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不生不死的生物,难得保存了对疼痛疲劳和欢愉快乐的感觉,但是你没想到同时感受到是因为张启山和张日山两个人。
大早上的,你跑整个地宫都不会酸软的腿却在下床的时候软了下去,若不是张日山连忙伸手捞住你的腰,你的形象就彻底没了。
张日山将你放在床上,为你细细的穿上衣服,张启山从外面进入房间,手里端着一碗刚好入口的温热的粥,坐在床边上,一勺子一勺子的将温热的粥喂于你。
想当初,你这样照顾张启山的时候还是张启山闯入日本人的帮会救出齐八的时候,这回倒是你和张启山反过来了。
“你......咳咳,”张启山的耳朵和脖子罕见的红了些许,说:“你那里还好吧?昨天好像有些破......”
“你别说了!”你伸出手捂住了张启山的嘴,“这会知道我......昨天晚上我叫你们停下来又不!”
“咳咳咳......”张日山看见张启山衣服兜里冒出来一个瓷瓶口,说:“佛爷是拿了药膏,要是还没好,我给你擦吧?”
说着,张日山就想把你往床上推,一边推还一边说:“让我看看。”
“看个鬼啊!”抗拒的你想推开张日山的手,偏偏此时你的力气没有张日山的力气大,只能任由张日山将你放倒,和张启山一人一只腿。
“还好还好。”张日山说:“不严重。”
“嗯,”张启山把碗勺放在地上,拿出了药瓶,拔开塞子,用手挖出一坨药膏,“我给你上药,好得快些。”
“我自已来!”
“药膏已经在我的手上了。”张启山带着一丝得意的笑了一下,轻轻的将药膏上于你的伤患处。
结婚后的日子其实没什么变化,只是你晚上和这两个人多了一项运动罢了。
直到夜晚的火车站进了一趟火车。
一大清早,张启山就带着张日山封锁了火车站,张日山忙着威胁齐八的时候,你就摸到了火车里面。
“你怎么来了?”张启山皱着的眉头微微松开了些许,“你来看看这个哨子棺。”
你走到张启山身边,细细的端详着这个被浇筑得只剩下一个口子的哨子棺,旁边的张启山解下大衣,披在你的身上。
张启山看你看着他,连忙说:“大清早的,别着凉了。”
你就把自已不会感冒这句话吞进了肚子,还不等张启山说要怎么处理哨子棺,你直接就伸手进去开棺。
“等!”张启山睁大了眼睛,手刚伸起来又停下,不敢打扰你开棺。
“咔擦。”哨子棺开了。
后边的张日山拉着百般不情愿的八爷来到了你们身边。
“偶哟,”齐八扶了扶自已的眼镜儿,说:“哨子棺也被你家媳妇儿压制得老老实实的哦......嗷!张日山你打我干嘛!”
“别在这说无关的话,佛爷喊你来看棺材的。”不是叫你来看我媳妇儿的!
齐八走到张启山的身边,缓缓的伸长脖子,斜着眼睛看着张启山手里的戒指,“看着像南北朝的物件儿。”
“就是南北朝的物件儿。”你抓过戒指,另一只手的指甲飞速长长,将上面最大的宝石给抠了下来,塞进了嘴里。
张启山和张日山来不及阻止,只得见你将宝石嚼得嘎嘣脆。
“不是,”齐八惊讶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你怎么就吃掉这个宝石了!”
“是啊是啊,快吐出来!”张日山一只大手放在你的嘴巴前。
你没理会他们,继续嘎吱嘎吱的嚼着,直到彻底吞掉了这颗宝石。
“你牙还好吗?”半天没说话的张启山憋了许久,最终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你给他龇了一口尖利的牙看。
“这个宝石上面有很重的阴气,被关在哨子棺里面的人现在变成一具枯骨就是这个宝石不断的吸取这个人的阴气。你们拿着没好事,还会吸引一些不好的东西。”你解释道,“我需要阴阳平衡,吃这个正好。”
说完,你只想给自已一嘴巴,解释就解释呗,说这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
果然,齐八看你们三个的眼神都不对了。
“啧啧啧。”齐八揶揄的看着张启山和张日山,说道:“佛爷,副官,你们把人家百年的过阴变成过阳,真是年纪轻轻的,龙精虎猛啊!”
