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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掌声雷动。
伴随着众人的欢呼,身着一袭黑色礼服的舒鹤缓缓走到讲台前。
“亲爱的同学老师们,大家好,我是舒鹤...............”
温柔细腻的声音随着话筒传遍了整个宽阔的礼堂。
看着舞台上耀眼的舒鹤,裴逸尘内心泛起涟漪。
可谁也不知道,在观众席中,有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
和别人羡慕惊艳的目光不同,宿松的眼啵啵我收不到
带着疯狂。
猩红的双眼里映射舒鹤纤细大气的身姿,温婉有力量的话语传入宿松的耳朵。
宿松一动不动地看着舒鹤。
作为和舒鹤同届毕业的学生,宿松作为同舒鹤一届的毕业生同样收到学校的邀请。
很快轮到宿松被邀请上台发言。
台下的舒鹤无心去听,裴逸尘同样如此。
他紧紧的握住舒鹤的手,生怕舒鹤将目光分给台上的宿松。
“希望你们可以坚守初心, 可以和身边的人一起走下去.............”
听到这句话 ,舒鹤微微的抬起头。
“我会坚守自已的初心,我们会一直走下去的。”
这句话渐渐和尘封已久的回忆中宿松所说的话重合。
她仿佛又看见了那个灿烂的少年。
可惜,并不是。
舒鹤的手掌逐渐放松。
感受到身旁舒鹤的变化,裴逸尘握着舒鹤的手更加的紧。
裴逸尘作为最后压轴出场的演讲者,高贵威严的气势一上台便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哇塞!好帅!”
“感觉比宿学长还要帅!”
“说什么呢,两个学长都很帅!”
台下的听众窃窃私语。
可宿松耳朵里只听见了。
“感觉比宿学长还要帅。”
宿松双肩耷拉下来,坐在椅子上,内心酸涩,眼神中黯然无色。
“我真的比不上他吗?”
宿松心里默默道。
“这一路走来,除了感谢我的家人老师朋友等等 我还要感谢我的夫人...........”
台上的灯光闪烁,让人眼花缭乱。
可坐在台下的舒鹤仍然可以精准捕捉到裴逸尘炽热爱意的目光。
“我的夫人,舒鹤。”
裴逸尘看向舒鹤,眼底的情愫浓烈的化不开。
“哇!”
“好绝美的爱情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台下一片哄闹,起哄声不断,突如其来的狗粮撒向众人。
礼堂庆典伴随着裴逸尘的发言结束,舒鹤起身准备去后台接裴逸尘。
“阿尘!”
看到裴逸尘在门口等着她,舒鹤迈着欢快的步伐冲向裴逸尘。
“鹤宝,你来了。”
裴逸尘一把接住向他的飞奔而来的舒鹤。
“阿鹤.............”
舒鹤身后一道阴沉沉的声音响起。
舒鹤扭头,便见暗处的宿松缓缓现身。
舒鹤脸一板,牢牢握住裴逸尘的手,微微向后退了一步。
宿松低头,看到了舒鹤后退一步的动作和他们两人紧握的双手,他握了下拳,心头漫起一股无力感。
“阿鹤..........为什么?”
宿松抬起头,眼睛通红地看向舒鹤,语气苍白而又沙哑。
从门口吹来的风吹起了舒鹤脸颊边的头发。
你.............”
舒鹤不知道现在该说些什么,毕竟该说过的话她都说完了。
“没事,我来。”
裴逸尘轻轻抚摸舒鹤的手背表示安慰,随后将她拉到自已身后,扭头直视着宿松破碎黯淡的目光。
看到裴逸尘眼中不加掩饰的冷厉,宿松的眼神中也充斥着阴狠。
“姓裴的,我总有一天要把阿鹤抢回来!”
宿松落下狠话,阴狠的样子不加一点掩饰。
“鹤宝不是一件物品,她有自已的思考,不是你可以抢来抢去的。”
裴逸尘像看跳梁小丑一样看着他,淡淡说道。
“宿先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觉得我是你想丢就丢想要就要的物件一样。”
舒鹤听到宿松的话忍不住了,从裴逸尘身后探头反驳。
宿松双眼猩红,绷紧了牙关,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出一丝波动的情绪,却一无所获。
心里升起无边的颓丧,像是坠入了漆黑的深海,令人窒息的海水裹挟着他,对周遭的一切都失去的感知。
“阿尘,我们走吧。”
说着就想拉着裴逸尘往外走。
“鹤宝,让我和他再说一句话。”
裴逸尘示意舒鹤别急 ,随后再次抬头向宿松说道。
“宿松,不懂得珍惜就不要浪费别人的一片真心。既然你不懂珍惜她,那就换我来珍惜。”
说罢裴逸尘便拉着舒鹤向外面走去。
酸涩汹涌的情绪在心中疯狂叫嚣着,他想去反驳裴逸尘的话,可心里所有的反驳,在回想到他这一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和对上她早已淡然的眼神时,都瞬间变得苍白而无力。
宿松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背影,死死盯着两人十指相扣的双手。
整个人僵直站在那里,颓废而无力,眼神里充满着绝望。
“阿鹤..............”
宿松不禁回忆起他和舒鹤欢乐美好的过去,声音哽咽,泪花渐渐模糊了视线。
在原地站了一会,宿松擦了擦眼边的泪花,迈步离开a大。
“砰......”
回到家后,宿松颓然瘫坐在沙发旁,身旁摆满已经被他喝完的酒瓶,窗边照射进的光映出他弯曲的脊背。
宿松想用酒精麻痹自已的内心,可酒味的辛辣苦涩根本不起作用。
“叮叮叮............”
身旁的电话响起。
“喂,阿鹤.............”
宿松起身拿起电话,下意识叫了舒鹤。
毕竟,每当他难受的时候舒鹤都会在身边细心的照顾他。
“你小子说什么呢?嘀嘀咕咕的,今天好好收拾一下,你没忘当时你干的那些蠢事吧,明天随我去和裴总向你上次做的阴招道歉!”
话筒里,宿谦里的声音响起,没听到期望中的声音,宿松眼神中聚起的光又淡了下去。
当听到明天要被父亲去和裴逸尘道歉,宿松感觉自已整个人骄傲的脊梁骨都被打断揉碎。
“你不要想着推脱,就你上次干的蠢事你知道让公司损失多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