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瑜溪心里冷笑,想着:她倒要看看你能选出个什么花样来。
江瑜溪可是等着沈衿夏出丑的,在她看来沈衿夏跟她们就不是一个圈子的人。
等菜上齐,沈衿夏已经喝了大半壶酒了。
最后菜没吃多少,沈衿夏打着酒嗝,离开雅客居时,沈衿夏是被梁知韫扶着离开的,打了一个车回到民宿。
好不容易将人扶着进门,沈衿夏不知是不是在路上吹了风,似乎清醒了一些。
等梁知韫关上门,一个转身将人抵在墙上,指尖划过梁知韫的下巴,微微一抬,落下一吻。
唇齿间的缠绕,有些急切,连带着呼吸也急促起来。
胸膛的起伏,二人身子贴着身子,只隔着一层布料也能感受到爱意的浓烈炙热。
两人亲吻着来到床边,双双倒向床上,沈衿夏将人压在身下,撑着身子眼神迷离,抚着梁知韫的侧脸,像是在对待什么珍宝一样。
室内光线很暗,梁知韫有些看不清沈衿夏的脸,只感觉到有一滴水珠滴落在脸颊上,就着轮廓摸到她的眉眼,眼角处是湿润的。
梁知韫心下一紧,声音有些急切喑哑:“怎么哭了?”
沈衿夏强忍着不承认,还制止住梁知韫想要开灯的举动。
“我没哭,就是感觉有些不真实。”醉酒后的沈衿夏有些患得患失,她怕现在的一切来得太容易,她怕梁知韫有朝一日会厌弃她。
“什么不真实?”梁知韫比较理智,她从不会去设想一些不会发生的事。
沈衿夏捧着梁知韫的脸,十分认真道:“韫韫,能不能答应我,以后别不要我,好不好?”沈衿夏带着哭腔,她真的好怕她们两个会跟她爸妈一样,最后分开还闹得跟仇人似的。
“衿夏,咱们结婚吧,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对你的爱意,只能用结婚来许下对你的承诺。虽然那个本本不能代表什么,但这是我能给你的具有法律意义的保障。”梁知韫其实早就想跟沈衿夏结婚了,但怕她不同意,之前也是不经意间问过一次她的想法,但显然沈衿夏的顾虑更多。
“韫韫,再等等好吗?”沈衿夏细微地啜泣着,还带着一丝颤抖,她真的真的好喜欢梁知韫,但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只要一想到结婚,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撕扯着自已,让她下意识地想要逃避。
年少时父母离婚,给她幼小的心灵造成了难以磨灭的伤害,她心里是抗拒结婚的,她怕有朝一日她会如同敝履一般被抛弃,两人最后走向陌路。
“好。”梁知韫不逼她,她可以等,等到她完全敞开心扉的那天。
梁知韫指腹擦干沈衿夏的眼泪,一个翻身两人的位置发生变化,爱意滋生:“小家伙点了火不灭吗?”
沈衿夏伸手勾着梁知韫的脖颈,抬头吻上梁知韫的唇,回应着满满地爱意。
梁知韫很温柔,就像是在用心描摹出一幅工笔人物画,轻触她的眉眼,她的鼻尖,再到她的唇瓣,她身上的每一寸地方,都被仔细地描绘出来。
屋外皓月当空,微风徐徐,树叶在树梢上晃动,嘤咛喘息声在室内回荡,二人交缠良久声音渐歇……
第二日清晨,两人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沈衿夏没有理会,翻了个身将被子捂住耳朵继续睡觉,梁知韫则是起身穿上衣裳来到门口,透过猫眼瞧见外面是飞机上的男生贺魏,没想到他们也住在这家民宿。
见梁知韫开了门,那男生一脸焦急:“我女朋友不知怎么的一直喊肚子疼,这天还没大亮,外面药店都还没开门,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治肚子疼的药?”
“去问了民宿前台了吗?一般民宿都有备常用药的。”
那男生也是着急,一急脑子也一片空白,在听梁知韫这么说,就准备下楼。
临走时还有些抱歉:“真是抱歉打扰了,可不可以劳烦你帮忙看着点我女朋友,我马上就去找老板问问,如果没有我再去一趟外边看看能不能买到药。”
梁知韫对陌生人还是有戒心的,那男生也心急:“谢谢你了,我们就住在隔壁,我去去就回。”说完不等梁知韫同意便小跑着离开。
梁知韫没法,进入房间喊了喊还在睡觉的沈衿夏,“宝贝,陪我一块儿去隔壁看看好不好?”
沈衿夏动了动身子,但没有丝毫想起来的意思。
梁知韫给沈衿夏盖好薄被又道:“那我过去瞧瞧就回来。”
沈衿夏迷迷糊糊间嗯了一声,梁知韫整理好衣裳关上房间门便去到隔壁。
来到隔壁房间,只见那女生正在床上呻吟着打滚,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
梁知韫倒了一杯温水给她,“很难受吗?是吃了什么东西吗?”
那女生难受着坐起身子接过水,喝了一口:“应该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胃特别难受。”
“你男朋友去买药了,等会儿就回来。”梁知韫接过周盼玥喝完的水杯放在床头柜上。
“谢谢你了,大早上还要劳烦你。”周盼玥脸色有些泛白,额头上还挂着汗珠。
“出门在外互帮互助。”梁知韫不论男女,对于陌生人都保持着一定距离,等了半小时她的男朋友拿着药回来,梁知韫便回了自已房间。
房间里沈衿夏还睡着,梁知韫钻进被窝环着人细腰,下巴抵在她的后脑勺,闭上眼睡个回笼觉。
日上三竿,沈衿夏才睁开眼,感受到腰间的触感,挪了挪身子,梁知韫醒了过来,“早安,小懒猪~”
“哼,韫韫,谁是懒猪了!明明人家比你先醒。”
“哦?是吗?好好好,小懒猪先醒。快起床吧,今天回主城去,咱们去参加一个展会。”梁知韫不去争论,反正女朋友说的都是对的。
“展会?什么展会?”
“一个珠宝展会,是嫂子举办的,她知道了我刚好在锦城,便邀请我跟你一块儿过去看看。”
沈衿夏起身,看了一眼时间:“那咱们也不要耽搁久了。”沈衿夏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下床快速穿着衣裳,两人收拾好东西退了房离开,打车回了市区。
出租车上,“韫韫,你的嫂嫂脾气如何?”沈衿夏有些好奇,她从未听梁知韫提过她的哥哥嫂嫂。
“嫂嫂的性子怎么说呢,你见到就明白了。”梁知韫浅笑,倒也没做评论,毕竟人要相处久了才知道。
听梁知韫这么说,沈衿夏心里打起鼓来,不自觉地脑补出恶嫂嫂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