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这么晚了,父亲、母亲会担心的吧。”宇智波佐助小跑在街道上,为了努力修行不让父亲失望,放学后他就去练习手里剑,一时没注意竟然已经是这么晚了。
突然,正赶路的佐助动作一僵,感觉无形之中有一双眼睛正在死死的盯着自已,他抬头向空中望去,却是什么都没有。
刚才怎么了,好像感觉到什么人…他在心里喃喃道,看着前方过分安静的街道,他才反应过来周围的异常,骤然瞳孔猛缩,冷汗瞬间布满全身。
怎么没有灯光?明明还没到睡觉的时间…他飞快的跑到熟悉的拐角处,而眼前的景象却把佐助吓到呆住了,到处都是族人的尸体与鲜血,他难以置信的颤抖道。
“这,这是怎么回事…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没想通到底发生了什么,脑中立马想到了父亲与母亲,连忙奔跑回家中。
“父亲?母亲?”宇智波佐助一边喊着,一边到处寻找,只是一直毫无回应,恐惧感渐渐涌上心头,他浑身颤栗着,身形也有些踉踉跄跄。
后院的房间里发出两声沉重的倒地声,佐助立马闻声跑去,但他的手却在触碰到门把手的瞬间缩回了。
里面有人!他开始浑身痉挛,大口大口喘着气,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他在害怕,未知的恐惧让他的四肢也开始变得僵硬。
动啊!动啊!宇智波佐助在脑海里疯狂呐喊,父亲和母亲说不定就在里面,他控制着僵硬的四肢颤抖着拉开了门。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是如同炼狱般残酷痛苦,上天像是给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屋里面有的只是富岳与美琴冰冷的尸体。
佐助的双腿瞬间发软,他睁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更让他绝望的是,里面有个人影正拿着刀站在那,昏暗的光线下,他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只能无助的连连后退。
宇智波鼬在听到门口的动静后,缓缓扭过头,在月光的照耀下,他的面容清晰可见,但那双猩红的血轮眼里夹杂的却是无尽的冷漠。
“哥哥!父亲和母亲…究竟是谁!”宇智波佐助在看到站在那里的人是鼬后,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一口气将自已的害怕和疑惑全都道了出来。
只是,下一秒,一枚手里剑迅速朝自已的肩膀划过后,被死死的钉在了后面的门上,宇智波佐助捂着受伤的肩膀滑落在地,难以置信的看向宇智波鼬。
“哥哥…你做什么啊…”
“我愚蠢的弟弟啊…”宇智波鼬只是冷着脸说了句让佐助不明白的话,不等疑惑懵住的佐助再次开口,他直接转动着写轮眼发动了万花筒幻术。
万花筒写轮眼——
霎时间,灰色的夜空瞬间变成血红色,族人各种惨死的画面在年幼的佐助脑海里反复播放,佐助崩溃的跪地呐喊,只能无助的求着哥哥住手。
惨叫声久久回荡,然而那些场景在现实里只是一瞬间,随着鼬的万花筒写轮眼转为普通的黑眸,幻术也随之消失。
“为什么?哥哥…”宇智波佐助无力的瘫倒在地上,他挣扎着看向宇智波鼬,再一次问出了为什么。
“为了测量我的器量。”
“测量…器量?!只为了这个,你就把大家都杀了吗?!”
“因为那很重要。”
“什么啊…”骤然升起的愤怒使宇智波佐助用尽力气从地上弹起冲了上去,“开什么玩笑!!”
