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丰杨有气无力地摇摇头,说道,
“大哥,等会再说吧,对了,我中午还没吃饭呢,你安排厨房,给我做碗面条啥的都行、、”
闵安良也没多问,直接就交代了下去。
很快,一碗面就上来了,不过还有四个小菜。
闵安良还拿了一瓶酒,
“丰杨,喝一杯吧?”
顾丰杨点点头,闵安良打开酒瓶,取了两个中杯,倒了两杯酒,一人一杯酒。
顾丰杨端起酒杯就要喝,却被闵安良拦住了,
“你先吃几口饭、空腹喝酒不好、这还是你叮嘱我的、、、”
顾丰杨平时很着重养生,很少空腹喝酒,这会儿他实在是心里憋闷,才想喝酒的。听了闵安良的话,顾丰杨也知道自已失态了,也是,他很少如此生气。
顾丰杨放下酒杯,慢慢吃起了面条。吃完面条,闵安良才陪他喝了一杯酒。闵安良还要倒,却被顾丰杨拒绝了,
“算了大哥,不喝了,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商量、、”
闵安良点点头,让人将餐具收拾走。
、、、
兄弟二人相对而坐,闵安良稍稍有些心惊,因为他从来没见顾丰杨如此严肃过,
“你说吧,丰杨,到底什么事?”
顾丰杨看着闵安良,好一会才说道,
“大哥,你跟我说实话,当年,二叔的死,是不是被冤枉的、、、”
闵安良心里一惊,下意识地看了看门外,发现没人,这才安心,他立即压低了声音,
“丰杨,你从哪听说的?”
顾丰杨摇摇头,
“大哥,你就别问了,还有,大伯和大伯母、、是不是也跟康家有关、、、”
闵安良有些踉跄地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望向了窗外,好一会才道,
“丰杨啊,有些事,现在不是讨论的时候,我们都还羽翼未丰。我只能告诉你,二叔的死,是有些领导被个别人迷惑了,但是领导哪会有错,所以,死也是枉死。”
顾丰杨却不这么想,他总感觉这里面另有玄机,领导也是人,也会犯错误,再说了,当年动乱刚结束,国外的反动势力无处不在,所以有时候,难免草木皆兵,这都可以理解。
“大哥,你想过吗,冤假错案多的是,但既然后来发现错了,爷爷可以高风亮节,原谅有些人。可是、、、可是后来呢,那个或者是那些始作俑者却高官厚禄,如果真是个别领导错了,即便不向我们道歉认错,可是对那个垃圾为什么还要重用?,所以,也许,自始至终这都是一场阴谋、、或者,还有真相被掩盖呢,没有被揭开、、、”
顾丰杨转过头看,看着闵安良脖子上的青筋暴突,面目狰狞,他明白了,闵安知道,全都知道,只是无可奈何,这跟当年的自已是多么的相似啊。康家这是尝到了甜头,所以也想用同样的办法对付自已,的确他们又一次成功了。不过这是前世,不,不应该说是前世,而是一场先知先觉的梦。
顾丰杨拍了拍闵安良的肩膀,叹了口气,
“大哥,过了年,你安心去部队,有关这一切,你都不要管,也不要问,因为你是闵安唯一的继承人,肯定是有人盯着你,这事你交给我,我是外人,而且我的计算机水平很高,完全可以做的很隐蔽、、、”
闵安良摇摇头,担心地劝道,
“丰杨啊,你这样太冒险了,万一、、、,算了,这事爷爷肯定不会答应的”。
顾丰杨明白闵安良的心思,这是闵家跟康家的仇恨,自已到底不是康家血脉,没必要牵扯进去,万一自已被连累了,闵家会万分愧疚的。
看着闵安良担忧的神色,顾丰杨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慨,难怪闵安会败,因为太善良了,他早就发现了,这世上,往往都是恶人占上风。同时也替闵安良感到庆幸,还好他遇到了自已,
“大哥,实话跟你说吧,我跟康家也有血海深仇、、、我也没想到,我们竟然如此有缘分,连仇家都是相同的”。说着顾丰杨让闵安良看了一段视频,正是田佳跟康伟峰的对话,闵安良看完,万分惊讶,
“丰杨这是、、、”
“呵呵,说起来惭愧,那时年纪小,谈了个女朋友,没想到居然是康伟峰的马子,为了得到我的研究成果,他们可真下了死手,往我的酒杯里加了二十倍的药量,他们不知道我懂医术,细微的气味我都能嗅出来,如果那药我喝下去,不死在屋里,也会成为植物人,那时他们就对我起了杀心、、”
闵安良气的骂了声粗口,
“对了,你的研发成果,没被他们偷走吧、、”
顾丰杨摇摇头,
“没有,不过就差一点点,在最关键的时候,有人事前提醒了我,让我设置了自爆、、、”
闵安良长长地松了口气,
“康家人,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阴损之流,还好,你没让他们得逞,否则,你就完了,他们最擅长的就是斩草除根、、、”。
“我知道的大哥、”。
说完顾丰杨点了支烟,吸了几口,他突然说道,
“大哥,这些年,爷爷没向有些领导反应吗?”
闵安良摇摇头,
“当然反应了,而且当时的三号首长很重视,听说还重启了调查,当然,这是一号机密,可是没有从康运明身上查到什么,而且,康运明只是顶个人科学家的名号,并没有真正拿出手的科研项目,这也是他后来离开科研团队入了仕途的原因。”
顾丰杨脑海快速地转动着,猛然间他站了起来,
“大哥,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当年二叔的科研成果康运明并没有带到国内,而是在国外出售了。如果我们没有冤枉康运明,那么,必定有一个人,手中握着巨额财富,这个人有可能是康家的远房亲戚,也许表面上跟康家就不沾边,以康运明的狡猾,定不会让外人发现破绽、、、、”
顾丰杨的话闵安良眼眸一亮,是啊,以前怎么就忽略了这种可能 了、、、,闵安良说了他们了解到的一些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