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家主!”张盼盼皱着眉,怒气冲冲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说:“如果我的认知没有出错的话,保护解雨臣似乎是您作为他父亲的责任。”
“当然,只是我们现在家里的事务着实有些艰难,只是希望盼盼姐能够在雨臣危难之时,伸出援手。”解家主苦笑着说。
张盼盼猜到了解家主那场即将要到来的劫难,或者说,是解雨臣的劫难,解雨臣在自已的身边生活了那么多年,一旦解雨臣有危险,张盼盼不可能对此无动于衷。
“他现在才几岁。”张盼盼无奈的说。
“他会长大的。”解家主说。
“哪怕他伤痕累累?”
“哪怕他伤痕累累。”
晚上。
张盼盼回到院子里,没有看见解雨臣的身影,便又猜到解雨臣在房间里。
果然,张盼盼一推开门扇,解雨臣就趴在床榻上,浑身冒着汗。
“你二爷爷还没有给你上药?”张盼盼轻车熟路的拿起旁边盆子里的毛巾,仔细的给解雨臣擦着身上的汗。
事实上,也无需张盼盼去问,这个房间都没有弥漫那股药味,怎么可能上了药?隔着毛巾,张盼盼感觉到解雨臣疼的一抽一抽的,心里直骂二月红和那个该死的解家主。
“没有。”解雨臣团吧团吧着自已的小脸儿,说:“今日有些功夫练得不到位,二爷爷说多疼一会儿,形成肌肉记忆。”
“听他胡扯!”张盼盼从自已的怀里拿出了一瓶膏药,把膏药放在掌心给揉化了,这才给解雨臣按摩,减轻解雨臣一身的疼痛。
“多谢盼盼姐姐了,雨臣好了许多。”解雨臣看着在不远处洗手的张盼盼,说道。
“不用谢我,你啊,好好学本事,才是对我最好的答谢。”也是对你自已最好的答谢。张盼盼想。
“嗯嗯!”解雨臣支起身子,说:“我一定会的。”
“还有不久,你的生日就到了吧?”张盼盼问。
“是啊,”解雨臣回答道:“下个月我就八岁了!”
八岁... ...张盼盼掩去眼里复杂的神色,又笑着走到床前,揉了揉解雨臣的脑袋。
“那我们的小花朵儿,又要长一截枝干了。”然后,就要面临风雨了。
“小花,明天你和我出去一趟。”张盼盼想,解雨臣以后都没有时间玩儿了,小时候又那么多功夫要练习,趁着还有时间,要多带小花朵出去玩。
有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有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张盼盼不希望,自已看大的孩子,是后面的那种人。
往后的事情,张盼盼不想去多加干涉,但是在这个短暂的童年里,张盼盼还是希望,能够力所能及的让小花朵多点快乐。
“去哪里啊?”解雨臣看着张盼盼,问。
“去...游乐场。”
“游乐场?”
“是啊,我好久没有去了,你陪我去逛逛,正好那边有一家糖油粑粑特别好吃!”
“游乐场还卖糖油粑粑的嘛?”
“又不是游乐场里边儿,怎么会没有嘛。”
“可是... ...”那边不是已经规划到商业街了,会有吃的?
“没有可是,肯定有的,那个老板还和我很熟呢!”完全忘记了那个老板是几十年前和自已很熟的张盼盼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