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伴随李继一路行至阳谷县,将众人妥善安顿于县衙后院后,李继旋即回到县衙向县令禀报。
但见县衙之内,众人行色匆匆,神色之间满是焦灼忧虑,仿若在商议着极为要紧之事。
李继微微皱起眉头,满心疑惑地问道:“大人,众位同僚皆如此匆忙,所议何事?莫非是下官为大人招惹了麻烦不成?”
县令连连摆手,愁眉深锁,长长叹息一声道:“非也,非也!此事说来话长啊……”
“在你李大人尚未抵达阳谷县之时,便每隔十天半月,便有一些人莫名其妙地逝去。”
“可这最近三日里,竟又有十来个人这般蹊跷地丢了性命。上头催逼甚急,要我尽快处理,可我却全然毫无头绪啊!”
李继闻听此言,心中猛地一惊:呦,命案……看来施展我才能的时候到了。新机词挖一此莫禾多此!!!
不禁慨叹道:“竟死了如此之多人?大人莫要忧心忡忡,下官乃本县县尉,这案件侦查、捕盗缉贼本就是我分内之事,权且交予下官便好。”
县令眼眸一亮,心中暗自思忖:如此甚好,这李继有李师师照拂,若当真破不了此案,上面也断不会如何严厉责罚。
思及此处,县令大笑道:“对,对啊!此前我阳谷县未有县尉,如今你李大人赴任,这些棘手之案件便都有了着落。”
随即对着众人高声喊道:“来呀!将卷宗通通呈交予李大人!”
李继躬身言道:“定不负大人所托!”
县令快步走近李继身前,轻拍其肩头笑道:“上头只给了我们五日时间,你可要抓紧侦破啊。”
“此外,你麾下那些弓手、士卒、仵作皆由你随意调配,若还有什么需要,只管开口。”
李继拱手言道:“下官定当不辱使命!”
县令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同县丞、主簿几人走出堂外。
李继唤来都头,那都头恭谨上前,垂首道:“大人有何吩咐?”
李继翻阅着卷宗,沉声问道:“且将你们掌握的线索讲与我听……”
都头微微颔首,神色凝重,沉声道:“大人,此事端的是诡异至极。”
“那死去之人,有卖菜的老张头、打铁的李铁匠、绣娘王三娘……皆是普通百姓。”
“这些人皆是死状可怖,此事一出,弄得咱阳谷县人心惶惶。”
“如今这阳谷县内,谣言四起,百姓们皆言,是那些先前死去的人,化作冤魂前来作祟。”
李继翻阅着卷宗,冷哼一声:“哼!此等无稽之谈,你竟也轻信?且看这卷宗所记,这些人皆于白日身亡。”
“若依你所言,哪个冤魂会在白昼出没?再者,若真有冤魂寻替身,岂会见到目标后不立即下手,反给受害人几日假期,而后再害他们?”
“嗯……大人所言极是,是小人思虑不周。”都头颔首言道。
李继将卷宗合拢,缓缓置于桌上,开口问道:“这几位死者,生前可有仇家?或者此前可有何共同点?”
那都头沉思片刻,随即说道:“仇家,应是没有。他们生前皆有病在身,又怎会惹来仇家。”
“有病在身?”李继眉头紧锁。
“正是,那菜农老张患有肺痨,李铁匠偶感风寒,至于王三娘……则患有一些难以启齿之病症。其余之人,也皆或多或少有些病痛。”
李继轻抚鼻子,暗自思忖:“皆有病痛,却也不能皆在同一时间故去啊……”
随即朗声喊道:“仵作何在?尸检结果如何?”
仵作一路小跑至近前,躬身欲言:“回,回……回县,县尉……”
李继脸色陡变,怒喝道:“回,回你大爷!能否好好说话!”
那仵作吓得慌忙跪倒在地,连连叩首:“啊大,大人,息……啊怒……”
都头见李继又要发作,急忙躬身道:“大人恕罪,仵作天生口吃,但其验尸之能,在我阳谷县堪称首屈一指!”
“他之意乃是,初步检验并无重大发现,皆似自然死亡……”
那仵作连连点头:“啊,对……”
李继指着仵作,嗔怒道:“日后我再问你话,你先与都头复述一遍,再让都头转述于我,可明白?”
随即转过身,低声呢喃道:“自然死亡?怎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李继突然冷笑一声,潇洒转身,言道:“通传下去,明日午时,将尸体摆于衙门口,当着全县百姓之面再次验尸!”
都头与仵作面面相觑,那都头连忙抱拳回道:“县尉,此举恐有不妥啊!”
“俗语有云:死者为大。我们已难让他们入土为安,如今竟要当着全县之人验尸?那只会引发百姓不满啊!”
李继搭住都头的肩膀,向一旁走去,压低声音道:“不满?那明日你便替我记下,究竟是哪些人不满,若漏掉一个,唯你是问!”
都头面露难色,但不敢违抗,连忙抱拳躬身道:“遵命!”
李继回到后院,众人见其神色沉凝,心不在焉之态尽显。
青梅美眸流转,莲步轻移,将杯中香茗斟满,送至李继跟前,轻声软语道:“好哥哥,何事竟让你愁眉紧锁呢?”
李继接过茶杯,仰首一饮而尽,而后缓缓开口道:“这几日命案频出,死者皆死相可怖。查探起来,着实棘手难办。”
一旁的时迁如灵猴般跃至椅子上,高声言道:“哥哥莫急,若需小弟助力,只管开口便是。”
武松亦应道:“对啊哥哥,小弟愿听候差遣。”
李继微微颔首,言道:“嗯~~明日确需二位贤弟相助。”
“明日午时,你二人随我一同前往衙门口,仵作验尸之时,务必留意哪些人的神情异于旁人。”二人纷纷领命。
随即,李继转身走向院中,坐在台阶之上,继续沉思。
片刻后,只见潘金莲莲步轻摇,袅袅而来,朱唇轻启:“大人,可有奴家能效力之处?”
李继转头,嘴角含笑,道:“你能做何事?莫非走到那凶犯面前,以你的倾城之貌迷倒他,让他供出作案动机不成?”
潘金莲闻言,顿时面红耳赤,低头柔声道:“大人莫要打趣奴家,奴家只是想为大人分担些许罢了。”
“对了!你随我来!”言罢,李继一把拉住潘金莲的手,快步跑向自已房间,顺手将房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