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青穹山的上空突然出现了一只巨大的仙鹤,仙鹤的背上驮着一个巨大的信筒。
仙鹤在青穹山上空盘旋了几圈,然后将信简分别投递到了青穹山各个分宗的山门前。
各个分宗的管事长老,带着几分猜测和疑惑,从弟子手中接过了这份特殊的“信件”。
仙鹤带来的信简,和平日里弟子们传递的普通信件不同。
它由一种特殊的玉白色金属制成,入手冰凉,表面光滑如镜,隐隐散发着一丝灵气波动。管事长老们不敢怠慢,各自带着信简回到自已的院落。
他们小心翼翼地打开信简,信简里面是一封盖着宗门大印的函件。
长老们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召集各分院的管事弟子,将信简的内容传达了下去。
原本平静的分宗因为这条突如其来的消息而变得喧嚣起来,弟子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原来,信简的内容和苏静月给司墨说的事情相差无几,宗门要求每个分宗选派出三名筑基五层以上修为的年轻弟子,年龄要在30岁以下,参与即将开始的魔种剿灭行动。
这消息让翠竹堂的长老们犯了愁,大家齐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
“这可如何是好?”一位头发花白的长老眉头紧锁,低声说道。
“是啊,咱们翠竹堂本来弟子就少,还要选三名筑基五层以上,这不是要了我们的老命吗?”另一位长老唉声叹气道。
一位长老深饮了一口茶,忧心忡忡地说道:“咱们堂内弟子本就稀少,大多还是在各长老院里做些杂役的弟子。”
他放下茶杯,接着说道:“能达到要求,筑基期以上的弟子,哪个不是翠竹堂的苗子。”
“就说我那个徒弟赵刚吧,我从小看他长大,不知道给他多少天材地宝,灵丹妙药,现在才能达到筑基五阶。”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沉重,“你说把他送去剿灭魔种,万一有个闪失,我这下半辈子还能指望谁?”
另一位长老重重地将茶杯放在桌上,茶水溅了出来。
他语气不满地说道:“可说呢!你们说说,凭什么啊。我们翠竹堂出三个弟子,他青木阁,木华峰也出三个弟子,我们带的什么人,我们跟人家能比吗。
采药的时候,我们怎么没有排在前头,哦,冲锋陷阵了,我们跟他们齐头并进了!”
一名中年长老这时说道,“老杜,我看你徒弟不错,那棍子舞的,虎虎生风。”
他用手比划了两下,“又有法术,又有膀子力气,上了战场,就算打不过魔种,他跑的肯定也不慢。”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徒弟,那整个一个闷葫芦,修为吧确实也有筑基七层,但是这年龄也28了,这不是卡着线的嘛,上了战场,能有好果子吃吗?”
他摇了摇头,语气中充满了担忧,“我也不指望他突破个金丹啥的,我就希望他平平安安的。”
“之前宗门大比,我记得铁如风有个弟子,把赵刚打的抱头鼠窜,好像叫司什么...”人群中,一位长老摸着胡须,缓缓说道。
这位长老长着一副国字脸,浓眉大眼,鼻梁高挺,不怒自威,看着就是做事踏实之人。
他身穿一件青色长袍,上面绣着几朵祥云,显得格外精神。此时,他原本紧锁的眉头微微舒展,眼里有光,像是想出了一个什么好主意。
“司墨,说起这个事我就打个冷战。”刚才说话的杜长老,听到对方提到司墨立马接话,“我听说他两个月前连筑基都没有,被赵刚欺负的时候屁都不敢放一个!”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结果你们才怎的,宗门大比的时候,他和之前判若两人,把我们赵刚打的都失去信心了,在屋子里两天都没出来”
杜长老摇了摇头,眉头紧锁,语气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真是不知道铁如风用的什么怪招,我怀疑,他把自已的修为传给他那个徒弟了。”
“你是说...”旁边一位长老忍不住插嘴道。
“没错,我怀疑铁如风早就把自已的金丹传给了司墨!”杜长老语气坚定地说道。
“你想想,他之前死了,金丹都没了,十几个长老都找不到线索,说不定就跟他徒弟有关。”
一位长老听到这里,附和道:“对啊,我也觉得蹊跷,铁如风死的时候,金丹也不翼而飞。
当时大家都以为是门内的叛徒所为,现在想想,说不定就是叛徒就是他那个徒弟。还贼喊捉贼”
“嘶...”
众长老窃窃私语,顿时浮想联翩。
“喝!”,那名国字脸长老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打断了众人的议论。
他眉头紧锁,目光扫视一周,语气严厉地说道:“大家都是门派里的长老,说话要讲证据,不能捏造事实。”
说着,他压了压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捕风捉影,无中生有,成何体统!”
众长老被他这番义正言辞的话语镇住,顿时感觉自已刚才的附和有些过分,纷纷闭口不言。
那名长老见众人安静下来,语气稍缓,继续说道,“嗯...那个司...,司墨,我看他,年龄嘛,二十不到,实力嘛,人家宗门大比第二,不可能没有筑基五阶。”
他顿了顿,目光扫视一周,缓缓说道:“要说屠魔人选,我看他就很合适,大家没人反对吧?”
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
他们虽然也想到了司墨,但是毕竟铁如风刚刚不在,他们派司墨去参加屠魔,多少有点没有人情味。
众人虽然都有此想法,但谁也不敢第一个提出来。
没想到,这长老看似忠义,实则人面兽心,果真人不可貌相。
“对”,人群中一名长老听到有人带头,立马出声附和道,
“没错,我看行,就他了。”又有一人附和。
其他长老听到这个主意,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议,只是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在他们看来,司墨不过是一个失去了师父庇护的可怜虫罢了,就算真的死在了屠魔的路上,也不会有人会在意。
“够了!”顾怀松猛地一拍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桌子摇摇晃晃,似乎快要撑不住对方的掌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