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我走就是了!南屿你也别为难你爹了,我知道你们姐弟四个都恨我,我走就是了。”
李桂花期期艾艾的看了看南屿,又看向了南大树。
“老南啊,我走了以后你好好的啊,咱俩就是不在一起过日子了,这几年能有你这么个男人,我也知足了。”
“演够了吗?演够了就赶紧滚!
不过我话可放在这儿了,只要你离开我们家的这个门,你可就在跟我们家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你要是在敢没事往我们家钻,你来一次我打你一次!”
南屿是真的懒得再看李桂花那假模假式的样子,更不愿意跟李桂花扯皮了。
既然今天断不了亲,南屿可没有那个心情在陪着李桂花演戏了。
“那……那我总得收拾一下东西吧,既然以后都不能跟老南一起过了,我衣服什么的总得拿一下吧!”
李桂花这话一说完,南大树刚想对着南屿破口大骂,就被李桂花给拽了一下。
南屿冷笑了一下,他太清楚了。
李桂花哪里是想拿什么衣服,她惦记的是墙里的那几十块钱和那几张票儿。
不过那钱跟票都已经在南屿的身上了,李桂花是别想在拿回去了。
“限你半个小时,把你跟你那两个拖油瓶的东西都收拾走,要不然我就把你们的东西都给扔了。”
“行行行。”
李桂花除了要墙里面的那些钱,更主要的是他有话要跟南大树说,所以她赶紧扶着南大树进了屋儿,将门关的死死的。
南屿看着关上的门冷笑了一下。
大队长跟支书对视了一眼,大队长跟南屿说:“南屿啊,李桂花是什么样儿的人你很清楚,这事儿啊,还没个没完呢!”
南屿笑了,“您二位这外人都能看明白的事儿,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您二位看着吧,我姐啊,还得被他们逼着嫁人。”
南栀就站在旁边,听到了几人的话,难过的低着头。
“那你有什么想法?”支书问。
“将计就计呗!您二位是咱们村子里最受人尊敬的,我跟您二位也就不藏着掖着的了,我准备让我姐将计就计。”
“怎么说?”大队长饶有情绪的看着南屿。
“我已经知道李桂花的打算,那李桂花在想来逼我姐,就必然不可能是她自已来了。
我姐一个姑娘家的,哪里能是几个大男人的对手。
就让他们来,我呢,躲出去,就让我姐跟李桂花走,但是不能走出村子。
到时候还请大队长跟支书帮帮忙,帮我将李桂花他们截住。”
“南屿啊,你还是想断亲啊!”支书惋惜的说。
支书的主要责任不就是化解村民矛盾、化解纠纷,确保村庄的稳定和谐嘛。
南屿心里在想什么,支书自然是一猜就准的。
“支书,你也看到了。
这样的家,这样的爹,我们姐弟四个要是不断亲,那还有什么活路有什么好日子过吗?
卖自已女儿给小舅子换工作这种事儿南大树都能同意,我们四个在这个家里以后会面对什么样儿的事儿,您敢想吗?
我们姐弟四个也是人啊,我们也想好好的活着!”
“说亲的那家,真的是已经打死了两任媳妇儿了?”支书怀疑的问。
“钢厂第四小队的张鹏,今年28岁,已经死了两个媳妇儿了。
虽然对外都是说他的媳妇儿是病死的,可他两任媳妇儿死之前身上都是被打出来的伤,第二个媳妇儿更是怀着孕被他给打流产死的。
他们家天天都能听到打大媳妇儿的动静,左邻右舍都是知道的。
您要是不信,您自已随便去钢厂宿舍问一下就能知道。”
说到这些的时候,南屿恨恨的向着南大树的屋子看了一眼。
他知道这些都是上一世他姐姐被这个姐夫给打死了之后,南屿去参加自已姐姐的葬礼知道的。
也是因为知道了这些,南屿无法原谅自已、无法原谅南大树跟李桂花,这才离开了村子。
说到底,南屿最恨的还是自已。
他姐姐出嫁以后就没有回过家,南屿自已也没有去看过姐姐。
但凡当时的南屿能硬气一下去姐姐家看看,但凡南屿对自已的姐姐上点儿心,姐姐也不至于那么早就死了。
虽然这个年代离婚以后的名声不好听,可也比赔了命好啊!
大不了就像上一世的南屿一样,离开村子去其他地方生活不就好了嘛!
带上弟弟妹妹,他们一家子的下场也不用都那么的惨了。
对于自已当时的软弱无能,南屿自已都看不起自已。
不过老天爷又给了他一次重新活一回的机会,这一世,南屿一定将上一世对姐姐、弟弟妹妹的亏欠都补上。
刚想到这儿,院子里的人就听到了南大树屋子里传出了“乒乒乓乓”摔打东西的声音。
南屿笑了,这肯定是李桂花发现墙里的钱没有了,她又不敢现在来跟南屿要,只能拿东西、拿南大树出气了。
南屿一扫刚刚郁闷的心情,听着这“噼里啪啦”的声音,真是的神清气爽。
“姐,你去厨房吧,小三小四肯定饿了,也肯定害怕着呢,你去陪着他们,这里我看着。”
南栀看了看南屿,又看了南大树的屋子一眼,这才跟大队长和支书点了点头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