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白沫绝对不是什么普通家庭。
在城郊处这么大的一栋别墅,竟然是白沫父母买了送给白沫的成年礼物!
“欢迎莅临寒舍!”白沫想着书里的敬语对早岁说。
“这可一点也不寒。”
“寒得很,屋里根本不够暖和,这么大的屋子又只有我和兰兰两个人住,冷清。”白沫说着,抱着双臂开始哆嗦。
“兰姐也和你住?”
“那是当然,总不能和一群大男人住去吧?不过今晚她盯班,所以只有我们两个人啦。”
“盯班?是巡逻之类的吗?”
“不是,就是在一个机器前面一直看着,挺无聊的。我盯班的时候经常睡着。
只要海津市出现险情,那个机器就嘟嘟嘟嘟得叫,吵得很,等机器叫的时候,就随便找一个人喊起来,让他解决就行。
我给你留了一间房,打扫好了,我打扫的,干净得很。被子床单都是新的,我还洗了一遍。把这里当自已家,不对,本来就是自已家嘛。”
白沫总是露着牙齿笑,一口牙和她的姓一样白。
“晚安,我要去睡觉啦。”白沫打了个哈欠。
“这么早,这才八点啊。”
“也对,”白沫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那要不要一起打游戏?咱家什么游戏机都有的。”
于是,两个人打了一晚上游戏,觉都没睡。白沫给早岁准备的那床被褥一晚上就这样安安静静地放在房间里。
等到第二天集合的时候,两个人顶着睁不开的眼睛姗姗来迟。
“你俩干啥去了,看着比我还累。”盯了一晚上班的张兰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你不是睡了一晚上?”余秋白说。
张兰怼道:“这机器一检测到哪有灵能溢出立马就报警,报警声比我闹铃声音都大,睡一会儿怎么了?”
“好了好了,别吵了。”陈东说,“我要说一件事,勾谭,把禁域打开。”
话音刚落,禁域展开,种子站变成了与世隔绝的小空间。
“什么事啊?还至于开个禁域。”白沫问。
“我们之中很有可能有内奸。”陈东道。
此话一出,众人无不震惊。
“我们之中?”早岁问。
“对,不仅是小队里,还有海津市的上级和做文书工作的人。”陈东回答。
勾谭说道:“是上面的人。我们共事这么久了,如果有可疑的地方早就察觉到了。”
“你的黑眼圈又重了,勾谭,早睡会吧。”余秋白说。
“他的黑眼圈就没下去过。”孙雨晴说。
“这无关紧要。”勾谭说。
“嗯......”白沫摸着下巴,又摆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我们之中的内奸只有一个可能!”
“嗯?”众人都震惊地看着白沫。
“是早早弟弟!”白沫不知道从哪掏了一顶侦探帽出来,一手压住帽子,另一只手指着早岁。
“蛤?”早岁一脸懵逼,不知所措。
“我有证据的,”白沫不紧不慢地说,“昨天我们打格斗游戏,他骗我说是第一次玩,结果我一晚上一把都没赢过!”
“这根本不是理由吧?”孙雨晴如果能自定义自已的表情,那现在一定是流汗。
陈东没理会这场闹剧,说道:“宇宙之子和契约素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只要他们不做一些过分的事情,契约也无权管辖。但是这次他们却冒着风险出动了四个人,全副武装地袭击我们。很明显,这不是偶然。”
勾谭说道:“我觉得,这是针对早岁的一场行动。”
“针对我?”
勾谭点了点头说:“你在契约上滴了血,管理局那边就有了你的信息。在管理局接到你的信息的同一天,就发生了袭击事件。总不能说宇宙之子突然手痒难耐在路边拦截杀人吧?而且之前遇到入殓师的时候,你继承的羲和就已经暴露了。对于这种神明级的灵能,各个势力肯定都趋之若鹜,恨不得把你抢到手。”
陈东说:“莫菲那次的事我也调查了一下。在我们没离开海津市前,入殓师根本就没来过。在我们走了,忽然从下水道出现传送阵。当时白沫预测传送阵还有两小时才会打开,我和老孙就先回来帮莫菲。”
白沫说道:“对,不过那传送阵邪乎地很,忽然就被充能了巨大能量,导致提前开放了。那能量,啧啧啧,我打三发长针都做不到!”
“是的,除了巨大的能量外还有疑点。”陈东说,“在我们回去的必经之路上,另一个入殓师已经等候多时了。经过苦战后我们才得以脱身。”
早岁这才知道,那件事背后竟然如此复杂,看来自已之前错怪了陈东。
孙雨晴补充道:“那个入殓师根本就没打算跑,现在想来应该是特意留在那里拖时间。真是一群不怕死的疯子。”
陈东总结道:“入殓师就好像知道我们什么时候人少,回防经过哪条路一样。宇宙之子也是,就好像知道早岁的必经之路,提前埋伏好了一样。”
“所以,上面有内奸!”白沫恍然大悟道。
“这不是一开始就说过了吗......”余秋白吐槽道。
张兰绕到余秋白背后,一把捂住他的嘴。
陈东说:“我有一个计划,不过比较大胆,需要你帮忙。”
陈东看向早岁,这话明显是对他说的。
早岁也看向陈东,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陈东继续说道:“你是临时队员,还没过审核期,当队长无法判断一个人是否合适的时候,可以提交给上级审核。”
“队长,你的意思是,把我交给上面去探探?”
“对,不过这件事十分危险,要知道,那里有人对你不利。这相当于把猎物送到猎手手里了。”
“最好的猎手不应该以猎物的方式出现吗?如果每天生活在担惊受怕之中,承受不知从何而来的恐惧,那还不如直接面对。”
“好,过几天我把方案提交上去。”
“不要过几天,就现在。”
“可是你的伤......”
“不碍事,我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