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东西的众人回到休息室,迎接他们的是教练的劈头盖脸一顿骂。
哪怕教练知道KNG的水平确实比不上其他战队,但是也没想过会输得这么惨。
最令他失望的是,唯一一个在状态的却是世界赛比完合同就到期的白兰地。
经理也发愁,他以为白鹰会在这场比赛上大放光彩,可今天这场也只能算得上是中规中矩。
KNG世界赛的第1场,只有初次亮相的白兰地凭着高颜值和暗杀能力,吸引了一批粉丝,提高了商业价值。
已知白兰地比赛完十有八九不会再续约,经理和教练对视一眼想着如何利用他,才能发挥到最大价值。
“行了行了,你们都走吧。”教练挥挥手,让他们回酒店。
一出门,本子又开始阴阳怪气。
“有的人现在已经高兴疯了,整个队好像就他表现的最好。下个赛季一定能找个好东家了。”
邱逸根本没有听他阴阳怪气的话,捂住嘴,猛的跑向了卫生间。
“真矫情。”汤圆死死的盯着他的背影。
汤圆本来也不想续约了,虽然他口头上跟经理说当然会续,但心里想的却是打完比赛自已怎么着都算个人物了,肯定比现在这个战队给的钱多,到时候又有大批粉丝,日子不是怎么过怎么好。
结果就在赛前几天,他突然知道白兰地不续约了。
他当然知道白兰地的颜值比自已高,同样的商业价值也比自已好,如果两个人同时不续,其他战队也一定会先注意白兰地。
哪怕最后确实有好的战队缺侦查员也会把视野放到其他好的战队。
自已能得到的利益就被减弱了,最后的结果不一定比现在待到这里好。
自已都被困在这个战队了,他凭什么有好的出路?一个其他国家不要的人踩着他们站队上位这么大的脸。
“汤圆别气了,其实实力差距就在那,我们明年再打。”
看见汤圆死死的盯着白兰地走的那个方向眼神凶恶,本子以为他是怪白兰地不救他拍了拍肩安慰道。
虽然总是在说白兰地打的怎么怎么样,但其实众人都心知肚明,今天打的最不好的是汤圆,白兰地打的基本上没有问题。想是这么想,但是毕竟汤圆和他们才是一家的,白兰地和他们终究是不一样的。
“汤圆什么叫做找一个好东家?”还没走远的刃本来不想搭理汤圆,但听到这句话回头问道。
“白兰地合同到期了,比赛完他就能拍拍屁股走人。”汤圆没好气道。
刃对这事不知情,突然得到这个消息,心里也开始想白兰地的不是。
甚至开始想今天白兰地是不是刻意表现自已才导致比赛输的那么惨。原本只是芝麻点的小错误,都开始在他脑里不断放大。
尚且还有点理智的他,面上没表现什么,点了点头向外走去。
卫生间内邱逸不停的反呕,由于没有吃东西,吐出来的尽是酸水。
胃部的难受和喉咙鼻腔的刺激,让他的生理盐水不停的往下掉,头胀疼,眼前开始发黑。
终于在又一次吐完后他扶着墙的手开始发软。卫生间的隔间狭小,眼见他的头就要撞向墙,隔间门外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有人吗?”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响起。
精神上的疲惫痛苦,让邱逸没办法思考,只是低低的嗯了一声。
“你还好吗?”
泪水模糊了邱逸的视野,他想从自已的兜里拿出纸巾,却怎么也拿不出来。
“我可以把门打开吗?”门外的人没有得到回复,再一次询问。
失控的情绪堵塞着他的喉咙,邱逸没办法再发出任何声音,他费劲的转身撑着墙把自已整个脸掩住背对着门。
“咔嚓”门被打开了。
徐薄祈看着眼前背对着自已瑟瑟发抖的人,心脏宛如被千根钢针穿过。
他知道对方可能情绪不太好,但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他试探着上前一步,担心吓着他又开口。
“小蚯蚓,还记得我吗?”极其温柔的一句话,从他喉咙里传出,透露出的尽是小心翼翼。
头脑发胀的邱逸根本无法思考,他只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许熟悉,内心的感觉告诉自已可以相信。
徐薄祈刚刚又试探的迈出一步,却见眼前的人猛地躬下身开始吐,那样子像是把胆汁都吐了出来。
不再犹豫,他上前珍惜的环住眼前的人。
“邱逸!”
“别哭,别哭,我在这。”
吐完的邱逸被他抱在怀里,残留在他嘴边的胃酸蹭到对方的衣服上。
徐薄祈感受着怀里的人不停的发抖,心疼的不停摸着他的脊背试图让他缓下来。
许久,徐薄祈感受到怀里的人不再有那么强烈的反应才掰过失神的邱逸,给他擦拭脸上的污渍。
“小蚯蚓?”他轻轻的喊着。
然而面前的人眼神空洞,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徐薄祈喉咙发酸,他想过对方最差的场景也比现在强百倍,无数的后悔蔓延上心头。
他心疼的撩起对方的头发,把对方披散着被冷汗沾湿的发丝扎起。
脱下自已有些脏的外套扔在地上,再一次把人抱在怀里。
“不怕啊,不怕。”嘴上温柔的安抚着邱逸,心里却不停推测着究竟是谁让对方变成了这样。
感受着怀里的重量一点点增加,但周围没有能坐下的地方。徐薄祈没有办法,他用气音轻轻的问着。
“小蚯蚓跟哥哥走好不好?”
问出这句话的下一秒徐薄祈就愣住了,此时的场景和两年前y城天桥上的情景重合。
还没来得及多想他感受到对方的手动了动,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样说了一个“好”
徐薄祈换了一个姿势,好让邱逸把所有的重量靠在自已身上,揽着对方的手轻轻拍着。
另一只手摸向裤子的口袋,拿出了一个手机,拨通了上面的号码。
“哟∽酒爷老婆生产完了?”电话里属于青云那少年感十足,却又贱嗖嗖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