不过几步,佐助就被鼬轻松一拳打倒在了地上,看着眼前父亲与母亲惨死的尸体,绝望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同时,巨大的恐惧感再次涌上心头,要跑!要跑!会死的啊!佐助流着眼泪连滚带爬的逃离了那个房间。
然而宇智波鼬却没有放弟弟离开,宇智波佐助没跑几个拐角就被眼前的男人拦住了去路,宇智波鼬用他那双漆黑的眸子盯得佐助浑身发颤。
“骗人!这根本就不是哥哥,因为…”宇智波佐助流着泪看着拦路的宇智波鼬。
“我之所以一直扮演你所期待的哥哥,就是为了测量你的能力,你将来会成为测量我能力的对象,你身上潜藏着这种可能性。”
“你和我一样,是可能学会万花筒写轮眼的人,但这有一个条件,就是要把最好的朋友…杀死。”
宇智波鼬漠然的说着这世界上最违心的话语,没错就是这样,痛恨我吧佐助,至少这样你还能活着。
“那是哥哥做的吗…是哥哥把止水…”
刺骨的晚风夹杂着浓厚的血腥味吹打在二人的脸上,宇智波佐助呆愣在原地,他彻底对眼前的哥哥绝望了,他的哥哥杀了父母,杀了朋友,杀了族人…他就是个冷血的恶魔!!!
“南贺神社本堂,从右边数第七张榻榻米下面是我们一族的集会场所,在那里记载着宇智波一族的瞳术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也就是记载着瞳术的真正秘密。”
“我愚蠢的弟弟啊,现在的你根本没有被我杀的价值,要是想杀我就憎恨我吧。然后,丑陋地苟延残喘,等有朝一日和我拥有同样的眼睛时,再到我面前来。”
宇智波鼬用着轻蔑的语气嘲讽着佐助,他瞪大眼睛转动着猩红的万花筒写轮眼,似是让佐助深刻记住这种力量的恐惧。
现实带给佐助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使得他筋疲力尽,压抑在心底的恐惧与绝望渐渐化为了无尽的愤怒,深深的刺激感使他紧闭上了双眸,再次睁眼时,一双猩红的单勾玉写轮眼赫然出现在佐助的眼中。
宇智波的夜,静得可怕,空气里到处弥漫着难闻的血腥味,松本奈奈捂着口鼻走在宇智波的大街上,小心翼翼的略过具具尸体。
她明明只是打算出来散散心,然而无意间竟已经走到了宇智波街道的深处。
她熟悉的走过一个又一个拐角,直奔富岳的宅院,现在这个时间他们估计是已经没命了…
自已的心却是疯狂叫嚣着去做最后的告别,哪怕就一眼,让她今夜再看一眼养了自已这么多年的他们吧。
血色的天空下,戴着虎皮面具的神秘男人握着正在滴血的刀站在房檐之上,像是在看蝼蚁般审视着下面到处乱窜的外族女孩。
“宿主,有攻略目标正在暗处盯着你,情绪不明,杀意值较强。”077紧急在奈奈的脑海里提示着,或许是因为男人眼神中的杀意值过高,直接让077自动蹦了出来。
“我知道的,不要做出任何反应。”松本奈奈在脑海里回应着077,她从一进大门就感受到了审视的目光,但她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直接无视了他的存在。
宇智波带土嘛,前世看过剧情的她自然是知道鼬找了谁合作一起灭了宇智波。
但男人现在的目光就像猫抓老鼠般死死盯着自已,要是自已反而表现出发现到他的样子,说不定会被直接杀了灭口。
那不如直接就选择当一只什么都不明白的老鼠,表现出一副什么都不会,只是个柔弱的女孩子好了,全当自已今夜根本就不知道宇智波带土的存在。
不过一会,那道目光就消失了,松本奈奈放松般叹了口气,还好自已是赌对了,要是直面现在崩坏的带土,别说什么好感度了,说不定刚一张嘴就挂了。
伴随着自已内心的吐槽,她已经走到了富岳家后院房间的门口,不过她却和当时的佐助一样身体害怕的发冷,不敢打开那扇门。
佐助或许是因为面对未知的恐惧而感到害怕,而松本奈奈此刻的心境却是不同,她是已经知道了里面的画面而不敢面对。
松本奈奈颤抖着双手推开了门,浓厚的血腥味瞬间扑鼻而来,她连忙捂着口鼻却还是差点直接呕了出来。
明明已经提前做足了心理准备,但当亲眼看见养育自已多年的夫妻俩倒在血泊中的画面时,她鼻子一酸,眼泪就那么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富岳叔叔…美琴阿姨…”松本奈奈缓缓走了过去,她半蹲下来晃动着他们的身体,回应她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为什么?不是已经在内心告诉过自已迟早会分别吗?为什么心会这么疼?
