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临风看到司墨,摆摆手,热情地招呼司墨坐下:“司墨贤侄,这几天,月儿一直在我耳边念叨你,我可是耳朵都要磨出茧子了。”
司墨连忙起身,拱手说道:“叶长老过誉了。”他微微欠身,语气诚恳,“您是静月的父亲,又是门内的长老,唤我小墨就好。”
叶临风爽朗一笑,说道:“贤侄不必多礼,快请坐。”
司墨依言坐下,接着说道:“当时的情况危急,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伸出援手的,我只是碰巧出现在那里,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长老不必挂心”
“司墨,你过谦了,救命之恩,岂是小事?”叶临风摆摆手,示意司墨不必自谦,
“我听月儿说,你她森罗峰遭遇了剑齿虎的袭击,当时情况危急万分”,叶临风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
“剑齿虎暴力残忍,虽然心智不高,但实力不容小觑。即便是经验丰富的弟子,也未必能够全身而退。”他看向司墨,眼中满是赞赏,
“而你,不仅临危不惧,还奋力保护月儿,这份勇气和担当,可不是一般年轻人能有的。”
他给司墨添了一杯茶,缓缓放下茶壶,茶香袅袅,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司墨,我就开门见山了。我跟其他长老打听了你的事情”,叶临风沉吟片刻,目光转向司墨,带着几分探究的意味,“看来你的修为在筑基中期”。
“是的,叶长老”,司墨点点头,语气谦虚,“弟子愚钝,修炼尚浅,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叶临风微微一笑:“你太谦虚了,你不满二十,已经达到筑基中期,放在整个青穹山已经是顶尖水平了。
你能从剑齿虎的爪下,救出苏静月,我想有幸运的成分,但是更多的是你的修为扎实”
司墨被夸,有点不好意思,不料叶临风突然话锋一转。
“有一件事,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请你帮我解惑。”他放下茶杯,身子微微前倾,目光灼灼地盯着司墨。
“叶长老您太客气,但问无妨。”司墨也连忙坐直身子,神情恭敬。
“你们在森罗峰上遇到了魔种是吧?”叶临风十指交叉,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是的”,司墨点点头,心里隐隐感觉到叶临风接下来的话不简单。
“那魔种是何种模样,你可记得?”叶临风追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
“时间太久,当时雾气太大”,司墨回忆着当时的场景,眉头微微皱起,“我只依稀记得他面色青白,脸色十分吓人,”。
他顿了顿,努力搜寻着脑海中模糊的记忆,“全身乌黑,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烧焦了一样,身形倒和我们普通人极其相似,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叶临风点点头,眉间的愁结有几分舒展,好像司墨的话佐证了他的猜测,
“这么说来,你遇到的魔种的确非同寻常。”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那就奇怪了。乌面人形的魔种,应该是魔将。”叶临风沉吟片刻,语气中透着一丝凝重,“我本来就想着这家伙来去自如,应该是有些位面转移的本事,听你这么一说,就更加确定他是个魔将”
司墨心中有些发慌,叶临风一连串的问题,都在摩挲着自已的心底的秘密,仿佛一把小刷子,轻轻扫过他隐藏至深的角落。
他总感觉对方的眼神好像能看出他的想法,像是要看穿他灵魂深处的那样,想从他这里套出什么。
“那个魔将就把你们两个放过了?”叶临风身子微微前倾,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这倒是有意思了。”
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我也和不少魔将交手过,他们可不是这么简单的角色。”
叶临风放下茶杯,目光深邃,“这些怪物生性残忍,嗜血成性,而且他们对于人类的气息极其敏感,不管你气息隐藏的多深,他们总能把你找出来。
嗯,他们的鼻子比狗可灵多了”
叶临风步步紧逼的架势,让司墨心里更加没底了,他只能沉默以对。
叶临风的每一个问题,都像是一道惊雷,在他耳边炸响。
司墨心中焦急,脑中蹦出无数个念头,只想要赶快编出一套天衣无缝的谎言。
可直觉告诉他,谎言在这个男人面前不堪一击。
他甚至在想,叶临风如此厉害,如果让他去调查铁如风的死因,说不定能更快找到凶手。
“爹,司墨是我的客人,你在这审犯人呢?”苏静月突然出现,挡在司墨身前,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
“月儿,爹只是和司墨聊聊天罢了?”叶临风看到女儿生气,语气赶紧缓和下来,脸上的寒霜也消散了几分。
“爹,他是我们的客人,不是你审问的对象。
能不能别把你执法院那一套带到家里?”苏静月说着,冲司墨做了个鬼脸,想缓解他的紧张。
叶临风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不好意思,问得有点多了”。
他站起身来,走到司墨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别介意,我只是比较关心静月的安危,所以才多问了几句”。
他招呼着司墨:“来来来,别想那么多了”。
叶临风笑着指向桌上的饭菜:“不好意思,有点职业病,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先吃饭吧,司墨走了这么远,一定肚子饿扁了吧”。
司墨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感觉自已的后背凉飕飕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衣衫。
还好苏静月及时结束了这个话题,将他拉出了泥潭。
众人吃过午饭,有弟子撤走了盘子,端上了几个茶点和几杯清香的热茶。
叶临风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缓缓放下,看向司墨,开口道:“司墨,月儿跟我说,你有事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