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倾然偷偷取下沈琮身上的保险柜钥匙,避开沈家的佣人去到书房打开保险柜,将他干的那些违法的证据都拍了下来,但那些证据远远不够,里边没有他买凶杀人的证据。
不过贺倾然在他的手机里面发现了一个没有备注名字的手机号,从打电话的时间来看,两人经常联系。
贺倾然暗中找人查询这个号码,发现号码来自B国,于是贺倾然就想离开沈家去B国调查。
但贺倾然又担心沈琮会对付沈衿夏,便留书一封连夜离开了沈家不知所踪。
沈琮第二天醒来发现贺倾然不见了,回到书房也发现保险柜被人动过,当他看完书桌上贺倾然留下的信时,整个人都暴怒了。
直接让人不论死活地去寻找贺倾然,不过他把沪江市翻了个遍都没发现贺倾然的踪迹。
“您信上的内容写的是什么?”
梁知韫和沈衿夏好奇贺倾然留下了什么信,为何这么多年沈琮都不敢在明面上动她,也不敢大张旗鼓找贺倾然。
“我告诉他已经知道了他所有的秘密,包括他害死沈珏和他第一任妻子的事,如果他不想身败名裂被警方盯上,就别动衿夏和阿茨,否则我会将他的事全都公之于众。沈琮不敢赌我到底有没有证据,只能偷偷派人查找我的下落。”
听贺倾然讲完当年的事,沈衿夏恨不得立刻手刃沈琮。
“那您找到证据了吗?”梁知韫问道。
“证据差点就找到了,可惜沈琮的人还是快了一步杀人灭口。我的腿也是因为那次在B国中了枪伤,现在只能靠轮椅度日了。”贺倾然虽然现在讲述这些内心已经没什么波澜,但当年她在B国死里逃生却是十分惊险,能逃脱已是万幸。
“妈妈,沈琮他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会有报应的。”查了这么多年,始终缺少关键的证据,沈琮心思缜密,从不相信任何人,这次的绑架事件或许是唯一的突破口。
“我是倾羽的姐姐,你该喊我姨母。”贺倾然摸了摸沈衿夏的头,看着她长大还结婚了,她真的很高兴。
沈衿夏半跪在贺倾然跟前,头轻轻枕在贺倾然的腿上,眼眶红红的:“不,您是我的妈妈,您为了我的亲生母亲做了那么多,跟梁茨姑姑也错过了那么多年,妈妈,您跟我一块儿去看看姑姑吧。”
贺倾然比任何人都想见到梁茨,可如今的情况,她是想见却不能见。
“我的双腿残疾,已经是个废人,不再是阿茨记忆中的那个贺倾然了。就让我美好的时刻留在她的心上吧,希望她能重新找到属于她的幸福。”贺倾然不愿意去打扰梁茨,她怕再见到她,她的心就会控制不住地朝她靠近,就会舍不得离开。
“妈妈……”沈衿夏还想劝,但被梁知韫出声制止,“既然妈妈不想去见姑姑,咱们应该尊重长辈的想法。”
“快来吃饭吧,大家都饿了吧?”之前那位邻居招呼着人吃饭。
饭桌上。
“当初要不是贺小姐心善,给了我家一笔钱,我那儿子肯定没救了。”原来是邻居这两位的儿子生了重病,需要一笔钱治病,因为没有钱原本都打算放弃治疗了,是贺倾然得知情况后为他们家的孩子付了医药费,所以这些年他们家为了表达对贺倾然的感激之情,就时常过来照顾她。
“救人是做善事,这些年也多亏了你们的照顾。”
“来来来,咱们举杯,庆祝贺小姐与家人团聚。”
吃完饭,梁知韫假装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故意在贺倾然面前表现得十分担心和急切。
「你说姑姑的病情有变?好,我马上去医院。」挂了电话梁知韫焦急地喊着沈衿夏就要往医院赶去。
“知韫,阿茨她怎么了?”贺倾然一听梁茨病情有变,立马抓住梁知韫胳膊询问情况。
“医生说姑姑脑部出血量突然增加,已经下病危通知书了。”说完梁知韫朝沈衿夏使了个眼色,心里默念着童言无忌,她可是为了她姑姑的终身大事才这般说的。
沈衿夏秒懂,蹲在贺倾然面前,配合着梁知韫道:“妈妈,您难道连姑姑最后一面都不愿意见吗?有的人错过了就真的是错过了,您跟我们一块儿去医院好不好?”
“阿茨不会有事的,你们快送我去医院。”贺倾然因为担忧,完全没注意到梁知韫和沈衿夏此刻的表情,就这么被“骗”去了医院。
当三人来到医院,贺倾然被推着进入病房,瞧见躺在病床上面无血色,昏迷不醒的梁茨,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顺着眼角滑落在床单上。
贺倾然颤抖着手轻轻握住梁茨略带冰凉的掌心,她真的好怕失去她。
梁知韫和沈衿夏朝病房里的许晨汐还有陆澜使了个眼色,四人来到病房外关上门,将病房留给分别十多年的两人。
贺倾然肯定有很多话要对梁茨说,梁知韫和沈衿夏的任务算是完成,剩下的就要看她姑姑了。
来到病房外的几人略微有点尴尬,四个人干站着都没说话,氛围有些压抑。
梁知韫手肘碰了碰陆澜胳膊,示意她主动点。
陆澜也是给力,上前一把将许晨汐揽进怀里。
许晨汐想要推开人,但被陆澜死死环着不放手。
“陆澜,你松开!”
“晨汐,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听你解释什么?解释你娶我只是为了完成长辈们的心愿,解释你根本没喜欢过我?跟我结婚都是被逼的?”
梁知韫和沈衿夏听到这话,两人赶紧后退几步,假装看别的地方,不过耳朵还是竖着听两人的对话。
“不是,这些都不是。我喜欢你,比你喜欢我时还要早。”陆澜说出这句话后,原本还在推拒着的许晨汐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情绪也渐渐平静下来。
“晨汐,我本就不善言辞,对待感情也特迟钝,但我喜欢你是真的。”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说?我一提离婚你就答应了?”许晨汐哭诉着陆澜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