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扶着老爷子进来了,顾丰杨一脸轻松的笑,只是也不说话。
“闵爷爷,安良有好转、、、手会动了、、、”,
肖志早就按捺不住,立即说了刚才的事。
闵老爷子更是喜出望外,
“真的吗?”
“当然了闵爷爷,不信您试试”,
刚来时,肖志和韩志峰叫他首长,闵道行不许,让他们叫爷爷,所以,他们都是称呼闵道行闵爷爷,
老爷子颤颤巍巍地来到床头,肖志连忙向后撤了撤,以便空出位置,
“阿良、、,你能听到爷爷说话吗,如果能听到,就动动手、、、”
老爷子话音刚落,闵安良的手指就动了动,老爷子看的真切,一向镇定的他再也忍不住,骤然间老泪纵横。
顾丰杨担心老爷子过于激动心脏承受不了,立即过来轻抚着他的后背,慢慢给他些内力,也是在给他安慰,
“老爷子,您可得稳住心神啊,同时也要有心理准备,安良的情况是在好转,可到底什么时候能真正醒来,说不好,就看他的意志力了,也许随时可以清醒过来,也许一周,也许还会是一个月、、”
林江这会很理智,他认真地咀嚼着顾丰杨的话,这么说来,安良醒来是十拿九稳的了,只是时间问题,而且从顾丰杨的话语中推测,最晚是一个月,也可能随时都会醒来、、想到这,他再次看向了顾丰杨,眼神中可不仅是惊讶,而是五体投地的佩服。
闵道行倒没有那么乐观,或许是关心则乱,他没听懂顾丰杨话语中的弦外之音,他已经做好了在这里长住的打算。
回到自已休息的房间,闵道行对林江说道,
“小林,安良在好转的消息,应该不会泄露出去吧”
林江十分笃定在摇摇头,
“决不会泄露,请首长放心、、”,说到,林江停顿了下,
“只是首长,安良醒来后的事,您该做打算了、、、”
闵道远十分意外,
“这个,还是等安良醒来之后才能考虑吧”
林江想说出自已的推测,可又担心万一是自已想多了,首长白高兴一场,所以只得忍了下来。
中午泡过药浴,顾丰杨开始行针。肖志和韩志峰寸步不离,那期待的眼神让顾丰杨又好笑又心酸。
行针后,两个人见闵安良没什么大的变化,略略有些失望,所以就把希望压在晚上的行针上。
跟昨天一样,顾丰杨依旧是晚上近十二点开始施针,肖志和韩志峰两个这伙,一左一右站在床边,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一眨不眨地盯着。
顾丰杨知道他们二人的心思,也不理会,只是专心地施针。
可是他们二人还是失望了,施过针,闵安良没有一点动静。今儿一整天,两个人都处于高度兴奋状态,顾丰杨走后,他们也都困的不行。肖志先去休息,韩志峰强打精神趴在床头。
肖志先醒来,立即起身看床上,闵安良的毛巾被盖的好好的,内心有种说不出的失望。看着趴在床头沉睡的韩志峰,也没有叫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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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顾丰杨跟闵老他子说要去上班,不过十点半之前会准时回来。闵老爷子一直惦记着中午熬药的事,生怕耽搁了,前几次都是顾丰杨亲手煎的。
见闵老爷子欲言又止的样子,顾丰杨有些不忍,如果是平时他倒是可以请假,可是胡军专门通知他了,说周一早要开全体会,于科长主持。
“老爷子,您放心吧,我去单位露了个面,很快就回来的”。
“好的,顾先生,早点回来,你在我心里踏实、、”,
顾丰杨心中不觉一阵辛酸,他知道,如果老爷子真的提出来让他请假半天,他还真不好驳回,但是老爷子什么也没说,反倒让他很自责,于是又解释说,
“老爷子,今天是我们的正头开会,单位正处于多事之秋,我也不是不能请假,但这会让我的顶头上司为难,所以我得去一趟,您放心,不会耽搁太久、、”。
闵老爷子点点头,
“嗯,你做的很好,处处为他人着想、、”。
顾丰杨知道,肯定是又出了什么幺蛾子了,否则一直在家养病的于得旺也不会突然病愈‘出山’。顾丰杨找不到请假的理由,所以也只能乖乖回单位了。
这是顾丰杨第一次见于得旺,这个年过五十的科长比他想象的要年轻些,体型没太走样,长的白白净净的,第一印象给人一种学者的气质。
只是这点好感很快就荡然无存了,当顾丰杨向他恭敬地打招呼时,他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别提多冷淡了。
顾丰杨心中纳闷,自已没有得罪他老人家啊?
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低头一看,是胡军发来的:他估计生气你没去他家拜码头!
顾丰杨哑然失笑,这是个什么东西?,太把自已当回事了吧。
眼看八点半了,郑光军还没到,顾丰杨有些纳闷,心说郑科要是迟到了,这位于科长指不定会气成什么样子呢。
不一会,郑光军到了,原来他是去接宣传部的王科长了。
郑光军和王科长一到,于得旺屁股下跟上了弹簧一样,噌的一下可站了起来,满脸堆笑,热情地跟王科长握手寒暄,那一副谄媚的嘴脸,让顾丰杨不忍直视,只是他不明白,一个宣传部的科长,级别不会比于得旺高吧。
心有灵犀的胡军看出了顾丰杨的不解,然后又发来了一条信息: “这个王科长是吴家的亲戚、、”。
顾丰杨恍然大悟,不用想,肯定是这位王科长受了某人的指示,找到了于得旺,于得旺坐了这么久的冷板凳,现在突然受到了‘吴家人的器重’,以为自已的机会来了,这才一改往日的颓废,跟打了鸡血一样想要表现。想到这,顾丰杨暗暗叹息,对于得旺这种人更加鄙视,也感到深深的悲哀、、、。
和王科长寒暄后,于得旺就要将王科长推上主位,王科长自然是不肯的,两人谦让一番,最后王科长‘盛情难却’坐到了主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