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奴婢要告发崔德妃与怀王私通!”
此话一出,如同滚滚天雷般震人心魄,短暂的沉寂过后,全场一片哗然。
“你说什么?”
裴惜惜心中大喜,面上装出一副震惊难堪的样子。
陆锦渊见到皇帝被宠妃和王弟背叛后,难堪震怒的嘴脸,心中倍感痛快,心说祁君泽啊祁君泽,你辜负惜惜的报应来了!
这时,楚常在假仁假意的喝斥,“琉璃,没有证据的事不可乱说,否则,本嫔今日也保不了你。”
萧太后紧跟着厉喝,“大胆贱婢,敢在哀家寿宴上恶意诋毁崔德妃与当朝王爷?还不快给哀家拖下去乱棍打死。”
她是万万没想到,他们还没算计到皇上,怀王就先出事了。
两名孔武有力的内侍应声而出,埋头拖起跪地的琉璃就走。
琉璃不甘心就此功亏一篑,于是拼命挣扎大喊,“皇上太后,此事乃奴婢亲眼所见,绝不半句虚言,不信你们随奴婢前去一瞧便知。”
“还敢胡说八道,快把她的嘴给堵了。”萧太后高声下令。
“且慢。”裴惜惜黑着脸制止内侍堵嘴,转向萧太后斩钉截铁道:
“母后,朕绝对相信崔德妃与王弟不会作出背叛朕的事儿来,可这奴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得言之凿凿。
咱们如不前去验证一下,恐怕有损崔德妃与怀王清名呐!”
“这……。”萧太后犹豫了,毕竟崔芷兰与怀王都不在场,她可不敢赌上一把。
“母后,这是同意去看看了。”
裴惜惜佯装没看出她的为难,立刻拉起萧太后就走。
“还不快快带路。”
裴惜惜怒喝一声,琉璃立刻挣脱两名太监,起身往萧德妃所在的偏殿走去。
厅中宾客见有热闹可瞧,自发浩浩荡荡跟在太后与皇上后面,去瞧个究竟。
陆锦渊使个眼色,示意三公主一同前去看这出宫闱丑闻。
他巴不得祁君泽把脸都丢到东渠国去了。
稍顷,琉璃领着众人来到一处屋宇前,那橘衣丫头立刻戏精上身,抽抽哒哒迎上来跪拜道。
“太后娘娘,皇上你们可算是来了,快派人去屋里分开德妃娘娘和怀王吧,他们俩在屋里打得可凶了。”
这话落在众人耳里,不免令人联想翩翩,于是三三两两窃窃私语起来。
官家千金们看向萧海棠的眼神,有可怜同情,有讥笑不屑也有幸灾乐祸。
萧海棠难堪又气愤,一张粉脸青白交错,她觉得今天的自已就是一个笑话。
自从皇上赐婚以来,她可是京城世家千金人人羡慕的对象。
可她还没未过门,准夫婿就背着她乱搞皇上的女人,还被大伙儿捉奸当场。
这叫她往后在京城世家闺秀圈里如何立足?
“呜呜……!”萧海棠再也忍受不住大家异样的眼神,捂着脸跑离了现场,国公夫人骂骂咧咧的追了过去。
萧太后神色晦暗,没心思理会这段小插曲,与怀王的名声前程比起来,海棠的委屈根本都不是事。
她侧耳细听,房里并没有动静。
裴惜惜暗道一声可惜,那祁君玉行事也太快了吧?
“安旭,这两人一个说德妃与怀王私通,一个说德妃与怀王打架。
你快打开门瞧瞧,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皇上。”
安旭上前推开门,床榻上两具交缠的身躯与散落一地的衣裳,立刻暴露在众人眼前。
萧太后站在最前面看得真切,顿时意识到琉璃说得都是真的。
这时,安旭证实了床上男女身份,立马小跑着出来颤声禀告。
“回皇上,琉璃她……说得都是真的。”
裴惜惜勃然大怒,高声喝骂道:“好你个祁君玉,朕赐你三门好亲事你都不满意,竟还敢染指朕的爱妃?
你这么做对得起朕?对得起祁家的列祖列宗吗?”
萧太后和萧国公对视一眼,俱从对方眼中看到怀疑的暗光。
他们才刚决定扶持怀王取代祁君泽,他就闹出这等丑闻?
这未免太过巧合了!
“皇帝,依哀家看,此事疑点重重,定然是有人暗中加害怀王,挑拨你们两兄弟之间的关系。你可千万不要上当啊!”
陆锦渊张开嘴巴正想出言嘲讽狗皇帝,忽然被陆锦云伸手一把捂住。
低声警告他千万别忘了此行的目的,不要随意插手别国的家事,打乱他们接下来的计划。
陆锦渊不甘心的点点头,他表示记下了。
只听南浔皇帝道:
“母后,事实摆在眼前,东渠来的贵客与皇亲国戚以及三公大臣都看在眼里,您又何必再偏袒祁君玉?”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深以为然,怀王给皇上戴绿帽是不争的事实,光凭这一点,皇上就算当场处死崔德妃与怀王都不为过。
楚常在大胆奏道,“皇上,崔德妃与怀王蓄意破坏太后娘娘寿宴,秽乱宫闱令皇室蒙羞,实乃罪大恶极,嫔妾恳请皇上重重惩处以儆效尤。”
楚侍郎与楚统领骇得脸上血色顿失,齐声喝道:“姝儿闭嘴吧,(妹妹休要胡说)
他父子俩想不通,玉姝她是怎么敢的?怀王背靠的可是太后和萧家啊!
萧太后狠狠瞪了楚常在一眼,暗骂吃里扒外的贱人,你不过是蔷薇身边的一条狗,今日也敢坏哀家大事?
待此间事了,哀家定要让你和楚家不得好死!
“楚常在,你父亲和哥哥都发话了,你最好给哀家闭嘴。”
听出太后盛怒,楚玉姝识时务的闭上嘴巴,因为她相信皇上当众受此屈辱,绝不会轻饶了崔德妃,这就足够了!
裴惜惜赶紧向裴承德使个眼色,示意他可以出手了。
裴承德乐见其成,因为他早与皇上达成协议,要在今日的寿宴上给萧家一记重创。
这不,皇上当众抓了怀王把柄,他自然要跟着一起把他踩入尘埃,断了萧家扶持他篡位的念想。
“臣等恳请皇上严惩崔德妃与怀王以儆效尤。”
裴承德带领其门下一众官员齐声奏道。
“裴相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萧国公吃惊喝问。
裴惜惜勾唇冷笑,“国公爷以为,裴相他不可以这样还能哪样?”
萧向荣脸色青白交错,气得甩袖别过脸去,他总不能告诉皇上,裴承德与他是一伙的吧。
萧太后眼见形势对已方不利,摆出太后威严肃声道。
“皇帝,你今日不问明俩个当事人,严审那两个贱婢,哀家绝不允许你惩处崔德妃与怀王。”
裴惜惜有理在手,哪还能继续惯着她。
“母后,您一心要为怀王开脱朕能理解,可事实就摆在眼前,东渠的王爷公主和一众皇亲国戚朝臣都看着呐!
您总不能置南浔国法不顾,置朕的脸面不顾吧?”
“不……哀家不是要为怀王开脱,哀家只是觉得此事疑点重重。”
“够了母后,您平时偏心怀王无伤大雅,朕通通不予计较。
可朕今日如果听之任之您默许他夺走朕的女人,您下一步是不是就要默许他夺走朕的江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