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敦回到的住处,便摔摔打打,大发雷霆,“珏儿,你去把你父汗揪回来。他们应该没有走远,不能让那个连翘把他带去玄冥找那个狐媚子,要不然他这次要死在玄冥,死在那个狐媚子的怀里了!可敦才是他的妻子,要死也要死在可敦的怀里!”
赫连珏摸了摸自已的肚子, “可是,女儿现在身怀有孕啊!长途跋涉不会出问题吗?”
可敦情绪失控,大喊大叫,“你的三个哥哥我是指望不上了,现在不指望你指望谁啊?”
赫连珏无奈道:“可敦不要哭了,女儿去还不行吗!只是驸马现在生出了回玄冥的心,我不能带他一起去。可敦可要命人替我看好了他,万不可让他跑了。”
可敦这才平静下来,“放心吧!可敦会替你看好驸马的!”
“女儿现在去跟驸马交代一声就出发去找父汗。”
可敦嘱咐,“珏儿速去速回!”
赫连珏回去知会萧北城,见萧北城又在闷闷不乐的喝酒,于是夺过酒壶摔在地上,“驸马就准备这样消沉下去了吗?”
萧北城笑得几乎癫狂,“驸马?我是哪门子的驸马?放牧牛羊的驸马吗?”
赫连珏无奈极了,“我们北崎是没有你们玄冥繁华,但也不用你去放牧牛羊啊!你的子民会替你安排好一切的,你只需要好好的管理这些子民就可以了。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的?”
萧北城冷哼,“我有什么不满意?我哪哪都不满意!你们许我的是玄冥的天下,如今让我就守着这茫茫的草原!我不喝闷酒还能干什么?”
赫连珏从来没这么绝望过,她无力的说:“你要喝就喝吧!别把自已喝死就行!我现在要出门一趟!我要把父汗找回来。”
赫连珏转身离开,眼泪止不住地流。她没想到萧北城会变成这样,曾经的他是那么意气风发。
她擦掉眼泪,骑上马,带着一队人马向远方驶去。
路上,她一直在思考怎么说服父亲。毕竟,让父亲远离那个如夫人,回到可敦身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赫连珏到了玄冥军营见他们正准备开拔回京,便上前询问:“请问,北崎的可汗现在何处?”
一个兵卒回答:“那可汗的娘子寻来了,现在他们一家三口团聚在一起呢!”
赫连珏如鲠在喉,原来那个狐媚子也来到了北境。
赫连珏掏出一锭银子,“请问他们一家三口现在何处?”
兵卒警觉的问:“敢问姑娘是那可汗何人?”
赫连珏笑答:“我是他的女儿,给他送些丹药!”
兵卒接过银子,指了指城门,“他们一家三口现在就租住在城里一个青红砖的房子里,老汗王病得不轻,说是就两三个月的寿命了,姑娘快去给他送药吧!”
赫连珏心里窝火,这个狐媚子居然敢跑到这里私会父汗,赫连珏发誓一定要她好看。
赫连珏进了城,不一会儿就找到了那个青红砖的房子,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欢声笑语。
只听那如夫人说:“夫君,珍儿给你做的鞋子马上就好了,珍儿放了很多棉絮呢,天渐渐的冷了,到时候夫君穿上一定很暖和。”
“呵呵,珍儿的手艺向来没得说,辛苦夫人了。夫君煮个奶茶犒劳夫人。”
如夫人关切的嘱咐,“夫君小心别烫着!”
“哈哈,珍儿怎么把夫君当孩子一样啊!夫君有那么蠢笨吗?”
“夫君是干大事的男人,做这些小事未免略显笨拙,这些小事可不都是我们女子做的吗?”
“就让为夫替夫人做些小事吧!能这样陪着夫人,为夫觉得再幸福不过了。还想再活五百年啊!就这样陪着夫人,哪儿也不去!”
赫连珏气急败坏的冲了进去,“够了!父汗为了这个狐媚子家也不要了吗?父汗为了陪着她,可敦也不要了,女儿儿子都不要了吗?”
老汗王错愕,“珏儿,你现在身怀有孕,怎么还到处乱跑?快快坐下歇歇,父汗的奶茶快煮好了,你也尝尝味道怎么样!”
赫连珏气鼓鼓的怼道:“父汗的爱心奶茶是为那个狐媚子准备的!珏儿可不敢喝!”
老汗王用祈求的眼神看着赫连珏,“珏儿,父汗没多少时日了,你就不要对如夫人恶语相向了,你的三个哥哥都已经接受了她,你为什么还那么排斥呢?”
“别提我那三个哥哥,他们就是墙头草,风往哪吹他们就往哪倒!再说了我又不是男人,我哪里像我那三个哥哥懂得欣赏这样的狐媚子。”
老汗王气得直跳脚,“珏儿,你不可对如夫人无理!”
赫连珏哈哈大笑,“我一个女子怎么对如夫人无理呢,倒是我那三个哥哥见这如夫人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怕是等父汗百年后要对父汗的如夫人无理了。”
如夫人气得直抹眼泪,老汗王也气得让赫连珏滚。
这时连翘回来了,听到赫连珏不堪入耳的话,冲上去就要打她,“赫连珏,我早就想收拾你了!你自已还送上门来了!”
如夫人阻止道:“翘儿不要冲动,她到底是你的妹妹,如今还身怀有孕,退一步海阔天空!”
然而赫连珏并不领如夫人的情,对着连翘也是破口大骂,“你个小杂种!我可是堂堂的公主,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连翘上来就给她一个大嘴巴,“我管你是公猪还是母猪,你一再的欺负我的母亲我就要打你!”
赫连翘拔剑就要开打,被老汗王一把抓住了,“珏儿休要胡闹,你大哥那样的翘儿都能打三五个,你这样的翘儿几招之内就能要了你的小命!”
赫连珏继续无理取闹,“反正父汗心里只有你的这个便宜儿子,把我打死就打死吧!反正父汗心里也没有我这个女儿了!”
老汗王唉声叹气,“你这个孩子,父汗最疼爱的就是你了,都是父汗把你宠坏了你才这样不懂礼数、无法无天。”
赫连珏咆哮起来,“可敦让我喊父汗回去,父汗到底回不回去?“
“父汗活不了多久了,就让父汗安安静静的走吧!父汗不想在自已最后的时光里,整天还活在无休止的抱怨和歇斯底里中。”
“父汗就那么讨厌可敦吗?”
“珏儿你的性子要改一改了,不要做你可敦那样的人,要不然你也会跟她一样让自已的夫君厌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