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衿夏挽着梁知韫的手下意识攥紧,梁知韫安慰般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
“沈伯父可能还不知道,衿夏如今是我的妻子,是我让她陪着一块儿来的,有什么不可吗?”梁知韫自然是要护着自家媳妇儿的。
“什么!你们……沈衿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沈琮以为是自已听错了,声音不由得拔高,胸前起伏喘着粗气,一副恨不得将人咬碎的模样。
“老沈,你别动气,先听孩子怎么说。”韩茜在一旁努力扮演贤妻良母形象,给沈琮顺着气。
沈衿夏只觉得可笑,也懒得理会在一旁演戏的韩茜,平静地看向她爸爸:“正如韫韫所说,我们已经结婚了,是合法的妻妻关系,所以今日陪着自家老婆来参加活动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沈琮不由分说,上前就是一巴掌,动作太快,避无可避,周围的人听见响声纷纷看了过来。
梁知韫赶紧将人护着,看向沈琮的目光带着一丝凌厉,沈琮才不理会其他人,指着沈衿夏就又要教训,但这次被梁知韫一把抓住举起的手腕,手腕上传来的痛感让他本能地往后退。
沈琮吃痛地挣脱出来,嘴里骂着沈衿夏,丝毫不顾忌周围的人,“你不要脸我沈家还要!你和你那妈一样,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女的,丢人现眼的东西!我老沈家没你这个女儿!”
沈琮思想封建古板,大男子主义根深蒂固,也是一个典型的利已主义者,掌控欲特别强,他痛恨所有违背他命令的人,得不到的东西宁肯毁掉,也不会拱手相让。
“我丢人?我丢什么人了?是去偷去抢,去勾搭小三小四了吗?”
沈琮指着沈衿夏,处在盛怒之中:“你还有理了?顶撞长辈,目无尊长,尽干些离经叛道的事,你若还是沈家人,就立刻马上跟她离婚!”
梁知韫真没想到这些话能从一个父亲口中说出来,看着沈衿夏脸上红红的巴掌印,指腹轻轻揉了揉,很是心疼,她很难想象过去的沈衿夏在沈家过着怎样的生活。
“韫韫,我没事。”沈衿夏知道她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小时候一言不合就是非打即骂,她早就习惯了。
梁知韫可不会任由别人欺负沈衿夏,“沈总在欺负人的时候,就没考虑过后果?”
沈琮知道梁知韫是梁家的人,但他不认为看上去年纪轻轻的梁知韫会对他造成什么威胁。
梁知韫冷冷扫了一眼周围议论和拍照的人,目光坚定地看向沈琮,然后不紧不慢地说出一句只有沈琮才明白的话:“长宁街381号,金水街142号,西门九路117号……”
“你!”沈琮不可思议地望着梁知韫,只有他自已知道梁知韫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
梁知韫冷笑:“沈总,还要我继续说吗?”
“你怎么会……”
“想问我怎么会知道?呵,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沈总,我的妻子今天受了委屈,心情不好,沈总觉得我的心情会好吗?”梁知韫语气看似平静,实则隐含着警告。
“老沈,她说的是什么?”韩茜见沈琮的样子,应该是被梁知韫抓到了什么把柄。
“你闭嘴!”沈琮心情烦躁,他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威胁,而对方还是个年纪轻轻的女人。
被吼了一声的韩茜不敢多言,闭上嘴乖乖站在沈琮身后。
沈琮微眯着眼,上下打量着梁知韫,冷沉着声道:“这是梁家的意思?”
“沈总以为呢?”
“你以为就凭这些,我就会同意你跟她的婚事?”
梁知韫被逗笑了,“衿夏已经是我的妻子了,还需要您同意?”梁知韫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哦,对了,还有10分钟,我姑姑就要到了,我想沈总可以跟我姑姑好好聊聊关于那位的事!”
“好好好!看来今天这是等着我的鸿门宴,行!今日之事,我沈琮记下了。”沈琮被气得头上青筋暴起,离开时看向梁知韫和沈衿夏的目光就跟淬了毒似的。
最后跟韩茜在众人议论纷纷中离开了会所。
沈琮离开后,周围围观的人也都散了,梁知韫指腹落在沈衿夏泛红的脸颊:“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肯定很疼吧?”
沈衿夏握住梁知韫的手,“韫韫我没事儿,刚才你说的那些是什么?我爸他为什么会离开?”
梁知韫揽着人,摸了摸她的脑袋:“没什么,就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罢了,不必在意。”
梁知韫还不能将一些事情告诉沈衿夏,沈衿夏也没多想,她信任梁知韫,知道她肯定不会伤害她。
会所的一位工作人员来到三人身边,“抱歉,打扰了。陆总请三位去三楼一叙。”
梁知韫当然知道工作人员口中的陆总是谁,便准备跟着工作人员去三楼。
但被许晨汐警觉地唤住:“哪个陆总?”
工作人员不言其他,只是微笑着道:“您请跟我过去便是。”
“是陆澜是不是?如果是她,我想我没必要过去了。”许晨汐猜到肯定是陆澜,毕竟在沪江这个地方,姓陆的还能来此处的人可不多。
会所工作人员见许晨汐拒绝,就像提前预料到一般,便也没强求,“那二位请跟我来吧。”
梁知韫眼神示意了一下,沈衿夏秒懂,走上前挽着许晨汐:“晨晨,咱们过去瞧瞧,那边好像看着不错耶。”
梁知韫也配合道:“衿夏陪着晨晨四处逛逛,我去去就回。”
梁知韫离开后,沈衿夏挽着许晨汐来到饮品处,端起一杯果汁浅尝了一口:“嗯,不错。”随即端了一杯给许晨汐。
许晨汐接过果汁一饮而尽,“咳咳咳……”被果汁呛到,连着咳嗽好几声。
沈衿夏赶紧拍着她的背,为她顺气。
“我没事儿,夏夏姐,咱们去那边透透气好吗?”许晨汐抚着胸口,觉得这个地方让她透不过气来。
两人去到窗边,许晨汐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杯葡萄酒,随即便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