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思明一下子呆住了,直直地看着顾丰杨,心说这人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一下子就变了呢?他根本不相信顾丰杨的话。虽然他也听楚放说过,顾丰杨的确有过人之处,尤其是对国内某些企业的精准预测,并让楚放一夜暴富。
可那毕竟是在国内。对于国外的金融模式,他也只是从书本上粗枝大叶地了解一些,肯定也是一知半解。
米国的华尔街,那是世界金融中心,从没出过国门的顾丰杨,谈些理论还行,怎么可能预测到金融危机,而且时间上还如此笃定!这简直是开国际玩笑。
范思明定定地看着面带微笑的顾丰杨,此刻他正云淡风轻地喝着茶,一脸的淡定从容、、
范思明更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故意语出惊人、哗众取宠的主啊。
范思明又看向了楚放,却见楚放正一脸的凝重盯着顾丰杨,
“丰杨,这事,你有多大的把握?”
顾丰杨沉思片刻,十分笃定地说道,
“九成吧”,
楚放点点头,这才转向范思明,
“表哥,丰杨说话从来不带虚,向来是一言九鼎,如果他分析是九成的可能性,那你照做就行了、、”。
这下,范思明彻底懵了,
“不是,我说,楚放、丰杨,你们哪来的自信啊,这个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总得让我知道吧、、”
楚放对顾丰杨向来是盲目相信,从不打折扣,所以,范思明问的话,他回答不上来,只能看向了顾丰杨。
顾丰杨仍是面带微笑,
“范少,你所要的证据,我真拿不出来,但是呢,我是计算机高手又是经济学硕士,楚少知道我,对于自已人,向来直来直去。今天若是换了旁人我提都不带提的。对于华尔街未来的次贷危机,是源于我的分析判断。不过要想从理论上说服你,估计讲个三天三夜也难以达到,但是我有强烈的直觉,所以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从05后下半年开始,就多关注这方面的走势。估计到时,你也能发现异常、、、、、”。
顾丰杨虽没法说的太透彻,可还是从米国内部的金融环境及世界经济形势作了清晰的陈述,及自已判断的理由。顾丰杨有前世的经历,因此在读研的三年,他真的没少分析米国金融模式下的崩溃风险。
范思明在华尔街厮混了六七年了,自然也不是凡凡之辈,所以顾丰杨的推测他虽然没有完全相信,但还是记在了心上。
就在这时,范思明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眉头皱了皱,然后将手机调成了静音。
范思明的异常表现让楚放很是不解,心说他们其实就是在闲聊,也没什么要紧事,于是不解地问道,
“表哥,你怎么不接电话?”
范思明摇摇头,
“嗨,康伟震,上次老杜去米国,不知道咋回事,将他带上了,这不就有了我的电话,打了好几次了,问我什么时候得空,想一起坐坐,估计也是想到华尔街淘金呢,也不想想,那是什么地方,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挣到钱的。若是换作旁人,我也不介意带一带,可是,哼,康家人,一大家子的男盗女娼、、、”
说完之后,发现楚放的目光一直在他和顾丰杨之间轮换,有点懵,不过很快他就‘明白’过来,
“呵呵,对不起我说错了,他们家还真有一个清流,就是你们同学,齐雪,是吧”
范思明不解释还好,这下,楚放更是彻底无语了,
楚放弄巧成拙了,他以为顾丰杨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齐雪的身份,所以表哥提康家时,他赶紧看顾丰杨。没想到表哥误会了,他真有点哭笑不得,可事已至此,他也没办法,只是苦笑道,
“是啊表哥,齐雪跟我和丰杨 的关系都不错,不过,她已经改姓齐了,不算是康家人了、、、”
范思明也许是在国外呆的久了,心思有此粗线条,
“切,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到底是康家的血脉,没听说吗,最近康家要和崔家联姻呢,崔家的那个阴毒的二世祖,圈内谁不知道呢,呵呵,也只有不要脸的康家能做出这等龌龊事,唉,真是可惜了齐雪那丫头、、、”。
楚放再次看向了顾丰杨,发现一向淡定的他脸色也变了,心里直着急,可他知道表哥是个直肠子,爱憎分明,对于看不上的人,向来嗤之以鼻。
好在范思明中午有家宴,不一会就离开了。
范思明一走,顾丰杨立即看向了楚放,
“楚少,能不能跟我说说齐雪家里的事、、、”。
楚放叹了口气,只得点点头,他看了眼窗外在走动的服务员,想了想说道,
“那我们出去说吧”。
楚放上了驾驶位,顾丰杨只得坐在副驾驶位上,他以为他们只是在车上聊一会,没想到,楚放启动了车。
大约半个小时后,二人来到了一片人工湖边,四周十分空旷,极目望去,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影。
楚放看着湖面,低沉地说,
“丰杨,其实,我早想跟你好好谈谈齐雪的情况了,但我也一直在犹豫,因为有些事,非常机密,就是楚家人内部,知道的人也不多、、、”
顾丰杨不知为什么,心跳的有点快,他似乎从来没有如此紧张过,他了解楚放,如果不是万分机密的事,他也不会带自已来到这里。
顾丰杨看得出,此时的楚放也很纠结,果然楚放问道,
“丰杨,你和齐雪到了哪个地步?”,
顾丰杨不解,
“什么意思,我和他,友情以上,爱情未满、、、、”
楚放有些诧异,上次齐雪都到东杞去了,两个人不发生点肢体接触?楚放不知顾丰杨是在装,还是真没明白自已的意思,可有些情况他必须问清楚,世家女子,非常在意清白,如果顾丰杨要了人家的身子,真到了摊牌的时候会很被动。
楚放也不客气了,反正是自已兄弟,于是直接问了出来,
“我是问,你和她有没有突破那层膜,发生实质关系,这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