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跟随卢象升,一同追击清军。
她女扮男装,穿着侍卫的服装,陪伴在卢象升左右。
她也不多言不多语,就是静静地陪在卢象升的身边。
卢象升率军追击清军,还得分析情报,联系友军。
忙的不亦乐乎。
小玉就在身边伺候着卢象升的生活起居,倒是令卢象升感到一丝宽慰。
清军扬武大将军岳讬的头颅,已经被他送往北京。
如果能够将多尔衮也留下来,那绝对是一件影响到双方战斗进程的大事件。
多尔衮也不傻,他也知道了卢象升在后边追击,因此,他安排豪格负责断后。
豪格虽然对多尔衮安排给自已的脏活,心中不服。但是也没有办法。
谁让人家是奉命大将军呢。自已只是副将,归其直接领导。
岳讬被杀,震惊了整个清军。
自打第一次入塞至今。如此高的将领被杀,还是第一次。
回去少不了要被责罚。
现如今,后有追兵,前有明军堵截。回程还是颇为不易。
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颜继祖得到卢象升的信件,当即带着三千兵马前去堵截。
勇气可嘉,但是战斗力实在是不行。
多尔衮的大军,不费吹灰之力,就打散了颜继祖的军队。
好在卢象升及时赶到。
颜继祖与卢象升见了面,先是向卢象升表示了感谢。接着也对此次阻击没有取得成功,表示抱歉。
卢象升笑着说道:“颜大人不必自责。清军现在是狗急跳墙。急着回家。咱们拦不住也是正常的。”
听了卢象升的话,颜继祖的心情好了许多。
现如今,清军已经离开了山东地界,进入到了北直隶。
卢象升还得继续追击。
颜继祖已经完成了他的使命。
卢象升就与他就此别过。
颜继祖打算将手下的军队交给卢象升,帮助其追击清军。
但是被卢象升拒绝了。
因为颜继祖率领的这支部队,战斗力实在是不成样子。
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对于卢象升的拒绝,颜继祖也没有再坚持,于是带着部队返回济南。
为了能给孙传庭等人足够的时间布防。
卢象升的追击并不快。
不过清军却十分着急,他们逃得特别快。
远没有刚入关时的那个跋扈劲。
恨不得肋插双翅,飞回盛京。
清军经冀州、过束鹿,就直奔深泽而来。
孙传庭在此部署了军队,可是他并没有亲自在此。
清军如果从深泽这个方向走的话,前方的内长城就会将他们拦住。
突围出塞,就会非常困难。
历史上,清军此次出塞,是从青山口出去的。
孙传庭将重兵放在了晋州,就是为了堵住清军走最近的路。
这个策略,不可谓不高明。
只是孙传庭似乎高估了明军的战斗力。
虽然明军现在集结的军队,远高于清军。
但是战斗力根本没法与清军比。
尤其是野战。根本不是清军的对手。
而清军现在北撤,根本不去攻打城池,而是选择了野外行动。
运动战,明军根本不占优势。
所以,在卢象升率领军队赶到深泽时,明军的防线刚刚被突破。
换句话说,明军就连半天都没守住。
这还是以逸待劳,多日布防的结果。
好在孙传庭得知清军走深泽这一路,他亲率两千秦兵,前来助阵。
连日的追击,令卢象升的部队疲惫不堪。
他并没有继续追击,而是在深泽驻扎下来。
孙传庭在这里与卢象升见了面。
两个人曾经在剿灭农民军时,合作过。
当时,卢象升身为“五省总理”,负责剿灭东南的农民军。
而孙传庭作为陕西巡抚,与三边总督洪承畴,负责剿灭西北的农民军。
在即将剿灭农民军之际,清军入塞。
卢象升、洪承畴、孙传庭等人就被崇祯一纸调令,调来与清军作战。
这给李自成、张献忠等人喘息的机会。
也不知道卢象升离京前,向崇祯建议,干掉李自成和张献忠两个人,他采纳了没有。
安没安排人去做这件事。
孙传庭和卢象升对对方的战绩,十分清楚。
彼此也都十分钦佩对方。
两个人见面,自然是惺惺相惜。
孙传庭再次表示歉意,说道:“卢大人。没能带兵前去增援济南,还望您见谅。”
卢象升回道:“孙大人不必自责。您的处境,我能理解。杨尚书既然有这样的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只要我们一心杀敌,就足够了。至于结果,不是你我所能决定的。”
孙传庭继续说道:“此次清军被击溃,卢大人功不可没。对于下一步行动,不知卢大人有什么高见。”
卢象升说道:“现如今,清军的意图十分明显,就是准备北撤回家。我们只需要沿途阻击即可。如果能够将其全歼,那是最好。不过以目前我军的实力,要想达到这个目标,几乎是达不到。”
孙传庭并不认可卢象升的看法,他说道:“卢大人,你这是不是有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已威风。清军现如今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只要我们同仇敌忾,一定能够全歼清军。虽然咱们的战斗力比清军差,但是咱们人数占优。哪怕是两个换一个,也能灭了他们。”
卢象升笑着说道:“孙大人。一群绵羊,又怎么能够干掉一只狼呢。这种差距,绝不是简单的人数优势所能解决的。接下来,我认为还得是追击加阻击。最大限度地歼灭清军。我可没有全歼清军的想法。”
孙传庭坚持道:“我的部队即将到了。我定然要全歼清军。”
卢象升也不想打击孙传庭,他说道:“那我祝孙将军早日成功。”
孙传庭岂能听不出卢象升话里的意思,他认为卢象升有嘲讽他的意思。
就灰着脸告辞了。
旁边的小玉,说道:“大人。您这么说孙将军,是不是有些不好呀。”
卢象升看了看小玉,说道:“孙传庭有些太乐观了。他的嫡系部队秦军的确是战斗力很强,可是他忘了。这是运动战。清军不与你硬碰硬,他们只想早日回家。就如同泥鳅一般,你根本不好抓到他们。其他军队,那都是猪队友,不帮倒忙就很不多了。”
小玉开玩笑道:“您说的其他军队,包不包括您的军队呀。”
卢象升笑骂道:“当然不包括了。你这个小蹄子,竟然敢说我是猪队友。”
多日的接触,小玉对卢象升的悉心照顾,两个人的关系迅速升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