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白颜扭头看向正在专心开车的傅堔,眼中满是疑惑。
傅堔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回道:“我女朋友的动向我当然得随时留意着呀,不然哪天被人偷偷挖了墙角都还蒙在鼓里呢。”
话音刚落,他脚下一踩油门,车子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咻”的一下疾驰而去,在夜色中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
白颜见傅堔专注地开着车,便不再多言,她深知开车时分心可容易出事儿,于是闭上眼睛,打算小憩一会儿。也不知是不是这几日着实太累了,她只觉得浑身又酸又乏,困意如潮水般不断涌来,这不,没几分钟的工夫,竟真的沉沉睡去了。
傅堔侧头看了一眼她略显疲惫的睡颜,心中泛起一丝疼惜,便也没再开口打扰,只是更加专心地操控着方向盘,让车子平稳地行驶在道路上。
白颜其实只是小憩了一小会儿,车子刚一停下,她便悠悠醒转过来了。她推开车门下车,傅堔也赶忙跟着下了车,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往家走去。
白颜拿出钥匙打开家门,扭头看向傅堔,挑了挑眉说道:“你傅总不在自已家待着,跟着我这是干嘛呀。”
傅堔一脸无奈,却又带着几分耍赖的口吻回应道:“你又一直不同意搬来跟我一起住,那没办法呀,只能是你住哪儿我就跟着住哪儿呗。”说着,便跟着白颜迈进屋内,那动作熟稔得很,就跟回自已家似的,抬手熟练地把灯打开,又利落地换好鞋子,仿佛已经来过无数次了。
白颜看着傅堔这一系列自然的动作,心中虽有些无奈,却也泛起一丝暖意。她走进客厅,把包随意地扔在沙发上,自已则慵懒地窝进了沙发里。
傅堔屁颠屁颠地跑到沙发边,一把将沙发上的人紧紧搂进怀里。“颜颜,啥时候能给我个名分呀。”他心里那个苦啊,口袋里的钻戒都快捂出痱子了,就是送不出去,唉………
“男朋友不算名分吗?”
“我要持证上岗的那种啦。”这个小女人又在跟他装糊涂呢。
白颜抬起头,直视傅堔的眼睛,笑着开口:“行啊,你现在要是能变出十克拉的钻戒,我就答应你。”她笃定傅堔根本变不出来。
然而,这次白颜可失算了,傅堔还真就带着十克拉的钻戒。
白颜话音刚落,傅堔心里顿时像放烟花一般,激动不已。他迅速从大衣兜里掏出那个精致的金丝绒盒子,手指轻巧地弹开盒盖,拿出里面的戒指,径直套在女人左手的中指上。
“话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他紧紧握着她的手,生怕她改变主意。
“你…你使诈,这个不算。”说着挣脱傅堔的手就要把那个快要闪瞎她眼的钻戒拿下来。
白颜用力甩着手,可傅堔却越握越紧,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傅堔,你无赖!”白颜气急败坏地吼道。
“我不管,反正你已经戴上我的戒指了,这辈子都是我的人。”傅堔一脸坏笑地看着她。
白颜被他看得有些害羞,脸颊微微泛红,“谁是你的人啊......”
傅堔见状,俯身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傅堔,你难道就不怕我再次欺骗你吗?”白颜悠悠开口道。
“骗便骗吧,只是你只能骗我一人,且要骗上一辈子,不许中途放弃。”傅堔神色平静,他心中早已认定了白颜,无论如何都不想放开她。不管是爱他的钱也好,爱他的人也罢,总得要图一样,一样不图,老婆哪里来。
“那你让我考虑考虑。我……”白颜心里虽有触动,可并不想放弃现有的事业。
还考虑?她这是要反悔吗?傅堔没等她继续说下去便打断道:“你放心,结婚后我不会阻拦你追求事业,家务有保姆操持,孩子也由我来带。别再考虑了。”
“可是你们傅家人会同意吗?我们门不当户不对,你也知道我的情况……”白颜心底的自卑到底还是涌了上来。
“不会有问题的。”傅堔牵起白颜的手,语气笃定,“如今傅家由我当家,傅家早已摒弃了联姻的旧俗,我娶谁只取决于我自已的心意。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对你指指点点。”
白颜微微仰头,凝视着他的眼睛,那里面真挚的情感仿佛能将她淹没。片刻的沉默后,她轻声说道:“好,我答应你。”
傅堔眼中瞬间爆发出惊喜与激动,他猛地将白颜拥入怀中,紧紧抱住,仿佛生怕她会反悔。
这边,余晚莘回到越庭轩。尽管窗外寒冬飞雪,她仍拿着毯子来到阳台,坐进心爱的摇篮椅中,静静地望着这座霓虹灯闪烁的城市,心中暗自思忖着顾珩是否已经抵达。
余晚莘正欲给顾珩打电话询问情况,手机却率先响起,一看来电显示是厉行云,她急忙接起:“喂,哥。”“晚晚,过不了几天就是小星星的满月了。你要不要来意大利呀?你嫂子可惦记你了。”
“去,肯定去!”余晚莘兴奋不已,顾珩出差在外,她正独自一人百无聊赖。此刻有机会出国游玩,自是求之不得,虽说人家是忙于事业,而她却是去休闲度假。
“行,那哥给你订机票,顾珩也一起吗?”
“他啊,正在出差呢。我一个人去就行。”
“那行,哥给你订这两天的机票,等你到了意大利,哥就去接你。意大利你人生地不熟的,可千万别乱跑啊,回头要是你走丢了,顾珩非得跟我拼命不可。”
“哥,你啥时候变得这么胆小怕事了?你可是他大舅子,有啥好怕的。”
“你如今可是在人家户口本上挂了名的,更是他心尖儿上的宝贝。我听声声说了,顾珩那架势,恨不得一天到晚把你拴在裤腰带上,看得可紧了。”
“哥,你变得这么八卦啦,啥事儿都打听。”余晚莘笑着吐槽厉行云。
“这能怪我吗?谁让你是出了名的‘夫管严。”
“谁…谁说的,在我们家,我才是做主的那个。”余晚莘嘴硬地反驳道,语气有那么一点点虚。
余晚莘与厉行云在电话中相谈甚欢,此时,刚刚抵达 M 国的顾珩才下飞机,便匆忙开启手机,满心牵挂着余晚莘,第一件事便是拨打她的电话,然而,回应他的只有那持续不断的通话中提示音。
顾珩皱了皱眉,心中泛起一丝疑惑与不悦。
“这么晚了,她在跟谁打电话?”顾珩低声自语,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各种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