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科缓缓上前,十分自然的与夜豪擦肩而过,然后又越过在那里瑟瑟发抖,又愤怒又恐惧的约尔,来到里奇身旁,一把将其拎了起来,一言不发的沿原路返回。
整个过程中,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夜豪一眼,而夜豪也是自始至终都没有丝毫的动作,相反的脸上反而还挂着一丝挑衅的微笑。
“你们!”德科睁大双目,他眼中的金黄色仿佛变成的燃烧的烈焰,高声喝道:“统统给我过来!”
凛冬社成员均是脸色惨白,唯唯诺诺的快步聚拢过来,他们恐惧的低垂着目光,不敢和德科有丝毫的接触。
“告诉我,凛冬社的信条是什么?”德科的声音充满了不可置疑的威慑力。
凛冬社的成员面面相觑,方才一同抬了几下嘴皮,声音小得好似蚊呐。
“大声点!我听不到!”德科猛的咆哮起来,继续释放着他的威严。
凛冬社的成员吓得如同兔子一样猛的跳起来,然后几乎是反射性的喊道:“不惧寒风!超越恐惧!”
“不惧寒风!超越恐惧!”德科点点头,缓缓的说:“你们总算还知道这句话是怎么背的,当你们肆无忌惮的顶着凛冬的金字招牌,在校园为所欲为都快忘记究竟是靠着什么进入凛冬的时候,你们总算还记得这句话。”
凛冬社的成员身子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
“五百年前,在那个各大盟国相互征伐,荒人肆虐,迷雾侵袭的时代,人类在灭绝的边缘徘徊。弗拉基米罗维奇·普京二世,也是易天大帝的坚定战友,为了对抗游走在阴影间的不知名邪恶,对抗人心中的懦弱和黑暗,组织创立了凛冬社,随同易天大帝驱散迷雾,将荒人赶回荒原,建立了梅花王朝这个庞然大物。”德科目光缓缓在社员身上扫过,沉声说:“但连年的战场,凛冬社的精英几乎死伤殆尽,弗拉基米罗维奇·普京二世明白地处北方的斯拉夫,无论时代如何变更,异族的阴影从未散去。不惧寒风!超越恐惧的精神不能熄灭,所以凛冬社一直存在,为斯拉夫培养着最顶尖的精英。”
“然而,看看你们的样子,你们身上哪里有精英的样子,如果在五百年前,你们唯一的结局就是变成阴沟里的死尸,成为野狗乌鸦啃食的腐食。”德科金黄色的眼眸好似被高温融化了黄金,他缓缓在众人凛冬社的成员身上扫过,冰冷的说:“废去他们的维力,赶出凛冬社。如果你们真的记得凛冬的信条,那么你们迟早会回来,当然,在我看来,你们只会啃食凛冬资源的蛆虫,没有丝毫的价值。”
韦杰夫转过瘦削的身子,眼镜在灯火下银白一片,显得阴森可怖。
凛冬社的成员哀嚎着求饶,然而韦杰夫恍若未闻,他伸出如同女子般修长,但满是突出骨节的双手。一瞬间,阴森可怖的气息真的降临。
死屠,凛冬的理事监督,韦杰夫之所以会得到这个称号,并不是因为似那些未谙世事,心智不成熟却因为有点实力而沾沾自喜,喜欢用一些看起来很酷的名号来装饰自已的勇猛。
韦杰夫这个称号没有任何的修饰成分,他被称为死屠,只是因为这是最适合他的称号。
仿佛没有丝毫人类的情感,人类的哀嚎和痛呼,哭泣和求饶均不能让他产生丝毫的感情涟漪。而他的APE能力,更是仿佛来自冥界的馈赠。
凛冬的成员没有丝毫的犹豫,纷纷殖装,但他们不是准备反抗或者是战斗,他们殖装,纯粹只是为了跑得快一些。
然而,在他们殖装之前,仿佛有无数的鬼魂从另一个可怖的空间钻到了现实世界,凄厉的鬼嚎声似有似无,灰色的气息如同尸虫般吸附上身。
他们的圣装开始变得黯淡,然后如同燃尽的香灰般随风化成粉末,跟着是他们身上的维力,维力尝试着反抗,然而只是一碰到灰色的气息就崩毁成了虚无。
眨眼的瞬间,凛冬的成员犹如被吸血生物吸干了血液的干尸般横七竖八的昏厥在地上。
围观的人潮不安的骚动着,已经有人在夜色的掩护下快速离开。
德科仿佛并没有注意到围观学生的举动,他只是吹了一声口哨,黑暗中人影幢幢,上百名凛冬社的成员从暗中走到了灯光之下,堵住围观人潮离开的路径。
这些凛冬成员的领口清一色的三道杠,其中还有不少四道杠。围观的学生脸色十分难看的退回了场中,当然并非他们自愿的。虽然这些从暗处现身的凛冬成员并未开口说出任何一个字眼,但他们的行为已经表明了一切。
“谁都不许走!”
这就是凛冬的底蕴。
约尔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他望望德科和韦杰夫,再望望夜豪,若非后者,约尔此刻只怕早就抵受不住震骇和恐惧昏厥过去了。
他真的很佩服夜豪,在面对德科韦杰夫这两名伊凡最顶尖的精英,以及那些此刻正围拢过来的天梯榜上的常客,夜豪竟还能够挺住压力,昂首挺胸的站在那里。
但约尔心中的绝望面积却是无限的大,在他眼里,夜豪或许有几分实力,能够秒晕里奇,但那有着几分的偷袭的成员,而里奇的实力跟德科韦杰夫相比起来,那根本就是山岳和岩石的差距,根本没有可比性,更遑论这些后来出现的凛冬精英,随便哪一个的实力都不在里奇之下。
这个时候,约尔的脑中只有一个很不应景的想法,夜盟究竟怎么惹到了凛冬社?
德科的脸黑得如同一块铁板,但无法掩盖他的俊朗和如同太阳般的光芒。
“你是夜豪?”他面无表情的望着夜豪,只是眼中的金黄色流光下透出难以言喻的嫉恨和愤怒出卖了他的心情。
“我是。我们见过?”夜豪仿佛似乎完全感觉不到对方的敌意,更好像忘记了正是自已刚才把德科的弟子小圣枪里奇给扇翻在地上。
他笑得犹如一个纯真的少年。但这个笑容在德科眼里就好似掉落在汽油桶上的火星,他眼中的流光变成了炽热的白光。
“不,我们没有见过,但我知道你,应该说,我想见你很久了。”德科的话语充满了杀意,他说:“我只是没有想到你并没有像传说中那样是一个死人。”
“我也觉得我应该要死了,正确的说,我活了这么多年,想死很久,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死不了,而那些想我们死的家伙,都死在了我前头。”夜豪依然笑嘻嘻的说。
德科瞪视着夜豪,忽然仰天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