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还是人类吗？”
顾渊：“？”
怎么个事？
刚觉醒就飘了？
白晓舟马上察觉到了语病，连忙找补。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顾渊：“......”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到底......”
“行了打住吧！”顾渊没好气的打断：“说说觉醒，你是我第一个眷属，说一下使用感受。”
白晓舟没有再说话，看着自已的手心不断跳跃的电弧，目光灼灼。
“很强大的雷系异能，比我曾经见过的A级雷系异能者还要强，并且有很浓郁的生机，体内原本觉醒失败的暗伤也被修复了。”
顾渊暗自点头，和他估计的差不多。
“就是有点怪怪的。”
顾渊闻言挑眉：“怎么个怪法？”
“正常的荒兽细胞，在被身体吸收完之后，会失去活性逐渐被身体排出。”
“但是你的眷属细胞，进入体内感觉在不断分裂，最后到达心脏的位置，似乎和我的心脏融合了。”
“融合了？”
顾渊皱眉。
在系统生产眷属细胞的时候，顾渊感觉自已体内的超凡物质似乎被抽取，还有一部分血液也消失。
但是并没有在意。
现在听白晓舟的说法，似乎很像是自已觉醒不灭躯之后的身体状态。
自已身体内的细胞不断分裂，不再走向消亡。
只要顾渊需要，可以疯狂不限量的繁殖。
让他不死不灭。
顾渊想了想，走上前。
右手一道雷光闪烁，化为一道雷电匕首。
在白晓舟吃惊的注视下，匕首划过他的右手掌心，瞬间皮肤被切开，鲜血喷涌而出。
“嘶~”
白晓舟抽了口凉气，满脸不解的看向顾渊。
顾渊没有说话，盯着伤口看去。
白晓舟也看着伤口，下一秒，双眼瞪大。
只见原本划开的伤口，短短几秒已经不再流血。
肌肉组织仿佛充满活性，不断探出细小肉芽，开始互相融合在一起。
原本被切开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顾渊神色不变，心中暗自思索。
“很强的恢复力，看上去大概是我恢复速度的十分之一，但是已经足够恐怖了，恐怕比治疗系异能恢复的要快。”
“而且我可以感觉到白晓舟身体内的状况，只要我想，随时可以控制他体内的细胞消亡，甚至可以随时让他的心脏自爆。”
顾渊目光闪烁。
所以，狗系统完全是在撒谎。
完全不需要什么代价，自已就可以控制眷属的生死。
因为这份力量的源头就是自已！
也就是说，它一方面在让我变强，但是不希望我变强的太快。
为什么？
我变强的太快会有什么后果？
这系统到底是哪里来的？
它似乎对于我不是原住民的事也十分清楚。
太奇怪了......
白晓舟看着手心逐渐愈合的伤口，内心更掀起了惊涛骇浪。
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
就算是个治疗系异能者，也只不过是可以使用灵能为自已治疗，等到灵能耗干，也只能等死。
而自已可以清楚的感觉到。
自已的恢复和灵能完全没有关系。
仿佛是身体在本能的自愈。
“所以。”白晓舟不可思议的挠头：“我也不是人了？”
你本来就是个半人类。
顾渊心中暗想，没有说出来。
也许是系统的问题，就算问白晓舟估计他也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你刚刚手上那个雷电匕首？”
白晓舟歪着头询问。
他刚刚看得很清楚，顾渊手上突然出现雷电，甚至可以自由控制。
怎么那么像是我刚觉醒的异能。
难道说？！
白晓舟猛地抬头，直视顾渊。
顾渊面无表情，看着他手心只留下一道白痕的伤口，语气毫无波澜。
“不然你以为什么是眷属，我可以自由使用任何眷属的能力，就好像是我自身的异能。”
白晓舟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
“现在，我彻底不怀疑，你能变成真正的强者了。”
“打我一拳。”
顾渊语气平淡，想要测试一下白晓舟异能的强度。
“不用怕......”
怕白晓舟有心理负担，顾渊正准备开口劝说。
刚一抬头，一只拳头已经出现在了顾渊的眼前。
下一秒，右眼狠狠地挨了一电炮。
顾渊：“......”
这一拳没有灵能，只是普通的一拳。
三级肉身强度，让顾渊连眼皮都没抬。
不过......
顾渊有点蛋疼：“你故意的吧？”
白晓舟强行憋笑，连忙摆手道：“怎么可能，我现在是你的眷属，你就是我老大，你的话我当然得听，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让我打自已，但是我也得尊重你......”
“呼~”
顾渊深呼吸。
不气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况且伤神又费力。
自已挑的！
自已挑的！
顾渊挤出笑容，再次开口：“重打！用上......”
异能两个字还没说出口。
“砰！”
顾渊：“......”
顾渊看着左眼再次挨了一拳头，陷入了沉默。
白晓舟表情诧异：“你还没说完吗？哎呀，我又着急了，抱歉抱歉~”
白晓舟内心狂喜，痛哭流涕。
妈的，爽了。
被这个神经拖到荒域，受了这么大罪。
而且刚才他还割了自已一刀。
以后就变成他手下了。
这仇估计是报不了了！
能占什么便宜就赶紧占点。
就在白晓舟内心暗爽之际。
顾渊揉了揉发痒的左眼，突然笑了。
笑的很平淡，白晓舟却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没事。”顾渊语气异常温柔：“我这个人，心胸最为宽广了，从来不记仇，而且我最讨厌暴力了。”
白晓舟笑的很勉强：“是，我知道。”
白晓舟想抽回手。
用力~胳膊纹丝不动~
完了！
抽不动！
白晓舟战战兢兢抬头看去。
顾渊右手就像是一只铁钳，死死的掐住白晓舟的胳膊。
无论他怎么使力，就是纹丝不动。
顾渊嘴角微微上扬，带着让人感觉十分温暖的和善笑容。
他嘴唇轻启，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张口说出的话，却仿佛尖锐的冰尖般刺骨，让人不寒而栗。
“现在，你运转异能，我来帮你测试测试强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