......
......
梨园。
张启山和张日山两个人带着你去看戏,全长沙城里谁不知道二月红的戏唱的那叫一个好。
“来来来,”张日山笑眯眯的指着最中间视野最好的位置对你说:“坐这里。这里是二爷专门为九门留下的位置,别人都坐不得,视野好得很。”
张启山大跨步一跨,正儿八经的坐在了这八仙桌的主位上,你就坐在了他旁边,至于副官,为了不挡住后边的人看戏,就坐在了你对面。
伙计的眼睛可不是用来当摆设的,早在你们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了,马不停蹄的准备了茶水点心,为的是在你们落座的时候立马就能上。
可惜刚进园子里坐下没听两句,伙计上的茶水还没来得及喝一口,身后就传来一阵叫嚣:“这唱的是什么鬼,停了停了,给爷爷我改成花鼓戏!”
声音很大,大得让台上的二月红都停顿了那么几秒钟,但是看见张启山的时候,又继续唱了起来。
显然台上的二爷没有听从这位阔爷的命令,让他气愤不已,嘴里是骂得肮脏不堪。
张启山和张日山此时的脸色黑得不行,毕竟你活的虽然久,但是很多事情其实并不懂,比如此时的阔爷在哔哔赖赖的时候,你只大概明白是些不好的话罢了。
张启山给张日山一个眼神,张日山立马点点头,起身在这位阔爷的面前要求他离场。
这位穿着花花绿绿的阔爷一巴掌刚拍在小几上,张日山的枪就顶在了阔爷的脑壳上。
“......哼。”阔爷可以无视张启山和张日山身上的军装,但是不能无视张日山手上的枪。
张日山见这位阔爷站起来准备离场,就将手枪给收了起来,结果他见张日山手枪一收,立马朝着张启山射了几根暗器。
张日山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几根绣花针朝着张启山飞过去。
你也看见了,但是你没管,就这种小儿科要是能把张启山给撂倒,那张启山早就死在张家了,不用说在放野的时候逃走,又在军队打仗攒军功攒到长沙城指挥官的职位。
果然,张启山微微的朝你那边歪了歪头,将手里的戒指往空中一抛,和暗器两两相撞,暗器准确无误的倒在了张启山刚刚打开的只喝了一口的茶杯里。
淡淡的黑色在茶水里面蔓延。
阔爷看见张启山这么有本事,立马带着他的小喽啰转身就走。
“别让他离开长沙。”张启山对赶来自已身边,神色有些懊恼的张副官说。
“是。”张日山立马被张启山转移了话题。
桌上的茶水被二月红的伙计给换了新的,这下你们三人就可以静静的听戏了。
一曲终了,二月红从台上下来试探的问张启山为什么来梨园,张启山也不多话,要他看看这个戒指的来源。
二月红接过来,看着没了主石的戒托,沉默了半响,才细细的看起来,说这是南北朝的物件,还是他们家的物件。
“这是从哪里得到的?”二月红看着张启山,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
“那列火车里的哨子棺里得到的。”张启山看着二月红,说道。
“你还是要去矿山?!”二月红看着神色坚定的张启山,转头对你说:“这个矿山很危险,你不劝劝你的丈夫吗?”
“若是危险就不去做的话,我们早就是一捧不知道死在哪里的黄土。”你看着二月红,说道:“你是因为你的妻子才不下墓的对吗?”
“是的。”二月红摩挲着戒指,说:“内子身体不适,恐是自家做的那些业障报应在她身上,我不能再去了。”
“这是日本人的阴谋。”张启山皱起眉头,有些生气道:“如果不能了解日本人到底有什么阴谋的话,整个长沙城都会沦为日本的手里。”
“我可以去看看你夫人吗?”你伸出手搭在张启山的手臂上拍了拍,对二月红说道:“或许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