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瞎子!”张盼盼刚回头想骂黑瞎子吊儿郎当,结果一回头就看见黑瞎子往地上倒,人都傻了。
旁边的解雨臣眼疾手快接住了黑瞎子,连忙从自已的包里边掏出了一针血清,给黑瞎子注射到血管里,“没事了。”解雨臣把针管给收好,对着张盼盼说:“就是可能黑瞎子需要躺一会儿。”
旁边的吴三省看三个人现在是这个模样,就让大家在前面休整,张盼盼和解雨臣两个人奋力的把黑瞎子这个一米九几的大高个儿从蛇尸堆堆里拖了出来。
张盼盼脱下外套,垫在了地上,再把黑瞎子放在衣服上,勉勉强强让黑瞎子躺着干净一点。
见黑瞎子干躺在地上,张盼盼随便扯了一个塑料袋铺在地上,在黑瞎子的旁边坐了下来,把黑瞎子的脑袋放在了自已的大腿上。
黑瞎子昏迷着,张盼盼也不认识什么人,只好掏出手机,结果在手机没有信号不说,连单机游戏都没有。张盼盼收好手机,百无聊赖的看了看风景,没几分钟,张盼盼就开始研究起了黑瞎子的眉眼。
说实话,张盼盼在上学期间,也是看过很多小说,电视的人,在国外留学也见过许多五官立体的外国友人。
可是像黑瞎子这样,五官长得立体,却又不像西方人那样太突出;五官柔和,却又不像国内大家的那种柔和。
张盼盼的手指无意识的开始从黑瞎子的眉毛开始滑过,又绕过墨镜,去摸黑瞎子的鼻梁和嘴唇。
视觉和触觉的双重体验,让张盼盼更深入的认识到黑瞎子的脸:眉毛很锋利,小说里的剑眉入鬓说的就是黑瞎子的眉毛;黑瞎子的眼睛看不见,睫毛也看不见,可是黑瞎子的眉弓够高,眼窝肯定也深邃。
想着想着,张盼盼的思维就发散了,手又挪到了黑瞎子的鼻梁上,来来回回的滑动着:这么高的鼻梁,却又不过分笔直,带着些许的弧度,接吻也不会太咯人;
嘴唇偏薄,唇珠却凸出,吻起来也很好,张盼盼的手顺着鼻梁滑过嘴唇又滑到了黑瞎子的喉结上,无意识的轻轻的拿手指上短短的指甲戳着。
而且黑瞎子的身材,还有八块腹肌,到时候... ...咳咳咳... ...
#停下!张盼盼!!你在想什么?!!
张盼盼连忙拍了拍自已的脸颊,努力的让自已不要变色,冷静下来。
这时,张盼盼见解雨臣走了过来,对着他说:“我还是帮黑瞎子买几双鞋子吧,这鞋子劣质的还耐抗鞋。”
“我有POS机!”听到有关钱的,本来还晕着的黑瞎子立马就醒了,从怀里掏出了一个POS机,说道。张盼盼一看黑瞎子这个模样,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直接把黑瞎子推到地上,起身就走了。
解雨臣无奈的摇摇头,直接从钱夹里拿出了一沓钱递给了黑瞎子,说:“这里没有信号啊... ...”
黑瞎子眨了眨眼睛,飞速的收好了钱和POS机子,追张盼盼去了。
倒也不是觉得黑瞎子在戏弄自已,张盼盼自然更希望黑瞎子早点醒来,不过... ...看黑瞎子那个生龙活虎的模样,张盼盼怕黑瞎子是装的。
那... ...张盼盼的脸颊又开始发烫了。
突然,张盼盼被人从身后抱住,可是... ...张盼盼闻到了身后太熟悉的味道,刚刚准备挣扎的身体缓缓平静。
不过,也只是不挣扎而已,张盼盼没有转身,还是背对着黑瞎子。
瞎子大抵是猜到了张盼盼的小情绪,也没有勉强,只是把下巴搭在了张盼盼的肩膀上。
“盼盼。”
“嗯哼?”
“等回去了,我们去一趟美国吧。”热热的呼吸打在了张盼盼的脖颈上,说出的话却让张盼盼的身体僵硬了。
“为什么突然想和我去美国了?”张盼盼努力的缓着自已的心跳,问道。
“他们欺负你,黑爷给你找回场子来。”黑瞎子淡淡的说。
张盼盼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转身,埋进了黑瞎子的怀抱里。
黑瞎子紧紧的拥抱着张盼盼,似乎没有感觉到自已胸前的那块衣服布料在逐渐变得湿润。
等张盼盼和黑瞎子回去的时候,突然,张盼盼看见了那个叫拖把的领头和几个他的小弟,偷偷的扯了扯黑瞎子,黑瞎子似乎就等着张盼盼拉他,马上就带着张盼盼上前去偷听。
好家伙,张盼盼听着他们打算单干,还要带走吴三省买的装备,一脸理所当然的嘴脸,只觉得自已真是大开了眼界。
张盼盼回头,给黑瞎子一个眼神,手也放在了腰间的鞭子上,正打算出去一鞭子把他们给打趴下的时候,黑瞎子却按住了张盼盼的手。
“等他们觉得自已已经大功告成的时候再去,那种功亏一篑的绝望才最让人痛苦。”黑瞎子凑到张盼盼的耳边,带着气音说。
“我觉得他们不会有这种观念的。”张盼盼的头往旁边歪了歪,一边躲开黑瞎子的小动作,一边心里想:还有下药的那一次呢。
“那就再说呗,就我们两个出力,太亏了。”黑瞎子不满意张盼盼歪头躲开,直接伸手揽住了张盼盼的腰,拉着人家到自已的怀里来。
#我知道黑瞎子厚脸皮,但是我不知道黑瞎子有这~~么~~厚~~的脸皮!!!
张盼盼暗暗用力的踩了一脚黑瞎子的脚,趁着黑瞎子放松的那一瞬,脱离他的怀抱,转身就走。
一回到营地,张盼盼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吴三省和解雨臣,等到那群想反水的家伙们回来,就被解雨臣和黑瞎子打得哭爹喊娘的。
一群人又继续朝着下水道前进。
张盼盼打量着这里又高又宽的下水道,不禁感慨道:“要不是事先知道这里是下水道,我都会以为这里是某个地道,在地底下挖出这么宽敞高大的下水道,西王母可真是奢侈。”
“古代的这些君主都是这样,想万奴王什么的,都是不把人当作人。”黑瞎子拍了拍张盼盼的肩膀,说。
“也是,”张盼盼说:“还有一个什么王啊,把自已的子民,不论男女老少,全部喂了蛊,挂在河流的上方,成为蛊虫的养料。”
张盼盼想起之前看的电视剧里,不知道是哪一部了,当时那个骨瘦如柴的肋骨根根分明的皮包骨的老人惊恐的张着嘴巴,被迫吃下蛊虫,成为了看上去是一座石雕的尸骨,被挂在地下河上面。
甚至,连死后都不安生,变成了蛊虫的温床。
“你说的是哪里?”黑瞎子回忆了一下,似乎没有这样的地方啊。
“忘记了,我就记得这个场景。”张盼盼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
另一边的吴三省却隐晦的看了看张盼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