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刚刚学成强大的法术,正是兴奋的时候,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精进掌握,生怕浪费片刻时间。
只见他双手掐诀,调动体内灵力,不断地从经脉中挤出真气,汇聚于指尖,尝试凝成剑影。
随着真气不断注入,原本模糊的“棍影”逐渐清晰起来。
初时的“棍影”慢慢变得有了棱角,接口处连接显得更加圆润。
原本粗糙的表面也逐渐变得光滑,甚至隐隐约约反射出一丝丝金属的光泽。
一個时辰之后,“棍影”已经初具规模,隐约可见剑柄、剑格的雏形。
“成了,凝成剑影了!”司墨兴奋地自言自语,但是他有意控制声音,生怕吵到白逸风。
他没有急于叫醒白逸风,反而想着自已先摸索一下御剑的门道。
司墨心中默念法诀:“千叶齐飞,剑影纵横;风吟叶舞,灵动如虹”。 他双手结印,指尖轻颤,一股强大的能量在他体内涌动。
体内的真元源源不绝地从丹田涌出,如同奔腾的江河,沿着经脉奔涌,汇聚于他的指尖。
一股奇妙的联系,将自已和眼前的剑影紧紧相连,仿佛两者之间存在着某种无形的纽带。
身前的剑影仿佛化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如同他的一条手臂一般,可以随着他的心意自由地移动、变化。
“去!”司墨一声轻喝,指尖轻弹,一道真气激射而出。
言出法随,长剑听到司墨的召唤,仿佛离弦之箭般,朝着远处的大树飞去。
长剑的速度极快,化作一道碧光,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它绕着大树飞行了三圈,速度快得几乎只能看到残影。
树叶被剑气带动,虽然没有接触,却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
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去势不减,又回到了司墨的身前。
它稳稳地停留在司墨的面前,剑尖微微颤抖,仿佛在向主人邀功。
几片树叶随着剑身轻轻飘落,落在司墨的脚边。
司墨弯腰捡起一片树叶,仔细端详,树叶上竟然没有一丝伤痕,可见剑气的锋利程度。
一只剑影尚且拥有如此强大的威力,如果像白师兄那样能够操控十只,甚至上百只剑影,那该是多么惊人的力量啊!
司墨不禁开始想象那番景象:无数道剑光呼啸生风,如同狂风暴雨般席卷一切,那场面,谁看到不一哆嗦...
“再来!”司墨深吸一口气,再次朗声吟诵法诀。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一次,他对于真气的掌控更加得心应手。
只见他指尖真气涌动,如同银蛇狂舞,迅速地勾勒出剑影的轮廓。
这一次的剑影凝聚得更快,几乎是眨眼之间,剑影的雏形便已显现。
而且,剑身的形状也更加精致漂亮,线条流畅,寒光逼人,仿佛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两只长剑相互追逐,你追我赶,像两只灵巧的大雁在空中嬉戏。
它们时而并肩齐飞,时而一上一下,剑尖相对,仿佛在进行一场优雅的舞蹈。
随着司墨的意念操控,两道剑光忽明忽暗,闪烁不定,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残影。
最终,这两道剑光依照司墨的指令,朝着门前的一块巨石飞去,开始替门前的一块石头打磨起来。
院前的这块石头,是天然生成的一块山石,长得棱角分明,却又生的随意。
只见两只长剑化作两道流光,围绕着山石盘旋飞舞,发出阵阵清脆的剑鸣。
一只长剑飞至山石一角,剑身一震,凌厉的剑气喷薄而出,瞬间便将山石的棱角削去。
紧接着,另一只长剑也飞了过来,剑尖轻轻划过山石的表面,如同打磨玉石一般,将山石的平面打磨得光滑平整。
两只长剑上下翻飞,配合默契,一只负责打磨平面,一只负责打磨底座,不多时便将一块形状不规则的山石打磨成了一座椭圆形的石台。
远看这座石台,光滑圆润,仿佛是石匠精心打磨所致;但近看却发现,石台的一些边角仍留有些许石刺,略有瑕疵。
司墨看到这两柄飞剑,不止削铁如泥,而且操控起来随心所欲,心中甚是欢喜。
他负手而立,嘴角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笑意,打算去院门口近距离欣赏一下自已的杰作。
想到就做,司墨迈开脚步,朝着院门口的方向走去。
可是,还没等他走出两步,右脚却突然一软,险些让他在平地上摔个跟头。
他连忙稳住身形,这才没有出丑。
司墨心中诧异,连忙低头查看,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他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
自已的身体远超常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跌倒呢?
他连忙稳住身形,将心神沉入丹田,仔细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丹田之中,原本充盈的灵力,此刻竟然只剩下一丝微弱的气息,仿佛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经脉之中,真气的流动也变得异常缓慢,就像干涸的河床,只剩下几缕细流在艰难地向前挪动。
难怪他会突然感到无力,原来体内的真气已经所剩无几了。
看来“千叶剑影”虽然厉害,但是对真气的消耗也非常恐怖。
自已刚才不过是操控着两道剑影,打磨了一块石头,前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将真气消耗殆尽。
虽然在和白师兄对战时,也消耗了将近一半的真气,但这法术的消耗速度,确实过于惊人。
司墨转念一想,刚才自已施展“千叶剑影”时,已经是“筑基九阶”的修为了,而白师兄白逸风最多不过“筑基十阶”,两人真气就算有差别,也不过两三倍而已。
可是为何白逸风可以同时操控十几柄飞剑半天,还显得游刃有余,而自已操控两柄飞剑,只消片刻便真气枯竭。
难道这“千叶剑影”还有什么自已没有掌握的技巧?亦或是这其中还有什么自已不知道的玄机?
这“千叶剑影”的威力让他心动,但如此巨大的消耗又让他望而却步。
如果不能解决真气消耗过快的问题,这门法术空有其表,实战中只能成为鸡肋。
看来,得找个机会好好向白师兄请教一番了。
“先打坐恢复吧”,当务之急是先恢复灵力,司墨在院中膝而坐,双手结印,运起《青木归元诀》,准备恢复灵力。
随着法诀的运行,丹田此时如同一个气泵,开始汇集院中的灵气。
“奇怪,怎么恢复的这么慢”,司墨眉头微皱,再次运转法诀,将《青木归元诀》催动到极致。
可是丹田中的灵力却只是增加了一丝,经脉中真气运行依旧受阻,如同涓涓细流一般,艰难地向前挪动。
他尝试着调动丹田中的灵力,却感觉像是陷入泥沼一般,难以动弹。
司墨心中暗暗着急,再次尝试冲击经脉,却感觉像是撞到了一堵无形的墙壁,让他难以寸进。
“这是什么情况?不”司墨心中暗暗思忖。
他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四周的灵力根本不听他的使唤,“好像,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