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给谁办事？”
系统沉默不语，顾渊也毫不在意。
本来也没准备得到答案。
因为不重要。
任他阴谋诡计，我自一拳破之！
只要向前走，一直向前走，总有一天答案会出现。
系统声音再次传来。
【请简单概括您不需要此功能的理由，此回复会添加至用户拒绝功能绑定反馈中，为之后的宿主提供解答】
顾渊轻笑，随后抬头看向远方。
黑色的瞳孔说不出的深邃，仿佛吞噬一切的深渊，此时却绽放无比自信炫彩的光芒。
“因为没有那个必要。”
系统：“......”
“我会变得很强，强到所有人对我低头，强到掌控世间所有的生生死死。”
系统：“......”
“如果这种开局，我还是失败，甚至被我的下属反杀，那我就是个垃圾，是个蠢货！死就死了！”
系统：“......”
天空上。
所有人的看不到的地方，此时赫然立着两道人形虚影。
二人仿佛不属于这片空间，又或者超脱空间之外。
其中一道虚影，听着顾渊内心的回复，突然笑出了声。
笑声越来越大，仿佛穿透空间时间，响彻四海八方。
“这么久了，他还是没变，这次还是我赢。”
另一道声音传来：“他是不会变的。”
“永远不会。”
“这才是王。”
虚影没有回头，叹了口气，语气淡然：“你还是不明白，一个冷血暴力只知道战斗的疯子，是无法成王的。”
“王是仁慈的。”
另一道身影没有回话，不置可否。
好像过了一秒，又好像过了一个世纪。
身影第一次出现情绪波动，发出阵阵轻笑。
迎着虚影惊讶的目光，透过层层空间，看向了顾渊。
“是你不明白，他就是王！”
“他回来了。”
。。。。。。
下方，说完豪言壮语的顾渊，突然陷入了思考。
右手托着下巴，好像发现了好玩的东西。
不对啊？
我刚才制作眷属细胞，为什么没有喊口号嘞？
难道说？！
别人喊的也算？！
我嘞个豆啊！
意外惊喜啊！
以后岂不是想办法骗别人喊口号就行了？
顾渊泪流满面。
终于不用自已社死了啊。
神经病也是要面子的。
就在这时。
顾渊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小顾渊。
小顾渊端坐虚空，满脸疑惑：“为什么要给他？他不符合我们对手下的人选吧。”
顾渊没有说话。
小顾渊继续开口：“胆小懦弱，毫无战斗经验，心理素质不够强大，整体也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难不成？你真喜欢这一款？你喜欢这样的？我们不是喜欢大雷吗？”
顾渊：“......滚远点，红粉骷髅，皮肉白骨，对我来说长什么样都无所谓。”
“那大雷还要不要？”
“......要。”
“那为什么选这个家伙，要选他还不如选那个红狼呢，他的能力再得到眷属细胞的强化，妥妥的战争机器，以后岂不是走到哪里炸到哪里。”
顾渊没有说话，只是脑海里浮现出，白晓舟义无反顾挡在荒兽前面的样子。
小顾渊挑了挑眉。
“又心软？你这个人总是这样，无情又多情，别人对你好一点，就总想着回报别人。”
“所以，才会被骗到精神病院那么多年，那些折磨还没受够？”
“呵！”顾渊冷笑：“没人能再骗到我，因为我不会再相信任何人！”
小顾渊笑而不语。
“你不信我？”
小顾渊伸了个懒腰：“当然信，毕竟。”
“我就是你啊。”
......
现实中，白晓舟看着手里的细胞，陷入了沉思。
虽然顾渊是个精神病，但是这段话听上去不像是假的。
以后生死被别人掌控？
那不就成奴隶了吗？
不，还不如奴隶。
奴隶还有可能叛逃。
心思流转，思绪万千。
佯装毫不在意的开口道：“明白了，不就是变成你手下了吗，就好像我身边那些护卫一样。”
那些护卫，也被白家注入了芯片。
只要白家愿意。
随时可以引爆他们脑中的芯片。
让他们彻底离开这个世界。
顾渊摇了摇头，面容平静，毫无波澜。
“没有那么简单，你那几个护卫恐怕现在早就跑路了，可是成为眷属以后，只要我一个念头，你随时都会去死，并且我死了，你也会死。”
白晓舟：“......”
当然不会死！
顾渊没钱绑定这项功能。
小顾渊捂着嘴偷笑，毫不留情的揭人老底。
什么没钱？
这是本王的自信！
顾渊不满，内心暗暗反驳。
小顾渊摆了摆手，消失在了脑海中。
“所以。”白晓舟脸色苍白，目光闪烁：“我就不再是我了？”
“呃...”
顾渊挠头，一本正经开口道：“从哲学角度来讲，你早就已经不是你了。”
白晓舟：“......”
“上一秒的你，还是下一秒的你吗？”
“......”
“你在这一秒提出的问题，还是上一秒想问的问题吗？”
“......”
“从物理的角度讲，随着我们身体的不断成长，不断的新陈代谢，老的细胞迅速大量死亡，新的细胞不断分裂诞生，理论上来讲，七年左右，旧的细胞就会全部死亡，身体里只剩下新生的细胞，那你还是你吗？”
“......”
“从哲学角度来讲，这世间万物每时每刻都在变化，我们的认知无时无刻不在改变，上一秒爱的死去活来，下一秒恨的天崩地裂，可是上一个你和现在的你都是你。”
“......”
“然而......”
“够了！我懂了我懂了！”
顾渊不满：“我还没讲完呢，打断别人讲话，有没有礼貌！什么素质！”
白晓舟咬牙切齿：“我是说，我的意识，现在的意识！会不会丧失！我会不会变成行尸走肉！”
字字珠玑，直指核心。
顾渊想了想，摇了摇头：“不会。”
白晓舟松了口气，下一秒，声音传来，让他瞬间寒毛直竖。
“本来，我是要杀了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