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说的有理,现下最稳妥的办法还是要先找到人再说。”江临寒其实也不同意自家女儿跟一个女生在一起的,但事已至此,只能找到程以莯再商量了。
“那就赶紧派人去找,网上的热搜再去联系平台赶紧删掉。”江承舟也猜到肯定是程以莯自已爆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江家妥协,江承舟还是第一次被人掐着脖子威胁。
“若是找不到人呢?”她大伯江临宣也不太好擅自做主,毕竟这也是自家侄女,处理不好江瑜溪得恨他们这些人一辈子。
江承舟冷沉着脸,有些心烦:“那个程什么的是T国人吧?吩咐下去,可别动什么歪心思。原本只想送瑜溪出国,直接断了两人联系就好,如今闹成这样……”
江老爷子一想到自已被一个小姑娘摆了一道,就气不打一处来,思来想去一定要让人找到程以莯,他倒是要好好会会这个女生,也想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能把自家这个眼高于顶的孙女迷得团团转。
江家老爷子对江瑜溪的事就是不松口,江家其他人也不敢做主,但就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况且在他们看来程以莯都怀孕了,若是等到孩子出生,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到了晚上,程以莯就住在离江家祠堂一墙之隔的另一个院子里。
夜深人静,院子里静得连个虫叫声都没有,程以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因为走得匆忙,晚饭也没吃,东西也没买,这大晚上的程以莯还想出去到街上买点东西,但转念一想,又怕在街上碰上江家的人,只能一瓶水下肚,挨着饿睡觉。
都说人饿着肚子睡不着觉,程以莯在床上辗转反侧,一闭上眼就能清楚地听见肚子的抗议声。
到了半夜实在受不了,戴上墨镜和口罩偷偷摸摸来到后门,准备从后门出去。
经过后院,程以莯瞧见隔壁院子里阁楼里亮着灯,程以莯被送来的时候听说隔壁院子就是江家祠堂,而江瑜溪就被关在祠堂,那岂不是……
有了这个想法,程以莯从院子杂物房里搬来梯子,然后来到墙角准备搭梯子翻墙看看里边情况。
程以莯猫着身子,小心翼翼爬上墙头,朝里边望了望,好在江家的人都在门口守着,祠堂里边没人。
偷摸着进入祠堂,发现摆放了不少贡品,程以莯看着那些新鲜的水果和糕点抿了抿唇角,肚子不争气地叫了。
“那个江家的先辈们,晚辈路过宝地,无心打扰,实在是饿得不行,就借一点点吃的,等明日有机会再给诸位还回来。”程以莯自言自语说完就来到供桌前,拿起一个苹果就啃了起来。
江瑜溪就去上个了厕所的功夫,出来就瞧见祠堂有人说话,以为是进贼了,四下找了一根棍子,绕到连廊另一边,准备从背后偷袭,给贼人一棍子。
刚要靠近,还疑惑着这背影咋那么熟悉,又见人在供桌前津津有味吃着苹果,“把手举起来。”江瑜溪用木棍抵着人后背。
程以莯心下一紧,这是被人给发现了,人在紧张的情况下哪里还想得了那么多,举起手来赶紧求饶:“那个,我就是路过,太饿了,找吃的……我……”
江瑜溪一听声音,赶紧放下手中的木棍,上前抱住人:“莯莯!”
程以莯转过身来,看着人眼眶红红的,泪珠说着就要往下掉,虽然知道分手不是她的本意,但还是有些生气:“你都不要我了,还提了分手,你抱着我干嘛?”
江瑜溪紧紧环住程以莯的腰,赶紧解释:“分手那天我爷爷的人一直盯着咱们,我是被逼的,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程以莯侧过脑袋,故意不去看她,江瑜溪知道自已那天说的话伤她心了,但她心里也委屈,最后竟小声啜泣起来,松开环着程以莯的手,背过身去。
程以莯见江瑜溪真哭了,赶紧哄着人,“别哭别哭,再哭把人给引来了,我可就走不了了。”
“那莯莯还生我气吗?”江瑜溪止住哭声,看向程以莯,脸上挂着泪痕,看着是我见犹怜。
程以莯如今哪里还有气,率先败下阵来,伸出手为她擦了擦眼角的泪:“唉,哪里还会生你的气。”
江瑜溪见状立马开心地捧着程以莯的脸,踮着脚尖亲了亲。
“瑜瑜,这里是祠堂。”程以莯提醒着江瑜溪。
江瑜溪看了一眼供桌上的苹果,“现在知道这是祠堂了?那莯莯觉得苹果好吃吗?”
程以莯有些尴尬,眼神闪躲:“那啥……我……”
“咕噜……咕噜……”程以莯肚子发出响声。
“噗……莯莯这是肚子饿了?”江瑜溪没忍住笑出了声,而后就见她来到供桌前端起一盘糕点,“快吃点东西吧,不然莯莯肚子里的小宝贝可就要饿没了。”
“哼哼,你就打趣我吧,还不是为了让你爷爷同意才想的办法,不然你就要被送去国外了。”
“办法是莯莯想的?”江瑜溪早上听她爷爷那么一说,就知道网上的消息肯定是程以莯发的,不然不会刚好就那么凑巧在这个时候爆料出来。
“是知韫想的,我们三个想了好久,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你说江家不会押着我去医院检查吧?”程以莯心想着她上哪去弄个娃娃出来。
江瑜溪敲了一下程以莯脑门,“这只是一个借口,爷爷他不会真带你去医院检查的。况且他还真相信你已经有娃娃了呢。他是认定了你想借着孩子跟江家攀上关系。”
“那咋办?万一被发现这些都是假的,那他会不会觉得被骗了,一怒之下把我捆成粽子扔进海里喂鲨鱼啊?”程以莯可是看过不少剧,里边好些个大佬就是这般对付不听话的人的。
江瑜溪过去咋没发现她这位女朋友这么有脑补天赋呢?不过还怪可爱的。
“放心好了,还有好几个月呢,咱们要不努力努力?”江瑜溪虽然说着像是开玩笑,但眼神却十分真诚。
江瑜溪见程以莯沉默不语,也不回话,以为她是不愿意,“唉,算了,莯莯看来是不愿意了。”
“啊?”程以莯就愣神思考了一个问题,江瑜溪刚刚说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