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珣琛,三十三岁,万赢资本董事长,盛海市都称他“傅三爷”,只要是听到这个响当当的名字,凡事沾点关系的人,几乎都能在盛海横着走。
傅三爷,盛海最不敢惹的人物,心狠手辣,没有弱点,赚钱如喝水简单,换女人就是撒泡尿的事儿。
他紧蹙着眉,今儿既不是周一也不是周三,念清过来做什么?
傅珣琛拍了拍身上的灰色马甲,想让自已干净利落点,迈着步子往清水苑走去。
清水苑的门前有假山流水,旁边有棵上百年的迎客松,养了几条金黄色的鱼儿,潺潺水声,特别适合阮念清在这里静心写字,这是傅珣琛专门为她辟的观景。
皮鞋声进入她的耳里,她闻声抬头,笑意上脸。
“琛哥。”她叫道。
傅珣琛走过来,就这么入了她的眼。
他如雄鹰般的降临,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干净利落的短碎发,瞳孔深邃,宽厚伟岸的身型荷尔蒙爆棚。
傅珣琛,连名字都带着王,他有威震天下的王者之姿,见过他的女人,不会再爱上别人。
他似笑非笑走到她身边,盯着书桌上的字,“净心。”他笑了一下,“阮小姐,是在提醒我吗?”
“过来坐。”傅珣琛走到旁边的百年红木沙发坐下。
阮念清陪着笑,识趣的坐在单人位置,“琛哥,昨晚的安排,怎么不提前通知我?”
她给他倒了一杯刚泡好的猴魁,色泽清透。
傅珣琛刚想拿起茶杯的手顿了一下,疑惑道:“昨晚?”
“是啊,下次可不要用药那么猛了,头怪疼的。”她拿起茶杯吹了一下,抿了几口,又说道:“只是那个男人,我不认识,是什么重要人物吗?”
她喝茶的瞬间,眼神瞟了他一眼,她想知道,傅珣琛会不会担心她。
傅珣琛垂着眸,看不出情绪,缓缓道:“行子。”
“三爷,我在。”行子一直站在门口。
“让你师傅过来。”
“是,三爷。”
行子的师傅是傅珣琛的心腹,钟克,手下都叫他十哥。
傅珣琛这才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他的唇最是好看,轻启喝茶的时候,把她的心都要勾出来,在阮念清的角度看,是他英俊凌厉的侧脸。
他只喝了一口,慢悠悠道:“没你亲自泡的好喝。”
“琛哥怎么喝得出来的?”她轻笑。
这壶猴魁是靳远斋泡茶老师泡的,她以为水准会比她的三脚猫功夫好。
傅珣琛倒扣了茶杯,“只要是阮小姐的所有,我都一清二楚。”
白瞎了这好茶叶。
阮念清心里被灌了蜜儿似的,她泡茶的水准自然是不差的,她专门去学过的。
自从她被收养后,他就只叫她阮小姐了,两人中间隔了一道鸿沟。
而只有阮念清,才能叫他,琛哥。
琛哥,是阮念清的独有。
只是阮念清在他面前,不能表现出自已的想法,也不能表现出任何喜欢。
她只能当作报恩,做好一颗棋子,本本分分,规规矩矩。
一位身穿黑色中式唐装寸头的男人走进来,是钟克。
“三爷。”他毕恭毕敬的点头。
傅珣琛不怒自威,冷冰冰开口,“没看到还有谁在吗?”
钟克连忙叫道:“阮小姐。”
阮念清点点头,就算作回应了。
“昨晚,阮小姐的行程是谁负责看着?”傅珣琛问道。
“是......广峰。”钟克顿感不妙,他没收到任何消息,急忙问道:“阮小姐昨晚怎么了?”
傅珣琛把刚刚扣着的白瓷茶杯扔过去,勃然大怒,“特么还敢问怎么了?给我查!你人都死了吗?”
钟克连连弯腰,“是是是,三爷,我马上去查,给我十分钟。”
白瓷茶杯碎在地上,分成了三瓣儿,预示着一会儿的结局。
阮念清抿了抿嘴,她很少见过傅珣琛这么生气,有些不安,“昨晚,不是琛哥安排的?”
“不是。”他烦闷皱眉,又担心道:“那个男人,对你......”
“没有,什么都没有,他还挺正派的,我就是昏迷了一夜,他也没碰我。”
正派?傅珣琛听着极其不爽。
这世上就没有所谓正派的男人。
他捏着眉心,“阿念,我就算让你做事,也有分寸,别让任何人碰你。”
她轻轻的“嗯“了一声,脸有些微红。
傅珣琛的心捉摸不透,那声阿念,却让阮念清心里满满的,他已经很久没叫她阿念了。
就因为这句阿念,她绝不会让任何男人碰她。
阮念清,想要成为傅珣琛的女人,以前是,未来也是。
还没到十分钟,钟克已经返回,额头都是豆大的汗。
他有些气喘,“三爷,查到了,那男人是京华华衫资本的执行董事周望津,估计是过来看看咱盛海有什么好项目呢,没什么特别的。”
周望津,这是阮念清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只是她没放在心上。
“京城过来的?”傅珣琛眸色一暗,之前从来没听过这号人。
“华衫资本在京华是投资巨头,派了个董事过来,怕是收到了什么投资的好项目吧。”阮念清不动声色说道。
傅珣琛冷眼盯着钟克,“钟克,你跟我多久了?”
“九年六个月,三爷。”
“哦?我还以为你新来的?”傅珣琛说得平平静静。
钟克如临大敌,“三爷,三爷,阮小姐应该是被......万......”
“应该?我傅珣琛做事有应该吗?一个区区的华衫资本董事,就让我精心培养的人爬上他的床?钟克,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是,三爷。”钟克手在背后,用手指悄悄指挥着行子。
“啊!”阮念清被眼前的一切吓得捂住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