套人似乎知道舒鹤所思所想,对着她点了点头。
是的,台上的人正是令狐晟。
再次见到了许久未见的“老师”,舒鹤整个人紧绷起来,双拳握紧,深深地看向令狐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