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样回来了?你的绰号都让你糟蹋了。”叶卡捷琳娜十分无语,眼前这个号称老疯子的老家伙歪着个鼻子,惨兮兮的站在面前,实在不忍心再加责备:“算了,算了,至少将这些安德烈手下的虾米们清除出了凛冬社,今后要想再翻起什么浪花那是几乎不可能的。只是可惜了那些虾米手中的奇迹值了。”
雅科夫大喜过望,他原本以为自已怕是要被处理掉了,能够得到这样的结果,他还有什么不满足,慌忙告退。
待雅科夫离开,叶卡捷琳娜召过一名在现场的宪兵,问:“按照列夫弟弟的说法,总统真的没有插手?”
宪兵点了点头,回答说:“是的,据韦杰夫.威登的说法,伊凡大学是某人的地盘,总统不方便插手。而拉维多等凛冬理事成员的集体退社,也是出自这个人的指示。”
“某人?”叶卡捷琳娜轻轻敲打着桌面,思考了起来:“能够指挥得动韦杰夫这个性情冰冷小子的人,要么他有着跟德科一样深厚的背景,要么就是他自已具有极高的权威。难道是韦杰夫的哥哥,总统幕僚长列夫?弟弟听命于哥哥,合情合理。”
“夫人,列夫身为海选的裁判人员之一,这段时间已经与其他裁判一起被隔离了。”一名幕僚提醒血腥玛丽。
“哦,那会是谁?”叶卡捷琳娜夫人疑惑着,按道理这样的人除了列夫还真没有其他人了。
“会不会是救世宫出手了,以尼古拉主教的威望和救世宫的底蕴,手下有这样的能人也不是不可能。”幕僚说。
“或许是,或许不是。总之与我作对的都不会有好下场,哪怕是他救世宫,不要忘记了,我们维克多家族背后的怎么样的势力,即便是救世宫也不敢轻易与它发生冲突。更何况,有着夏易天的法令存在,救世宫就算想搞事情也得时时关注王朝那边的脸色。”叶卡捷琳娜冷哼一声,对幕僚说:“不管那某人是谁,随他捣腾,等海潮退下,谁在搞事情一清二楚,那是再处理他也不迟,你去提醒贝拉索,盯紧夜豪那个小子,绝不能让他进入海选,从现在开始,抢尽一切流通出来的奇迹值!”
“某人?!这就是你说的某人?韦杰夫你给我解释。”拉维多站在天鹅湖边,唯一的感觉就是自已被恶意的欺骗了,这夜盟根本就是一个放高利贷家伙搞出来的三流公会。他们的会长或许有那么一点能力,但更多的只是一个白痴,竟然胆敢跟德科抢女人,而且还暴力抗拒德科的报复,导致血腥玛丽直接出手干预。要知道血腥玛丽干预的直接结果是什么?非死即伤,要么从此了无音讯,好似从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韦杰夫,是不是只要你输给了谁,就要当谁的狗?!”拉维多羞愤交加,他竟然为了加入三流公会而放弃了凛冬社的社员资格,这根本就是输得连裤裆都没有了。
约尔打算解释,但是面对着一众原本凛冬社的最高理事,他的话语憋在喉咙口,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更别论那不住发颤的双腿更是让拉维多等人举得极为刺眼。
他们究竟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脑子才会秀逗到混到三流公会的地步?
“赞美五神,你们想听什么样的解释呢?”一个浑厚而慈祥的声音凭空响起,跟着一个肥胖的身躯在韦杰夫和约尔身旁渐渐显现出来。
“主....主教大人!你好!!”拉维多等原凛冬高层理事慌忙向着尼古拉主教低头问好。
“唉,五神怜悯,看着你们这些年轻人血气方刚的,说话都是用吼的,有激情固然是好,但有的时候多给人家多一点信任并不是什么坏事。我说的对么?”尼古拉主教教训的说。
尼古拉主教都现身说教了,拉维多等人还能说什么?还敢说什么?一个个都跟小鸡啄米似的,不住的点头称教训得是,屁都不敢多放一个。
尼玛,这夜盟的会长究竟是何方神圣啊,把素来阴戾毒辣的韦杰夫揍成了自已的手下不说,还能够让安德烈总统表达不方便干涉他的行动。这些就算了好吧,现在更夸张,连在斯拉夫有着超然地位的尼古拉主教都为他站台。这面子大得去了,就算叶卡捷琳娜出面,估计也不一定请的动这位一向不爱到处走动的尼古拉主教好么。
无论如何,拉维多等人立刻闭上了嘴巴,不再发表任何不当的言论。他们中要么是世家子弟,要么是财阀集团的继承人,本身就拥有长远的目光。
他们自已乃至背后的家族集团既然被绑上了安德烈总统的战车,那么就只有跟着总统一路走下去,轻易的改变阵营可以说一大忌,除非你有着决定性的作用。当前的形势有些微妙,自从安德烈总统和血腥玛丽莫名其妙的开战以来,叶卡捷琳娜以其根系繁茂的优点,占据了先机,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总统阵营要想反击,最大的机会只有另外组建新的政治机构。比如说最近总统提议的组建杜马内阁,就是这方面的尝试。
而在伊凡大学,这个人才争夺中心,凛冬社很明显受到了叶卡捷琳娜更多的影响,这样的情况下,舍弃凛冬社,组建一个可以与凛冬社分庭抗礼的社团可以说是一招妙棋。
拉维多等人相互间扫视几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断,他们是聪明人,知道该如何选择。
“我代表在场的所有同胞申请加入夜盟。”拉维多言辞坚定的向韦杰夫说。
韦杰夫摊摊手,指了指在一旁瑟瑟发抖的约尔说:“我只是普通会员,不管这事。他是管事。”
望着仿佛一只受惊公鸡般的约尔,拉维多皱眉说:“难道我们这些凛冬社的高层理事申请入会连会长的面都见不到么?”
约尔嘴巴张了几次,他实在是不敢把夜豪的原话转达出来。
“我不管那些家伙是什么狗屁理事还是什么操蛋的官二代或者富二代,要入会,没问题,交出你们的星尘和奇迹值,然后接受考核。考核不过,那就代表你们只是一群废物,我们夜盟不要废物。”
夜豪的原话是这么说的,约尔哪里真的敢说,但约尔却不得不说,因为夜豪后面还加了一句:“这话约尔你必须一字不漏的转达出去,说不出来,那我可不管你特么的是我兄弟,立刻给老子我退会。懂?”
这话你敢说?是觉得自已的皮痒了欠揍还是天生受虐狂?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打劫好不好?
约尔面前的是这群学生哪一个不是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恐怖背景,含着金汤匙长大,眼高于顶的家伙?先不说敲诈能否成功,小命都没有了好吧。
可不说能行嘛?退会啊,夜豪那个小子的腹黑和狠辣这段时间他可是见识得通透,他说要把自已开了那就一定是要开了的,一点余地都不给你的。
说还是不说?说了会被打死,不说会流落街头然后饿死。
无论是被揍死还是被饿死,都特么没一个舒服的好不好。
约尔终于还是说了,既然都是死,那至少不能让兄弟失望。只不过约尔足足用了五分钟的时间,才结结巴巴的说完,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完全不像是打劫的,更像是出来化缘的。
等他说完的时候,才发现,夜盟的公会账户里已经多出了四千点的奇迹值以及三百万的星尘。
幸福有的时候来的就是这么突然,拉维多等原凛冬高层理事一张张脸黑得跟木炭一样,那肉疼的模样谁见了都要心疼。
但他们还是做出了选择。
跟安德烈总统和尼古拉主教一样,他们选择了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