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了。反正从明年开始,昆仑派也不必再参加九派春光了,所以迟到不迟到的,也没什么关系了。”
“什么?!”永风的心猛然一震,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他本是昆仑派的弟子,对门派的荣誉一向视若生命,怎么能接受这样一番轻描淡写的言辞?
就在他惊愕不已时,七名男子并肩走了上来。
他们的步伐稳健而有力,身上散发出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那服装仿佛是用特殊的皮革制成,厚重中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他,独具特色。
虽然他们的年龄看起来和永风差不多,但无论是表情还是散发出来的气势,都让人一眼看出,他们绝非等闲之辈。
他们手中所持的兵器,全都是武林中少见的独门兵器,刀枪棍剑之外,竟还有罕见的软鞭与飞轮。
这些兵器虽不常见,但每一件都散发出锐利的杀气,仿佛已饮过无数敌人的鲜血。
永风心中疑惑,目光在这几人身上流转,暗自思忖:“他们是谁?九大门派中从未见过这样的人物。”
他的脑中迅速翻检各派的特征,但怎么也想不起有哪一门派使用这种装束与兵器。
这时,华山派的玄岳微微一笑,打破了沉默:“永风师弟,我来介绍一下。这几位,是天山派的杰出弟子。”。
“天山派?”永风心头一震,天山派虽在江湖中小有名气,但从未进入九大门派之列。他们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更奇怪的是,身为九派之一的昆仑派,竟然连半点风声都未曾听到。
玄岳目光深沉,语气不紧不慢地说道:“从今以后,天山派将与我们并肩而立。”
“这,这是什么意思?”永风愕然,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也就是说,天山派将取代昆仑派,成为九大门派之一。”
“什么?!你说天山派取代昆仑派?!”永风难以置信,脸色霎时变得煞白。
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令他一时竟无言以对。
昆仑派虽不如从前,但在江湖中依然有着深厚的根基,怎会轻易被天山派取代?
永风震惊的一时呆在原地,但其他人的反应却十分平静。
仅此一点,便可推测他们早已知晓此事。
永风深吸一口气,强压心中的震惊,声音有些发颤:“难道如此重大的决策,竟是由我们这些晚辈来决定的吗?”
玄岳摇了摇头,神情肃然:“这并非我们能决定的事,这是各门派长辈们经过长时间商议,最终做出的决定。我们不过是遵从命令而已。”
“怎么会这样……”
永风闻言,心中更加惶然。
自从昆仑派的声望日渐衰退,他就一直担忧有朝一日会被其他门派排挤出九大门派的行列,而如今,这种担忧终于成了现实,赤裸裸地摆在了他的眼前。
这个曾经辉煌一时的门派,竟然沦落到被随意踢出九大门派的境地。
“说实话,昆仑派的声望确实一落千丈。”一名天山派弟子忽然开口,带着几分轻蔑地说道,
“据我所知,前不久他们甚至去黑道势力借钱。”
“哈哈!竟有此事?”另一名天山弟子大笑出声,满脸不屑。
“没错,我也是最近才听到的消息。当时我还不敢相信,堂堂昆仑派,竟然沦落到向黑道借钱。”
那天山弟子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语气中满是讥讽。
永风闻言,心中痛如刀绞。
他作为昆仑派弟子,自然听闻过此事,却万万没想到,天山派竟以此事为耻笑。昆仑派的尊严,随着这些嘲笑声仿佛被践踏在泥土中,任人嘲讽。
“还有去年九派春光的比试,昆仑派简直毫无看点。”又一名天山弟子插话道,带着戏谑的笑容,“那些道士们,被打得落花流水,简直像是走马灯一样,一个接一个倒下,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你说得不错。”另一人附和道,“当时的场面,我至今记忆犹新。那些昆仑弟子的表现,简直堪称精彩绝伦,哈哈哈!”
几人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言辞间充满了对昆仑派的讥讽与轻蔑。
永风紧握双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他强忍心中的愤怒,但脸上早已涨得通红。昆仑派的声誉已被践踏至此,而他身为弟子,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中无比痛苦。
虽然这些人的态度过于直接,但他们所言并非虚假。
虽然说出这些话的人只是少数,但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流露出类似的表情——轻蔑与忽视。
昆仑派受到如此对待,永风感到愤怒不已。
“所以,你可以回去转告昆仑派,他们将无法再与我们九派并肩而立。”
“其实,昆仑应该感谢我们一直以来的包容。”
“那倒是。”
一直默默听着众人言语的永风终于开口了:
“……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我们昆仑派的吗?”
“什么?”
永风的问题让众人露出了疑惑的神情,纷纷看向他。
“我们昆仑派的前辈们如今已无人存世。二十五年前,他们在与魔教的战斗中全部殉难。当你们的门派还在互相观望、犹豫不决时,我们昆仑派坚定地相信你们的承诺,不顾生命危险,毅然出战!而如今,你们用这种嘲讽来回报他们的牺牲吗!”
这次,没有人回应永风的话,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沉默。
其实,昆仑派之外的其他八大门派对当年的正魔大战一直心存愧疚,也隐隐感到羞耻。
正如永风所言,当年各大门派为了自保,未能按约定及时出手相助,任由昆仑派独自迎战魔教,最终导致昆仑派几乎全军覆没,元气大伤。
江湖中的这段往事,被许多人刻意回避,但今天,永风却再次揭开了这道伤疤。
“咳咳。”
几声不安的干咳声打破了沉默。
天山派的弟子们相互对视,脸上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意。
站在最前面的天山派弟子吴登岭忽然冷笑一声,目光中充满了不屑:
“翻旧账来为自已辩解,真是最下作的行径。昆仑派是不是打算一辈子用过去的恩怨说事?听你这语气,倒像是昆仑派独自与魔教抗争一样,江湖上其他门派全都袖手旁观了。
吴登岭的言辞无礼至极,永风的目光顿时变得犀利,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然而,吴登岭毫不在意,冷笑道:
“怎么?你对我们天山派很不满?如果有意见,不妨出来与我一战。当然,我可得提醒你,我们天山派的武功可不像你们昆仑派那样不堪一击。”
他话音刚落,身后的几名天山派弟子立刻跟着起哄,其中一人笑道:“师兄,别太过分了,小心把他吓哭了。”
另一个弟子也讥讽道:“我看你是太过分了,哈哈,昆仑派的人哪里敢和天山派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