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徐薄祈的卧室里,已经打开了的电脑桌前青年目光深沉。
既然没办法解开,快刀斩乱麻,才能让伤害达到最小。
下午跟曲教练说过以后他就发了条直播通知,早就急不可耐的金酒粉丝一开播就如开闸放水般涌进了一大批观众。
“哟,晚上人不少啊。”墙上时钟的指针已指向11:10这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一个很晚的时间点。
徐薄祈说吧,摆弄着摄像头将其对准自已。镜头里男人懒惰漫不经心的样子惹的一群粉丝刷屏。
“也没什么事,就找你们唠会嗑,顺便水水时长。”
他的电脑里倒映的是自已的身影,原本仰躺在椅背上好似有些困倦的青年眼神突然犀利。
“我也不扯些虚的了,主要就是跟大家聊聊m国kng那些不安分的。”他拉长又漫不经心的语调里透着危险。
“不是前几个小时还在直播吗?我也听了会儿,全都是在放屁。”
“我想正常人都能听出他话里话外在暗示些什么吧?
抛弃去人恩怨白兰地今年刚刚满18岁,他开放归他开放,也不能眼睛里有屎,看谁都是吧?”
[菜狗不是我:我早就说那玩意儿说话茶里茶气的,不是好东西,有人还不信。]
[一生激推:真就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汤圆长成那逼样,还学林妹妹!我呕!]
[天天不向上:我听说国外那些喜欢白兰地的快疯了。]
[不要到处扣扣:话不能这么说,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呢?你这么着急为白兰地洗白,不会真有什么别的关系吧。]
[酒爷酒爷看看我:就算有什么关系是白兰地勾引的,长得跟个狐狸精似的!]
......
“汤圆这个名字是不是白兰地自愿给他取的,我不多说,就他们那个游戏水平,没有白兰地屁都不是一个。”
“你们可以看一下今年m国的春季赛,KNG的表现,再看看今年m国的夏季赛,他们是怎么得到世界赛的资格的。
我也知道大多数在那里骂的不是纯黑粉就是水军,少部分是搁那无脑跟的,跟你们没多大关系。
但我还是要说,看待事物要理智,还要讲证据。
汤圆有一个倒是没说错,我的确以前和白兰地认识。”
“认识的时间不长,就两个月,他也的确是被打出国的,不过是被我。”
徐薄祈坐直身体,手肘靠在桌上,双手交叠支着下巴。
“因为我而去骂他的,没有必要。是我对不起他,我对白兰地的愧疚长达了两年,他能来YHR是给我面子。”
[青青草原:真的假的?你们真这么早就认识?]
[公主飞呀飞:不是没满18不让打比赛吗?]
[你是我的小苹果:以前不一样啊,以前15岁就可以打比赛了,新来的不懂了吧!]
[亲爱的别说:理智!理智!理智,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不要无脑跟风!不要无脑跟风!不要无脑跟风!]
[起床困难户:无语了,酒爷你直说,是不是上面的管理让你过来挡刀的,你怎么话里话外的护着白兰地?]
[白兰地是小天使:楼上耳朵也是真聋了,没听见吗?他们之前就认识了,是朋友!]
......
秒针一秒一停的将时间推到了11:53,徐薄祈扫了一眼时间,说出了今天晚上的最后一句话。
“ YHR怎么样,白兰地怎么样,我比谁都清楚,相信我的选择好吗?”男人笑的蛊惑人心如同一个勾人下地狱的魅魔,刻意压低的嗓音,更是听的人耳朵一酥,喃喃的话语如同情人在耳边私语。
不少还尚有些理智的粉丝也被迷的找不到东南西北。
弹幕刷的飞快看不清任何字,少数跳来跳去的黑子也被挤的不见了踪影。
刚下直播,一条名为〈蛊王护的人,别叫!〉的热搜悄悄的爬了上去。
然而这件事并不被徐薄祈所知晓,他趁着还没12点悄悄来到邱逸的房前,想着要是小孩没有睡着,就一起。
等待了一会儿,并没有听到动静,他欣慰的笑了笑,回到了自已的房间。
挺好的,终于不那么怕了。
......
早上原本只有金酒粉丝在顶的热搜被黑粉看到无数辱骂充斥着金酒的微博。
金酒的账号下一时成了众矢之的,不喜欢YHR、白兰地,在生活中有不顺的人,通通在这里发泄了起来。
徐薄祈是被电话吵醒的,床上的男人周围弥漫着一股未睡好的危险,眼睛半睁打开手机。
未接电话:不别离
(不别离:大老弟,你一天不搞事情心里就难受?)
点开信息他刚打算回,不别离的又一通电话就打了进来,徐薄祈耐着性子接起。
“闲的没事找酒爷干嘛?”
“啊啊啊!金酒你都24了!怎么还这么冲动啊?挺过年龄的可就我们三个了!!别走的时候都是骂名!”
不别离尖锐的一嗓子把徐薄祈的困意给嚎没了。
不别离: KMA队长,由前队长亲手栽培交接,比赛时间4年,粉丝戏称乐天派小狗。自我认知不明,总认为自已是大哥。
“你知道你的那些黑子骂的有多脏吗?我被伤到了!道歉!”不别离张牙舞爪。
金酒:?他猜到是什么情况了,无非又是被人说了,然后发现微博又在谈论年龄的事,被伤到了。
“哟,又被吵了,来酒爷这闹来了,九爷可没空搭理你哈,找你家长去。”话音刚落没听回复青年直接将电话挂掉。
5:50......
徐薄祈看清时间有些牙痒痒,怎么刚才就没骂他两句呢?
......
两墙之隔的另一边邱逸蜷缩着身体眉头紧皱,手无意识的撺着被子仿佛正在被噩梦侵蚀睡得并不好。
就在徐薄祈关上自已卧室门的下一刻,邱逸猛的惊醒,少年呆坐在床上眼中透着惊恐,眼睛泛红头发凌乱,梦里的恐惧还萦绕在他的心头,久久难消,他一只手捂着胸口试图缓解那份心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