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凌风真想用玄晶扇敲开自已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些啥?
这一晚多少不寻常,他是魔障了才会觉得子佩戏多。
可她到底是怎么伤的,蔺无尘也没提啊?
想到云瑶瞒着所有人,羽凌风气得只差头顶生烟。
若真出事,他的余生除了愧疚还会有别的吗?
许是气充全身,羽凌风身轻如燕,一枝树梢上下轻动间,人已在瞳仁中消失。
南宫凝被羽凌风甩出去,抱住房柱才没有摔下楼,头撞在柱身上,生疼的。但她顾不上。
“赶紧的,马!”南宫凝招呼随南宫聿前来的暗卫倒出一匹马。
凤云瑶都吐血了,她得赶紧回府......
自封的穴道被寂煞掌风冲开,本就受伤的经脉雪上加霜,云瑶全身都疼。
“我没事。”经脉受损怎么可能不疼,她能挺过去的。
她的声音极微弱,南宫聿听在耳畔太阳穴突突的跳。
“不许说话。”他声音冷沉命令,抱着凤云瑶的手又紧了几分。
不说就不说,这么凶干嘛?
云瑶慢慢闭上眼睛,有气无力,蜷着身往南宫聿怀里缩了缩,好冷……好暖!
“踏踏踏……踏踏踏……”它星奔川鹜般驰骋,蹄声踏破静寂的夜,格外清晰。
“开门。”未见人影,南宫聿的声音在耳边赫然响起。
内力唤声惊喝众人,门房四名守卫拔腿就往外冲,全身的劲儿使出来,以最快的速度推开大门。
值夜的暗卫神经一擞,齐齐定睛,远远看见王爷胯下疾风似一道白光,转瞬飞驰到近前。
不见缓步,疾风奔进王府,直朝扶云苑。
那是王爷的寝院,王爷怀里抱的是位姑娘?
这是有多急?
大家杂七杂八的想着,以为自已眼盲了。
“叫谷子易过来。”南宫聿冷冽又急迫的命令。
谁?
谷子易!
暗卫如被当头棒喝,出大事了!
树上旋即飞出一人去另一处院子找人。
衣容听从云瑶的话,带着小竹早就逃回王府。
主子都没回来,两人心里七上八下,睡不着,干脆到门口等。
眼前一晃,南宫聿飞马而过,别人不熟悉认不出,衣容一眼便看清摄政王怀里抱的是她家姑娘。
衣容心一抖,跟在马后面拼命的追。
又听到南宫聿说找谷子易,心里存的一丝侥幸化为泡影,她的泪水夺眶而出,边跑边抽涕,一下下的抹眼泪,可就是抹不干。
“姑娘,姑娘,姑娘……千万不能有事呀!”
“衣容,等等我……等等我……”小竹用生命追赶,仍是望尘莫及。
好模好样的人怎会抱着回来,又找郎中?
小竹明白凤姑娘一定出事了,心中满是愧仄。
南宫聿骑马跃进扶云苑。
衣容被侍卫挡在苑外。
不要瞎胡闹,闯王爷寝院,挺周正的姑娘别想不开呀!
“让她进来。”侍卫腰板挺得笔直,正威严相向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小丫头,听到南宫聿的命令,好似被骇浪拍了,头昏脑涨。
衣容根本不等侍卫反应过来让路,直接撞开他撒腿往里面冲。
小竹跑来了,一把眼刀子飞向侍卫,也冲进去。
“......”
两名侍卫面面相觑。
做错了啥?
谷子易被暗卫扛着降落在扶云苑门前。
载人的暗卫倒显轻松,乘客谷子易满额冷汗,头晕目眩。但他顾不上抹把汗,双脚一沾到地面,背着药箱就往殿里奔。
冲入殿内,他看到南宫聿抱着凤云瑶轻轻往床榻上放。这一幕,让谷子易有致幻的感觉,一时忘了反应。
“还不快过来?”南宫聿的声音异常冷厉。
“哦。”谷子易回神,三步来到榻前给凤云瑶诊脉......
“內腑经脉受损,半月有余......”谷子易刚断症,又难以置信问:“这怎么可能?”
须臾他燎寤,暗自赞叹凤云瑶的封穴之法高他不止一筹。
“之前凤姑娘自封经脉,压制内伤。可今日再次重创,冲开封穴,伤势加重......”谷子易飞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