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配合我演戏
从目前的情况判断,这里应该是个被废弃已久的旧仓库,墙体出于年久失修的破损状态,甚至还有不少明显的裂缝。
仓库的位置估计地处城市的边缘,人迹罕至,因此才会有那些在城市中被禁止饲养的猎犬在此吠叫。
现在是晚上,仓库内光线昏暗,我无法清晰地看清周围的一切。
我暗自祈祷,绑架我的人不会把我的眼睛蒙住,这样我至少还能有机会观察并判断周围的环境。
我默默地计划着,等到明天白天光线充足时,我就能更好地观察仓库的结构,寻找可能的薄弱点或者漏洞。
我心中暗自盘算,如果能顺利发现这个仓库的某个破绽,比如一个松动的窗户、一个未上锁的门或是某个可以攀爬的突出物,我就有可能秘密策划一场逃脱。
我尝试着在四周散落的杂物中寻找一个稍微尖锐点的物体。
可以是指甲刀、破碎的玻璃瓶片,或者是一块带有棱角的石头,任何能帮助我磨破捆住我手脚的绳子的东西。
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脚趾也被紧紧束缚,我只能依靠身体的扭
动和有限的触碰范围来摸索。
在这个昏暗而寂静的环境中,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我不停地扭
动身体,用脚尖轻轻踢开面前的杂物,手指则努力在触及到的每一片物体上滑动,希望能找到那个能够解救我的“钥匙”。
终于,我的指尖触碰到了一个硬
物,好像是一块碎玻璃。
我心中一喜,连忙用脚将它拨近一些,然后小心翼翼地用背靠着它,试图用绳子在玻璃片上摩擦。
这个过程异常艰难,每一次摩擦都只能让绳子磨损一点点,而我的手腕也因为长时间的扭
动和摩擦开始感到疼痛。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我不知道自己磨了多久,只感觉手指已经麻木,手腕也开始肿
胀。
然而绳子却依然坚韧无比,没有丝毫要断裂的迹象。
我开始感到绝望,体力也在逐渐耗尽,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沉重。
就在我即将放弃的时候,一阵困意袭来,我的眼皮开始打架,意识也开始模糊。
最终,我还是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沉睡,身体无力地瘫倒在地,手中还无意识的抓着那块碎玻璃片,因为它是我最后的希望。
在梦中,我看到了傅景舟的身影,他带着一束粉玫瑰向我走来,温柔地呼唤着我的名字……
但这一切都只是虚幻,当我醒来时,依然身处这个冰冷的旧仓库中,手脚依然被紧紧束缚。
我努力地眨了眨眼,试图驱散眼前的模糊,感受着脸上传来的阵阵刺痛,我逐渐恢复了意识。
睁开眼,一张戴着面具的脸赫然映入眼帘,他单膝蹲在我面前,正以一种近乎戏谑的眼神打量着我,正用手轻轻拍打着我的脸。
“呵,醒了?还以为你死了呢。”
他冷哼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与嘲讽,还是那么熟悉。
这声音,宛如从深渊中传来,冰冷而刺骨,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磁性,让人无法忽视。
我猛地一怔,心中再度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与愤怒。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我确定了眼前这个人,就是当年指使黑蝎子绑架我的幕后主使的声音,也就是昨天晚上的那个黑影。
虽然现在他戴着面具,但我还是能从面具之下他的那双眼睛里,看出了嘲笑的意思。
我恶狠狠地瞪着他,试图用眼神传达我的愤怒与不屈。
然而他似乎并不在意我的反应,反而更加放肆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如同夜枭的啼鸣,让人毛骨悚然。
“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是在怀念过去吗?还是在怨恨我?”
他微微倾身,用夹着碎玻璃片的双手轻轻挑起我的下巴,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莫名的光芒,仿佛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我奋力地扭过头,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却只是徒劳。
他的力量大得出奇,仿佛能轻易地将我捏碎。
我咬紧牙关,强忍着心中的恐惧与愤怒,试图寻找一丝逃脱的机会。
“别白费力气了。”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意图,双手夹着一片碎玻璃举到我面前,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难不成你以为,仅靠着这片碎玻璃,就能把捆住你手的绳子给磨破?”
我恶狠狠的瞪着他,恨不能直接朝他脸上啐一口。
他笑道,“我叫他们给你捆的是死猪扣,你越挣扎越紧,磨也磨不断,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死猪扣?
这种只在小说里看过的捆绑手法,现实里居然是真实存在的吗?而且还被他用在了我的身上……
一股强烈的绝望与无助涌上心头,让我几乎窒息。
但是他似乎并不满足于我的反应,反而继续用那带着嘲讽意味的语气说道:“怎么?感到很意外吗?”
“还是说你以为,经过这么多年,我已经变得仁慈了?告诉你吧,我从未改变过。”
我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因为此刻的哭泣和眼泪只会让他更加得意。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说道:“你把我绑到这里来,是想从我这里套话、对付傅景舟吗?”
“告诉你,不可能!我是绝不会吐露关于傅家和傅景舟的半点事情给你听。”
他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冷静地面对他。
片刻之后,他再次笑了起来,那笑声中带着一丝赞赏与玩味:
“不错嘛,没想到你还挺有骨气的。不过,这并不影响我接下来的计划。至于为什么要把你绑到这里来……你说错了目的了。”
“我之所以千里迢迢的跑来澳洲绑架你,并不只是单纯的想要找你套话。”
我冷哼一声,不屑道:“那怎么说?”
他微微一笑:“很简单,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我警惕地问道。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缓缓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的破旧桌子旁,从装满了冰块的酒桶里拿起一瓶红酒,倒了一杯。
他轻轻摇晃着酒杯,仿佛在品味着其中的醇香。