松本奈奈攥着心口,眼泪止不住的滑落在脸颊,没有了…这个世界上对自已像亲生父母般的人没有了…
她再也忍不住的嘶声痛哭起来,她调动着浑身的查克拉汇聚在双手,夹杂着哭泣声一次又一次的灌输在他们身上,然而没有奇迹,冰冷的尸体依然静静的躺在那里。
“没用的,宿主…他们已经…”077看着宿主这般难过的模样,自已也不忍心说下去了。
“我知道的…我只是…”松本奈奈哭的瘫倒在地上,她像曾经一样攥起富岳与美琴的手,口中喃喃自语道。
富岳往日虽然严厉,但在私下时经常会给自已买好吃的和玩具,而美琴阿姨一直是无条件支持自已的各种想法,更是在自已生病时寸步不离,对不起…是我没有能力救下你们…
松本奈奈把头缩在怀里,泪水渐渐染湿了衣襟,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或许自已当真是最失败的穿越者了,连自已的父母都救不了。
突然,外面的街道里发出了嘈杂的打斗声,隐约还能听见佐助的嘶吼声,松本奈奈茫然的抬起头,胡乱的用手擦了把眼泪,渐渐的她才反应过来,佐助…佐助还在外面!
没有犹豫片刻,松本奈奈连忙跑出家门查看情况,却被突然袭来的苦无吓了一跳,索性反应及时躲掉了。
而站在不远处宇智波鼬的护额却被精准射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两人闻声看去,只见女孩攥着手心站在门口,他们都没想到女孩竟然会出现在这里,不禁内心疯狂起伏变动着,介是震惊的看向脸上还挂着眼泪的松本奈奈。
“奈奈?你怎么在这里…快跑啊!远离那个恶魔!”宇智波佐助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呐喊着,他的额头上满是虚弱的汗水,视线也有些模糊。
不要!不要杀她!
宇智波佐助挣扎着挪动自已早已瘫软的身体,他想大声呐喊让女孩快跑,可是嗓子干得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焦急的看着眼前渐渐模糊的身影,在痛苦与不甘中力竭晕了过去。
“佐助!”松本奈奈看着晕倒的佐助,惊叫一声跑到了他的身边。
年幼的佐助在经历了这种突变和万花筒幻术的双重打压下,几乎是以一种十分混乱的精神状态晕了过去。
松本奈奈本想查看他的精神伤势从而简单治疗一下,而此刻的自已却也因体力消耗过度有些迷糊使不上来力气,只能无奈的抱着佐助瘫坐在地。
“奈奈…”宇智波鼬捡起地上的护额重新扎在额间,他看着因为伤心过度而瘫软的女孩,最后一次小声的唤了次她的名字。
她看到了吧…她一定恨透了自已吧…不过没关系,就这样吧,只要你能和平安稳的生活下去,再怎么憎恨我也没有关系,对不起,我再也没有机会站在你的身侧了…
宇智波鼬顿时感觉喉咙哽咽起来,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几下,他缓缓回头最后看一眼女孩,冷风吹起杂乱的头发,他哭了,两行泪水就那么顺着脸颊滑落。
恭喜宿主!宇智波鼬当前好感度:100%
触发特殊成就:【隐忍的爱意】
宇智波鼬近一年来都没变过的70%的好感度却在今夜一举突破到了百分之百,077几乎是用着欣喜的声音播报着。
然而明明是件开心的事情,它却感受不到宿主任何开心的情绪,有的只有难过与痛苦。
【本次解锁的空间异能法术是:空间创造】
【空间创造:宿主可以通过意念扭曲现实,创造出本世界任意非人类的活物或者死物,物品的大小与强度将通过自身的查克拉量所决定】
松本奈奈根本没有力气听完077播报的内容,她看着鼬渐渐远离的背影,自已连告别的话都没机会同他讲,她伸出手却只能无力的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