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
阎佑枫和阎佑铭已经吃完早饭了,阎佑奚和扶知羽姗姗来迟。
“你们再不来,我俩准备把盘子也吃了。”阎佑铭等得都快没脾气了。
“你吃一个我看看。”阎佑奚牵着扶知羽坐下,还不忘怼上一句。
“哎,我发现你和小羽毛在一起之后,这嘴是越来越会说了啊。”阎佑铭看向扶知羽“小羽毛你是不知道,以前这种程度的话,小奚理都不理。”
扶知羽眨着眼睛看着阎佑奚,仿佛在问是么?
阎佑奚宠溺地捏了捏扶知羽的后颈,笑而不语。转头看了一眼阎佑枫道“那个鹤颈族人什么消息?”
阎佑枫扶着水杯,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听到阎佑奚的话倾身上前道“早上踏云府送来一个包裹,是之前用来捆那个鹤颈族人的绳子。”
“绳子怎么了?”阎佑奚一边给扶知羽夹菜,一边不忘询问。
阎佑枫掏出手机递给阎佑奚,里面是傅远发来的一段语音。
“盒子里的绳子是之前用来绑那个鹤颈族人,人消失了之后绳子还在房间里。绳子上似乎有特别的香味,但是我们不通香料,不知道你那边有没有办法确认一下。我们不敢大动,担心查得太凶,被人盯上。”
阎佑奚下意识地挑了一下眉道“这就是那个鹤颈族人的消息?”
阎佑铭托着下巴道“这就已经很不错了,阿远说你原来想要那个鹤颈族人身上的衣服,结果还没来得及动手人就跑了。虽然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这个绳子也绑过他,说不定会有线索。”
扶知羽塞了半口包子还不忘张嘴“绳子呢?”
阎佑枫从脚下拿起一个盒子递给扶知羽。扶知羽接过后立刻打开查看起来。
阎佑奚目不转睛地盯着扶知羽,阎佑铭则是拍掌道“对呀,小羽毛的鼻子这么灵,说不定能闻出什么!”
“华帏凤翥。”扶知羽凑近闻了闻,缓缓吐出四个字。
“嗯?什么东西?”阎佑铭俯身过去,似乎也想闻出什么来。
扶知羽将绳子放回盒子里,递给阎佑奚道“华帏凤翥是一种女香,香气妩媚、甘甜。是用郁金香花、熟沉香、苏合香、茱萸子、干姜和蜂蜜调制的。这个香可以点着用,也可以煎或者熏。你们不觉得这个香味闻起来特别甘甜温和么?”
阎佑枫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盘沿,嘴上轻声道“一个男人用女香?”
阎佑奚将绳子又打量了一番放回盒子里道“怪不得我见到这个人的时候,觉得气味很特别。原来不是香味特殊,而是这种香味和他这个人特别不搭。”
扶知羽思索片刻道“也许不是他在用女香,而是他身上沾染了华帏凤翥的味道。对了!这个香味和覆灵香的味道有点相似!”
阎佑奚将盖子盖回,把盒子递给阎佑铭道“去查一查什么地方能沾染上这么浓的华帏凤翥,这个地方肯定是他反复出入的。”
扶知羽灵光乍现道“可能是个香坊!”
阎佑铭信誓旦旦道“好说,潮玩街有个朋友就是开香坊的,我去问问。”
阎佑枫嘱咐道“别太招摇,悠着点。”
阎佑铭起身,拍了拍阎佑枫的肩膀道“您就瞧好吧。出去打个电话。”随即摆了摆手离开餐厅。
“这次幸好有小羽毛,不然估计得打草惊蛇。”阎佑枫说。
阎佑奚正得意地看着扶知羽,比自已赢了万金还得意。扶知羽不好意思地将阎佑奚的脑袋转过去道“这不是正好出题出在我的射程范围内了嘛,哈哈哈,能帮上忙,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阎佑奚略带不高兴地又将头转了回来道“我家糯糯,果然是宝藏。就是这个害羞的毛病需要再改改。”
阎佑枫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赶紧喝水装忙。扶知羽听得耳根子红,赶紧塞了一块海苔粢饭糕堵阎佑奚的嘴。阎佑奚嘴角微抬,悠然自得地吃了起来。
次日下午。
阎佑奚陪扶知羽去万言楼找关于九婴啼的解法,阎佑枫和阎佑铭也随二人同去。扶知羽不会览烟海,要是一个人去找速度太慢,不如三个人替她先筛选一遍再看。
几人正在路上走着,迎面便撞上了往这边来的顾筝。
扶知羽觉得奇怪,总觉得这几天的太平是种假象,事实证明她的第六感很准。顾筝打扮地不能说花枝招展也算是浓妆艳抹,显然是来这里特意“偶遇”的。就是不知道她想偶遇的人是谁?又想干什么?
顾筝眉眼含笑往阎佑奚的方向走来,对面几人则是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顾筝。本来没打算打照面,谁知顾筝走着走着居然直接在阎佑奚面前表演了一个平地摔。摔倒的瞬间她解开自已的发带,长发随风飞舞,就差甩在阎佑奚脸上了。
阎佑奚只觉得嫌弃,拉着扶知羽往后退了一步,阎佑枫和阎佑铭上前将两人掩到身后。然后二人双手抱胸看着顾筝,仿佛在等着看好戏。
顾筝没想到自已没有倒在阎佑奚怀里,反而是一屁股坐在地上,顿时羞愤难当可转念一想都到这儿了不能白来。便佯装没事人一样从地上站起来整了整衣服褶皱。
“主人。”顾筝夹着嗓子唤道。
阎佑奚眯起眼睛,不耐烦已经写在脸上。扶知羽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她有些不明所以,干脆再看看。
阎佑铭上前道“顾小姐,有事?”
顾筝略微欠身道“右祭司大人,我父亲前两天来问我们三个和主人相处的是否和睦。我想着我们都没怎么见到主人,谈和睦是不是早了点。便被父亲训斥,说我们不懂规矩,应该在主人面前多走动,多侍奉。我想也是,就来拜见主人了。”
阎佑枫听着这漏洞百出的理由,除了厌恶给不出第二种情绪。他上前几步,将顾筝往后逼退一些“顾小姐,在你的摘星楼好好待着,平时除了华斋不要多走动。主人不需要你们侍奉。”
顾筝闻言瞬间有些装不下去,但还是捏了捏嗓子道“左祭司大人,主人还没说话呢,您这是越俎代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