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海市,一处宅院内、
康伟峰窝在棕色的真皮沙发里,脸色阴沉的可怕,田佳带来的录音他听了不下十遍了,怎么分析,顾丰杨的话应该不会有假,再说了他既然和田佳彻底一刀两断,言语决绝,更没必要在话语中设埋伏。康伟峰断定自已不会暴露,顾丰杨即便怀疑,也只会认定田佳和王文青有染。
可是直觉,他总感觉这里面透着诡异。就在这时,有人敲门进来,来人有三十来岁,一米七五左右,身材十分健壮,一看就是有些身手。他叫杜军伟,曾是康伟峰父亲的司机。
康伟峰微微坐直了身子,并没起身相迎的意思,
杜军伟显然也不在意,在康伟峰的对面坐下,康伟峰给他倒了杯茶。
“军哥,怎么样?”,康伟峰迫不及待地问道,
杜军伟点点头道,
“那个人说的应该是实话。我打听到,周银涛在庆功宴上喝的大醉,向研发部几个核心人物都敬了酒,说这次的成功大家都有功劳,但他最感谢的是他的一个朋友、、、但他没说是谁。只是说要给对方五百万,对方不要,周银涛还很不高兴,说对方是对他有怨气、、、不过很快又释怀了,说正是这位朋友无意间的指点,才让他找准了方向、、、、”,
康伟峰皱了皱眉,
“这个消息可靠吗?”
杜军伟很笃定,
“当然,他们单位的一个中层是我表弟的一个校友,我表弟很认真的地打听了,还听说,周银涛曾经提出让那家伙跟他一起干,可那家伙拒绝了,说他已经厌烦了这个行业、、、、”
康伟峰半天没说话,最后才道,
“对了,那个罗建军、、、”
“也打听了,他对那家伙的评价还不低,说他很有天赋、、、至于他的研究是不是受了那家伙的点拨启发,那就不得而知了、、”
康伟蜂叹了口气道,
“嗯,可能真是我想多了”
杜军伟凝重地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问道,
“王文青这个人,怎么办?”
康伟峰淡淡回了一句,
“处理了吧”
对方似乎对康伟峰的决定没有丝毫的意外,又问,
“田佳呢?”
康伟峰迟疑了片刻,
“过些天还将她弄到国外吧,谅她也不敢背叛我”。
、、、、
论文答辩结束后,顾丰杨的学业生涯算是真正结束了。拿到毕业证还有一周多时间,顾丰杨决定去趟青龙山。他并没有和师父联系,但直觉,这个时节,师父应该在青龙山。他了解师父,喜欢清净,冬天喜欢呆在五华山或天界山,而夏天很少在那些地方,因为那两处都是旅游圣地,夏季游客络绎不绝,而这时,师父总喜欢呆在青龙山。山上有座道观—青云观,香火并不旺,知道的人也不多,顾丰杨知道,这是师父有意为之,他希望能有一处自已的清修之地。
顾丰杨背着旅行包,手持竹杖,沿着陡峭的山路吃力地攀爬着。这是青龙山最难走的一段山路了,绕过这个石峰,就能看到那青云观。
终于,顾丰杨站在了青云观门前,前世他在这里住的时间,加起来也有五年之久,因此,对于这里一石一木,都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对于这次来拜见师父,顾丰杨想了许多、、装作一个游客偶然遇上了?还是说自已是慕名而来?最后他决定采用前一种说辞,毕竟说慕名而来、、、,以他这个年纪及阅历,应该不认识什么道中人,最关键的是,师父这人一向低调,道行不到一定的境界,可能根本不知师父的名号,更别说拜见他老人家了。这也是前世他跟着师父一段时间后才得知的。所以他一直不明白,师父如此高深,怎么会一眼看上了自已?那时的他只是个略懂些医术的落魄之人。
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顾丰杨有些出神,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不进去,站在这干嘛呢?”
顾丰杨一惊,猛然转身,看到那张熟悉的笑脸,一时间什么都忘了,心中只有难以抑制的欣喜,
“师父,您回来了?”
话一出口,顾丰杨就知道坏事了,这下完了,该怎么解释呢?
没想到师父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迈步向后院走去,顾丰杨知道,那里是师父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