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声安抚好苏漆,便下车去接电话了,车窗外的陆寒声看起来不太愉快。
苏漆实在是被今天的闹剧消耗掉了所有的精力,没有心思再去猜测陆寒声对自已了如指掌的种种。
这一个月以来天天的朝夕相处,两人除了做饭非常合拍,陆寒声在生活中,也对她照顾得细致入微。
虽然他就像一个谜团,有苏漆不知晓的一面,不,应该是很多面。
但是她隐隐感觉这个男人似乎,并不会伤害她。
她有些累了,沉沉睡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苏漆躺在柔软的床上,但是他们并没有一起回到陆宅。
而是回到了陆寒声在市中心的房子。
他刚回国那一阵,为了快速上手公司的业务,每天废寝忘食地工作,有时候甚至就在办公室休息。
这栋房子也是因为离公司近而购置的。
房间的装潢简约典雅,却给人满满的安全感。
就像是他给她的感觉一样。
睡醒的苏漆恢复了活力,又开始打趣。
“怎么,不敢带我见你的父母?”
“丑媳妇还得见公婆呢,更何况,”苏漆慵懒地拨弄了一下头发,“我确实还是有几分姿色。”
陆寒声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
“你是我堂堂正正的未婚妻,我早晚会把你娶进门,今天不回去,不是怕带你见我父母。”
他顿了顿。
有些犹豫。
“念念在我家里。”
啊?
陆寒声有些无奈。
“她就是个小孩子,上次宴会上已经闹了一通了。余伯伯打电话来,说这丫头回去一直哭,还吵嚷着要我爸同意,让我娶她。”
“拿她没办法,我们两家是世交,她是我看着长大的,对她根本没有想法。”
“这会儿,估计余伯伯余伯母还在我家喝茶呢。”
苏漆噗嗤一下笑了。
“好家伙,这是一家人上你家里逼婚了?”
“我们陆总真是有魅力啊,让人家小妹妹情根深种。”
陆寒声像是想到了什么,没好气地说。
“也就是某人,花50万就想把我打发了。”
苏漆一手拉过陆寒声的领带,凑近他的脸,在他耳畔吐着温热的气息。
“陆总不是清纯男大吗?”
几个月前,陆寒声刚回国。
陆恺对他要求很严格,要他在最快的时间内掌握公司的各种业务。
虽然他智商超群,但是想要掌控陆氏庞大的商业帝国,他也显得有些吃力。
更何况,手底下还有几只老狐狸对他的位置虎视眈眈。
他让自已一头扎进工作中,每天都高度紧绷,不敢松懈。
凌峰来看到他的时候,真的大跌眼镜。
归国不过几个月的帅兄弟,居然被折磨得这样憔悴。
他于心不忍,硬要拉着陆寒声去酒吧放松。
凌峰和陆寒声是中学同学,这么多年一直是好兄弟,和不近女色的陆寒声不同,他是万花丛中过,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
但是好在这小子是个中央空调,每次分手费也给得很足,因此也从来没闹出过什么问题,他在前女友那儿口碑还挺好。
为了低调一些,陆寒声特意戴上鸭舌帽,随便穿了一身T恤牛仔裤,活脱脱一个水灵的男大学生。
凌峰看了都赞叹连连。
“唉,真不公平,咱俩都28了,你看着还和18一样,果然老天爷都格外眷顾帅哥。”
“不过,你说我长得也没比你差多少吧?不比你帅得这么突出,小爷好歹也算是眉清目秀,你说,咱俩上学那会儿,为啥女生看到你都一股脑儿涌上去?都不看看小爷?”
他到现在都忿忿不平。
两杯酒下肚,这一段时间的烦闷好像消散了不少。不得不说凌峰这小子有时候也算靠谱。
要是一直在工作上面死磕,就陆寒声这种头铁的性格,指不定身体多久就垮了。
适当的放松,反而让他能够以更加松弛的状态去面对那些棘手的问题。
喝半个小时的酒,凌峰的手机响个不停,掐掉无数次,依旧再响起。
不知道又是哪个妹妹。
陆寒声惋惜地摇摇头,一脸同情地看着凌峰。
他有些局促,小声说。
“五分钟,陆哥。”
陆寒声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他如释重负,接起电话。
那头娇滴滴的女声响起。
“小峰峰,你上哪儿去了,不接我电话……”
让陆寒声没想到的是,一个久违的身影映入眼帘。
她用一只胳膊撑着头,脸上是醉酒的红晕。
昏暗的灯光下,她的美貌依旧让人惊叹。
旁边已经有不少男人频频投过去目光。
陆寒声皱眉。
这时候,一个花衬衫的男人端着威士忌朝她走过去。
“小姐,一个人吗?一起喝一杯?”
她显然是醉了,意识已经不清醒。
男人想要伸手去扶她的肩膀。
陆寒声的脸色一下子冷下来,他快步走过去。
将花衬衫的男人一把推开。
男人恼了。
“你他妈谁啊?”
陆寒声面色阴冷。
“不想死就滚,她是我的女人。”
花衬衫男人酒劲上来了。
“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穷比大学生你装什么装?”
“敢推老子,今天让你看看谁是你爹。”
说完,就挥舞着拳头过来。
陆寒声把他胳膊一拧,一阵巨痛传遍他全身,顿时瘫软在地。
醉酒的女人伏在了桌上,红唇娇艳欲滴。
人群也渐渐围过来。
花衬衫男在地上嗷嗷直叫。
“打人了,打人了,救命啊。”
凌峰闻声赶来,大吃一惊,他就接个电话,陆哥跟人打上了。
陆寒声将女人抱起,好看的长发从她肩上滑落,露出了绝美的容颜。
“她不是那个……”凌峰大为惊讶。
陆寒声抱着女人离开。
“你善后。”
凌峰点点头。
陆寒声喝了酒,只能打了个车。
“你住哪里?”
他凑到女人耳边轻声问。
她小声呢喃。
“住……住金沙别墅。”
陆寒声看着醉酒的她,眼角还泛着泪花。
他好心疼。
几年过去了,她成熟了不少,她的天真烂漫也逝去了不少。
不知道在这几年里,她是不是吃了不少苦。
他好想抱抱她,可是他以什么身份呢?
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