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原来在义庄路上装神弄鬼的竟然是你?”紫儿看到绳索与胡幽手心老茧的惊人吻合,不禁惊愕万分。回想起当时的恐惧,她心中充满怨念,目光锐利地盯着胡幽,冷冷地抛出了这句话。
胡幽面对指控,试图狡辩:“这种绳索随处可见,就算与我手心的老茧偶然相符,也不能断定我就是使用它的人啊!”
我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我深知对方的狡猾,却也胸有成竹:“没错,这种绳索确实普通,任何人都能轻易买到并使用。但正因它们是手工编织,每条绳索的大小,纹理都存在着微妙的差异。这些细微之处,一般人或许难以察觉,但对我来说,却是至关重要的线索。”
胡幽闻言,依旧不死心,她挑衅地望向我:“那么,请问大人,您究竟发现了什么不同?”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挑衅与不甘,似乎非要我拿出确凿的证据不可。
我此刻目光如炬,对胡幽说道:“本官手中的这条绳索,连接处有一道不易察觉的断痕,显然是长期使用中磨损所致。这道裂痕虽细小,却已积满灰尘,显然不是近期才出现的。你因未曾留意,一直在使用它,以至于你右手的老茧也留下了这道痕迹,这便是铁证如山!”
胡幽手心的老茧,此刻成为了无可辩驳的证据,让她的辩解显得苍白无力。
我的目光又移向了胡幽的鞋子,那里正粘着一片枯叶,我继续说:“你归心似箭,未曾换下之前所穿的鞋子,因此,鞋底的泥土与落叶,正是你曾踏足义庄小道的证明。这第二个证据,足以证实你曾前往义庄小道,扮鬼吓人。”
然而,面对如山铁证,胡幽仍试图挣扎:“即便如此,又能说明什么?这并不能证明我包庇了谁!”她摆出一副顽固不化的姿态,似乎准备死扛到底。
尽管证据确凿,显示她曾前往义庄小道吓人,但的确无法直接证明她就是凶手的帮凶。面对我的指控,她毫不退缩地回击。
我当即向沈捕头下令:“沈捕头,即刻将这位胡小姐与老家丁羁押,并发布公告,宣称本官已擒获本案关键人物,将于明日押解至府衙,由罗大人亲自审问!本官这招打草惊蛇,定要逼其同伙现身!”
我心里明白,目前手中的证据尚不足以定罪,但相信这一计策定能奏效。因为胡小姐所保护之人对她至关重要,反之亦然。只需精心布局,静候佳音,其余皆不足虑。
胡幽被我的这一连串举动弄得手足无措,只能从牙缝中挤出一个“你”字,便再也说不出话来。她心中暗自祈祷,期盼那个她所守护的人不要现身,否则一切努力都将化为泡影。
我安排好一切后,又在沈捕头耳边低语了几句。随后,众人皆留在胡府,共同等待结果。何捕头等人轮流值守,守护着院子,整个胡府仿佛被一层严密的守卫网所笼罩,气氛紧张而肃穆。
夜色已深,紫儿终究抵挡不住困倦,趴在桌上沉沉睡去,而我则在屋内缓缓踱步,心中暗自思量。
我坚信,胡小姐背后定有神秘人物,只是此人异常沉得住气,至今未有动静,这让我心中略感焦急。但此刻必须保持冷静,唯有如此,方能等待真凶现身,将案件碎片逐一串联。
为了平复内心的焦躁,我只能通过屋内来回踱步,消耗体力以助自已保持冷静。
时至凌晨,院子外忽有异响,何捕头等人警觉,迅速朝我所在屋子赶来。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掠过墙头,直冲我所在之处,猛地撞开门扉,身形一闪,已至屋内。
“你,终于来了吗?”我背对着闯入者,语气平静而坚定,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一刻的到来。
此刻,一名身着紧身夜行服的身影矗立于门扉之前,面巾遮掩之下,唯余一双警惕的眸子,生怕一丝微光泄露其真实身份。
闻听我之言,那身影显然已意识到自已落入圈套,正欲抽身而退,却不料沈捕头与何捕头等人已如铜墙铁壁般,将出口团团围住,令其脱身无望,犹如困兽之斗。
见状,他索性放弃了突围的念头,全身肌肉松弛,宛如一尊静立的雕塑,守候在门边。他自知,该来的总会来,这一幕,或许早已在他的脑海中预演过无数次,只是未曾料到,会以如此戏剧性的方式上演。
“倘若本官所料不差,此刻的胡员外,怕是已魂归九泉了吧?”我缓缓转身,目光如炬,直射向那黑衣人,语气中带着几分笃定与质问。
我心如明镜,凶手精心布局,只为取胡员外性命。若非达成此目的,凶手绝不会轻易现身。而今,这凶手已立于眼前,显然,他的任务已然完成。因此,我才会在此刻,向这黑衣人抛出如此一针见血的话语。
“既然你已洞察一切,又何须多此一举?”黑衣人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恰似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本官心中尚存疑惑,你与胡员外之间,究竟有何等深仇大恨,竟要置他于死地?”我此刻沉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与探寻。
在我看来,胡员外的身份与这黑衣人之间,似乎并无任何瓜葛与交集,然而这凶手却甘愿付出一切代价,只为取其性命,这实在令人费解。
然而,无论其中缘由如何曲折复杂,杀人这一行为本身,便是违背了天理人伦,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已的所作所为承担应有的后果,这是自古以来亘古不变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