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 ...盼...”
清脆又醇厚的铃声,叫唤打斗的声,兵器特有的金属的碰撞声,鲜血溅蹦出来的声音,在张盼盼的耳朵里,时远时近。
只见一个模糊的,昏暗光线下的身影,缓缓地朝着自已伸出了手... ...
张盼盼猛的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扭头看见窗外漆黑的夜幕,有些分不清自已是清醒过来了,还是又跌进了一个梦境里。
恍恍惚惚间,张盼盼静静的坐了一会儿,等心跳逐渐恢复正常,这才拿起一旁的水杯,狠狠的灌了自已一大口的冷水,张盼盼这才觉得好多了。
到了欧洲,张盼盼和齐先生就下了船,在当地也就喘了口气,买了些许的干粮,必需品等刚需,就又赶紧的上了火车。
不出意外,张盼盼会在这个火车上,和自已的齐先生一起无聊的长着毛,直到抵达德国,只是,张盼盼一上火车,长毛的想法就仅仅实现了一半。
一到晚上,张盼盼就开始做梦,最开始,是很模糊的,什么也没有,安安静静的,又似乎感觉有人在喊自已,只是呈现出一副昏暗的像是地下洞穴一样的模糊画面,远方还透露出巨大的白光,笼罩着一个更加模糊的人的轮廓。
就是不知道是手电筒,镁光灯还是只是一束太阳光而已。
随着火车的不断前进,日子在不断推移,张盼盼的梦境也越来越清晰。
哐当,哐当,哐当...
火车一直在前进,张盼盼轻悄悄的从床上下来,托人叶赫那拉这个贵族府邸的福,张盼盼的动静经过这一年的改变,搞得跟只猫一样。
穿好鞋,抱着大水缸子,张盼盼走到了过道上,过道那里的窗子更大,还有座位,更好看风景。
坐在这个小软凳上,张盼盼在想,自已这些天的梦境,或许,有可能是这具身体的原来的记忆。
只是,看见这些记忆,是以做梦的方式看的。
不然,张盼盼不能解释自已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做这样一个梦,就那么一个场景,从模糊逐渐变成比较模糊,而声音,则从寂静逐渐变成时远时近的嘈杂。
更不能解释,那个似乎朝着自已伸出手来的,呼唤自已的人影是谁。
这具身体,不是饿昏了,摔到了头,就死了吗?而且,当初吴牙人还说,身上有很多伤痕,可能是遇到了不好的主人家,逃出来的?
张盼盼不知道自已住着的这具身体到底是什么人,更不知道这具身体身上是有着怎样的秘密,连死去的方式,都得要掩藏得这么好。
身上一重,张盼盼有些受惊的往后一看,松下了衣摆底下的匕首。
“夜晚凉得很,你还就穿这么点,不怕第二天感冒?这火车上,就算有大夫,也找找不着药啊。”齐先生把一件厚厚的衣服披在了张盼盼的身上。
齐先生给张盼盼披好了衣服,坐到了张盼盼的旁边,说:“怎么,睡不着?”
“我做噩梦了。”张盼盼说。
“噩梦?”齐先生重复了张盼盼说的这个词语,顿了一会儿,却问道:“盼盼,你知道为什么我会让你来吗?”
“不知道。”其实,张盼盼也很好奇。
“啊,”齐先生笑了起来,带着点狡黠的味道。
张盼盼觉得齐先生此时应该和自已在对视,夜晚看不出来,白天的时候,齐先生的眼睛,特别的好看。
“是因为在和你相处的时候,我发现了你的一点小秘密。”
张盼盼的神经瞬间紧绷了。
“不过,这个世道,没有秘密的人,活不下去。看着你的秘密,我倒是觉得有些轻松惬意。”齐先生翘起二郎腿,手臂支起了脑袋,语气随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